如同戎行所說,他現在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難看了不是一星半點,旁邊匯報情況的年輕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傷的這麼厲害。
「雖是突襲,居然就這麼死了五個,這數量拿出去真是有點難以見人。」他擰起眉毛,硬是沒讓喉間的嘆息吐出來,滿面的嚴肅之色,只有額邊的幾滴冷汗暴露了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那年輕人一愣,覺著對方的語氣與平時有哪裡不一樣,可一時之間不知道哪裡不對,還是憤憤的回道「凌哥,誰能想到第一層是幽魂,第二層就是這種玩意啊——我看,這沒有什麼厲害的,還不是就是勝在偷襲這兩個字上麼。」
凌步沉默了一瞬,目光朝那年輕人的臉上一瞥,又開口說道「這本來就是瑤光帝墓,出現幾個陣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別把這的主人當傻子,凡事小心謹慎為上便好。」
「再說了,我們才是那入侵的敵人,偷襲不偷襲什麼的,一個死人會跟身為敵人的活人講究章法尊嚴嗎?」
這回那年輕人可算察覺到哪裡不對了——凌步作為一個老好人,平時的眼神都很溫和,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沒有一點雜質,看的人心裡就舒服,忍不住同他多說兩句話。
現在他的鼻樑被地刺撞得塌了大半,眼角更是被化了個大口子,雙眼一大一小,面容滑稽又古怪。
而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裝的也不再是是平易近人的溫和之情,而是平靜。
不同於常雲明那個瘋子眼裡時常的冷酷和漠然,也不同於桑琥這個大小姐的驕橫和貴氣,那雙眼裡只有徹底的平靜,看的人忍不住就會低下頭去,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個三歲的孩童,在大人的面前肆意的撒野。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那年輕人心中硬是升起了一股羞愧之意,當即老老實實的一垂首,語氣也恭敬了許多「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集結人手,準備——」
「哈,還真就被這紙老虎嚇住了?」他話還沒說完,那戎行又冷笑起來,硬是橫插一腳,把話接了過去,「死了人才一副冷麵,又有什麼用,到底不過是個灰袍,實力不行脾氣也不行,天生就是一個下賤的料!」
凌步平日裡人緣不錯,這話一出,那年輕人的臉立刻就漲起了憤怒之色,一雙眼睛也恨恨的朝戎行望了過去。
「跟凌哥一樣是個灰袍,還有屁事都沒幹,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忿,對戎行的不滿一下爆發了出來。
「天天除了冷嘲熱諷,什麼也不會幹,我看啊,就是那張嘴皮子刻薄的厲害,遲早有一天被人割了去,讓再也不能說話!」
「說的真好。」那戎行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望著對方,雙手還拍了拍,「就是不知道一個棕袍的小子,連高階武皇的門檻都沒摸到,還敢在這裡跟我叫囂——」
他那雙細長的眼睛一挑,面上故作天真的問道「怎麼?是活膩歪了,想要在我這找死不成?」
那棕袍年輕人被這麼一嚇,渾身的氣焰頓時消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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