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就在這隻有一個眨眼的時機內,猛然震動了背後的螢雷之翼,緊緊的跟在最後一支箭的身後,前後只差毫釐的立在了沸騰的血水面前。
靈魂力再次迸發而出,完完全全的覆蓋在他的皮膚之上,讓他得以擠進了狹窄的空間內,把劍鋒朝著紅面金鱗龍口中的紫袍老人狠狠的刺去。
但是,他終究是在這三生萬界塔中消耗的太多,就算剛才吃了那麼多的丹藥,那也只恢復了冰山的一角。
靈魂力雖是沒怎麼動用過,所以還能氣勢洶洶的擊出,可他本人的氣力就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力竭」二字了。
所以當那血色浪潮猛然合併,把那劍鋒直接拍偏之時,林浩居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上是一點撥亂反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徒勞的再一振螢雷之翼,讓自己的身形往後回撤了幾步,妄圖脫出這血色浪潮的包圍。
那滾燙的溫度隔著厚厚一層靈魂力,都讓此刻力竭的林浩覺得渾身難受,更別提直接澆在他的皮膚之上了。
但儘管他的靈魂力也是豐厚無比,足以把他渾身上下裹個嚴實,這也只是毫無懸念的一場角力罷了。
畢竟林浩現在是個活人,無論是靈魂力還是靈力,遲早都會耗光的,而這血色巨人的心臟就是那枯木似的紫袍老人。
只要紫袍老人的心脈還未被刺穿,它就可以一直這麼涌動著,作為一個強力的兵器,駐紮在生死八門陣里。
說白了,就是瑤光大師兄以自己的全部靈魂和性命,構築出了無形的陣法,又以老去的軀體作為陣眼,維持著陣法的存在。
而所有的陣法,只要陣眼一破,千變萬化的神通都將不復存在,這恐怖的血色巨人,彼時也就只能是毫無波瀾的一灘血水。
可道理誰都知道,卻沒人可以再潛入對方的體內,直接把紫袍老人拉出來,或者是就地斬斷了,只能這麼硬耗著。
「喂喂?」就在這時,蒼狗的聲音卻忽然跳了出來,「姑且像你稟告一下,孰湖和冉遺魚已經回到山海經里去了。」
他又刻意的頓了頓,仿佛看不見林浩目前的困境似的,以慣例的欠揍語氣,十分隨意的接著說:「歡迎我親愛的宿主下次光臨喲~彼時說不定我們還會有特殊活動,給您一個滿減呢!」
「你媽的!」林浩在這種時候,哪還顧得上跟對方瞎掰了,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經典的國罵。
「你的宿主都要掛了,可不可以給點強力道具啊!」他憤怒的呵斥著,語氣都失了一貫的平穩,充斥著自暴自棄的意味,「還他媽的滿減,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打八折呢!」
蒼狗則罕見的沉默了一瞬,仿佛對他這個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系統來說,把林浩從目前的情況拯救出來,也是個不小的難事。
而林浩聽著那突然的寂靜,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似的,由於憤怒變得滾燙的皮膚,也跟當頭澆了一盆冰水似的,飛快的一路涼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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