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朝帶著寧婆婆一路上,也未敢騎太快的馬,擔心對方的身體吃不消。
可即便如此,寧婆婆抵達公主府時,還是險些受不住暈厥過去。
唐朝朝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寧婆婆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等下去。
那處小院子沒有藥草,想去就地取材。
只能進入後面的深山。
要想找齊藥材,還不知道要多少天。
說實話,為了不嚇著寧婆婆。
唐朝朝才沒有將嚴重程度告訴對方。
這麼一想,唐朝朝都不免後怕。
若她晚來幾天,怕是再也見不到寧婆婆了。
好在之前師父鳳陽真人,為了給三師父劍聖游龍治療暗疾。
從落月派那裡弄來了寶藥。
師徒研究後改良,這寶藥已經成了治療五臟六腑的良藥。
唐朝朝剛到公主府門口,來不及多想。
便直接攔腰抱起昏昏沉沉的寧婆婆,往公主府內而去。
這個時辰來看病的百姓還有不少。
他們見公主抱著個婆子,均是議論紛紛。
鳳陽真人聽見動靜抬頭,正好對上徒弟焦急的目光。
「師父快將寶藥拿出來。」
鳳陽真人顧不得面前的病患。
他連忙起身便快步跟著徒弟往後院而去。
前院的病患,瞧見神醫突然走了。
便有人心中不快的吵鬧起來。
張大奎聽見動靜,直接從一旁的臨時藥房裡走了出來。
他扯著嗓門罵罵咧咧道。
「都吵吵什麼?
免費給你們看病,還給你們看出脾氣來了?
愛看看,不看滾!
什麼東西,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房!信不信老夫毒死你們!」
這話一出,老百姓們瞬間閉了嘴。
跟在張大奎身後的小尾巴慕容易,第一次覺得老頭的話糙理不糙。
特別威風。
另一邊鳳陽真人餵寧婆婆吃下寶藥。
原本迷迷糊糊的寧婆婆,也慢慢清醒過來。
鳳陽真人一臉凝重為其把脈。
見她醒來,沒好氣道。
「這麼重的病,為何不來尋朝朝?
你呀你,就是軟的沒脾氣,無礙死不了,好日子在後頭呢。」
到底是幫助照顧了徒弟三年的人。
鳳陽真人又怎會見死不救,還順便看了看對方的面相。
唐朝朝見師父責怪寧婆婆。
連忙說道。
「師父,這事一會我同您說。
先讓徒兒給婆婆穩定下病情吧。」
鳳陽真人聽了徒弟的話,便知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也沒再繼續責怪對方。
躺在床榻上的寧婆婆很虛弱。
她之前是不想讓唐朝朝擔心,才故意隱瞞的。
因為在寧婆婆心裡,她已經病入膏肓。
又何必讓他們難過。
鳳陽真人交代了唐朝朝幾句,便轉身推開房門離開。
房門再次關上,唐朝朝這才為寧婆婆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準備施針。
寧婆婆的情況與三師父劍聖游龍不同。
她的五臟六腑是被打出的傷,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加上憂思過重,才會每況愈下。
而三師父有真氣護體,即便內臟有損,也能保持跟常人無異。
但寧婆婆不一樣,她不是什麼絕世高手,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病情。
等唐朝朝施完針,寧婆婆已經睡著。
唐朝朝走出房間,發現師父鳳陽真人並不在院子裡。
只有見雪守在外頭。
見雪瞧見唐朝朝出來,臉上明顯帶著焦急。
聲音也有一絲慌亂。
「公主,裡面的是寧婆婆嗎?」
唐朝朝方才抱著寧婆婆進來動作太快。
見雪也只看到一眼,便被關在了門外。
即便寧婆婆已經蒼老了許多,但見雪還是認了出來。
唐朝朝聞言點了點頭。
見雪得到答案,神情更加擔憂。
「寧婆婆這是怎麼了?
生病了嗎?嚴不嚴重?」
唐朝朝自己平日裡事情多,想著日後還要見雪照顧寧婆婆。
便將寧婆婆的病情說了一些,並叮囑見雪一些要多注意的。
而唐朝朝則再次快馬離開了公主府。
畢竟有些事情,她可沒耐心等到第二日。
慕容清坐在窗前,面前的矮桌上放著一壺清酒,還有一隻酒杯。
除此之外,他對面對面的空位上也有一隻酒杯。
這架勢明顯是在等人。
唐朝朝身影出現時,慕容清從窗內正好朝她望過來。
他並未起身,只是抬起手臂做了個請。
唐朝朝走進屋子,在慕容清對面坐下。
她還未開口。
慕容清便已然說道。
「有什麼想問的,你便問吧。」
唐朝朝尋到寧婆婆一事,對於慕容清也十分意外。
當年唐暮暮將人送到京城安置時,也並未與慕容清提起有關寧婆婆的事。
慕容清也只以為對方是唐暮暮的乳母,所以會被特別照顧一些。
剛剛消息傳來,慕容清便知道唐朝朝很快會登門。
唐朝朝也不客氣,坐在慕容清對面便詢問道。
「關於寧婆婆的事情,你沒有什麼可說的?」
既然要談,那便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
慕容清給唐朝朝倒上酒。
「受人之託,她是暮暮的乳娘,當年亦對我不錯。
為安其身,送些銀錢去家中,也在情理之中。」
一番話與唐朝朝猜測的差不多,這種無關痛癢的託詞,她並不想多聽。
「那兇手是李雪瑩,你為何不說?」
「為何要說,難道要再多個人傷心欲絕,你才肯罷休?」
慕容清飲下一杯酒繼續道。
「我若是你,便不會再查下去,實話跟你說,我心中的兇手從來不是李雪瑩。
而是」
唐朝朝眯起眼睛,這一點,慕容清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
不敢直呼,欲言又止,那兇手只能是康健帝。
可為什麼!
唐朝朝不明白,祖父與阿爹唐武當年不僅有從龍之功,更為其鎮守淮城七年。
她實在是找不出康健帝要對阿姐唐暮暮下手的理由。
「就算是他,我也會去問個清楚。
慕容清,你做事滴水不漏,任何事情都仿佛與你無關。
我也知阿姐心悅於你,那日在湖邊祭奠阿姐,你也前去祭奠。
如此深情模樣,是真心,還是在我面前演戲。」
「演戲?這世人皆為戲子,但對她,我不會。」
相思苦難斷,杯酒飲情仇。
心中意難平,又與何人述。
唐朝朝盯著慕容清,譏諷道。
「對我阿姐不會,對我可就說不定了。
就算往年送出的銀子是阿姐安排。
那麼今年,為何是你?
難不成是阿姐在臨終前託付於你?」
慕容清剛要回答,唐朝朝繼續冷言道。
「慕容清!你最好別把什麼事情都推在我阿姐的身上!
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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