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四全公公遞來的信。
唐朝朝一目三行的看了起來。
她寫信提醒阿爹唐武,西戎恐有大動作。
阿爹便命人暗中查探,果然西戎確有異動。
信中所言,距離淮城與西戎邊境的中心地帶,有不明人士在集結。
唐朝朝看完信中內容。
抬眸看向康健帝道。
「父皇有何打算?」
西戎此舉必然是要對淮城動手。
康健帝早有準備,唐武傳言回來時。
他便已做好對策。
既然西戎想開第一戰,那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也能藉此打壓一下西戎的氣焰。
若西戎老皇帝不服,可以繼續出兵。
左右康國絕不能退。
面對唐朝朝的詢問,康健帝並沒有隱瞞對方的打算。
「朕已經給你父親下了命令。
瓮中捉鱉,讓他們有來無回。」
唐朝朝覺得此計很好,只不過其中危險也是有的。
「父皇,是否需要先疏散附近百姓。
西戎賊子下手狠厲。
說不得他們會屠戮無辜之人。」
康健帝點頭道。
「此事你無需擔心,父皇早已安排好。
朕的百姓,又豈是他們想動便能動的!」
見康健帝都安排妥當,唐朝朝也不再多問。
只不過眼下京城解禁,想要抓住西勝堂大魚一事,估計要無疾而終了。
但好在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就吳斌一人,便幫康健帝揪出不少被西戎收買的人。
以至於朝堂上有了許多空缺。
這也讓不少苦守等待分配官職的人看到了希望。
畢竟這可是京官。
就算不能留京,能夠外派落個官身也是好的。
沒有背景家世的人,若不能一舉留京,那麼此生仕途大概也不會有什麼飛騰的機會。
唐朝朝又與康健帝說了幾句。
太子慕容博便在外頭求見。
唐朝朝不宜多留便告辭離開。
不想與坐著輪椅的慕容博廢話。
索性從窗戶躍走。
康健帝見狀對著四全道。
「她還挺會找地方,朕這窗戶都快成御書房後門了。」
慕容博來此,康健帝自然知道為的什麼。
雖說當初李明陽是受了女兒的牽累。
可眼下哪裡是太子一句話,就能恢復官身的。
先不說李明陽立的功勞大小。
但憑其告老還鄉,無詔不得入京。
眼下能讓他留下,已是康健帝對太子最大的讓步。
至於官職一事,日後徐徐圖之總是會有的。
還有李明陽是誰的人,太子難道就沒有計較嗎?
非要引狼入室?
康健帝原以為在朝堂上,自己將話說的很清楚了。
但太子好像並沒有聽懂,依舊如此沉不住氣。
所以慕容博還未開口,康健帝便沉聲道。
「李明陽一事休要再提。
以他的眼界,好好輔佐你幾年再說其他。」
康健帝的言外之意便是,日久見人心。
太子慕容博被康健帝戳破心思,臉上帶著委屈。
「父皇,此事乃是兒臣自己的意思。
李先生當初是受了無妄之災。
為何不能網開一面?」
康健帝見太子慕容博依舊不死心。
冷哼一聲。
「他都不急!你急什麼?」
李明陽在朝堂數十年,做事沉穩有章法。
可讓康健帝唯一把控不好的,便是此人行事向來不靠任何一方。
一切皆按自己的想法來。
即便當初李明陽投靠端木一族,可對方也無法左右他。
這樣一個人到底意欲何為。
康健帝派人去查了多次,卻也只查了個空。
最為關鍵的是,李明陽還曾是穆郡王的老師。
如此一個人,慕容博想用,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倒不如養在身邊幾年觀望觀望。
被康健帝呵斥,慕容博不敢頂撞。
他拱手道。
「父皇教訓的是。」
康健帝見他如此,擺擺手道。
「此事到此為止,你退下去吧!」
待慕容博告退離開御書房後,臉上多了一抹淺笑。
自己努力了,可惜父皇不答應。
這可怪不得他了。
另一邊,京城郊外。
金鷹和穆鵬二人,趁著城門解禁便偷偷溜了出來。
為免自己藏匿銀錢的地點,被穆鵬發現。
金鷹讓其留在一處破廟等他。
只不過穆鵬擔心金鷹跑了,說什麼也不答應。
兩人因此爭執不下。
穆鵬冷眼看著金鷹。
「若你偷偷跑了,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瞧金鷹這模樣,說不得對自己還有隱瞞。
不然何必如此扭捏。
金鷹聞言心中不悅。
面上卻帶著笑容道。
「穆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
待取了銀票,咱們兄弟以後就是一家人。
又何必如此防備彼此呢?」
穆鵬聞言譏諷一笑。
「金兄弟都這麼說了。
藏銀子的地方,帶兄弟一起去又能如何?」
金鷹暗罵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想黑吃黑。
索性也不想今天去取銀票了。
反正錢現在在他手裡,穆鵬想要便不敢亂來。
穆鵬見金鷹轉身就走,連忙跟上。
一路卻跟回了京城裡。
穆鵬看著金鷹進了一家青樓,臉色陰沉的難看。
畢竟他可是準備拿到銀子,便遠離京城。
眼下他剛出來,干爺爺那邊不會有問題。
若時間久了,難免不會出問題。
穆鵬抬頭看了一眼青樓門口的匾額。
他心中暗自得意,卻也一同跟隨進入,只在隔壁飲酒吃菜。
包房中。
女子溫婉如水,中上姿的臉上帶著勾人的笑容。
纖縴手指微微搭在金鷹壯碩的胳膊上。
溫聲細語道。
「金公子有些日子沒來看奴家了。
可是有了新歡,所以將奴家這舊人給忘了不成?」
金鷹做事向來謹慎,在外做事皆是帶著面具。
所以朝廷無法以畫像來通緝對方。
眼下他摘取面具,將一張普通的臉露出。
除了面前這勾人魂的心肝,別人都不曾見過。
金鷹大手一揮,便將女子攬入懷中。
金鷹單手就能錮著女子的細腰。
他將頭抵在女子的肩膀處,緩緩開口認真道。
「如煙,本公子要離開京城了。
你若願意跟我走。
本公子即刻為你贖身。」
如煙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即又恢復如常道。
「金公子可莫要說笑。
您只要心裡有奴家,旁的奴家並不奢求。」
如煙客套的推辭,在金鷹這裡卻成了女子的不甘奢望。
青樓女子,但凡有人願意為其贖身,哪個不想離開這個腌臢地。
而如煙和金鷹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少則也有數年。
金鷹相信,這個女人應該對自己有情。
畢竟每回對方都十分的熱情。
懂進退,知冷暖,金鷹覺得自己以後生活定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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