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睜開眼,燈光落進視線里,她本能的眯了眯眼,腦子裡還殘留著昏睡之前的那一幕。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終於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鳳三才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密室里。
密室很大,頭上燈光明亮的有些刺目。
鳳三一愣,發現這地方挺熟悉,隨即想起這是鳳途別墅書房後的那個密室。
她和墨離當初結成冥婚的地方。
不同的是,當初放罷著水晶棺的地方,現在放了一張床,她就睡在這床上。
她起身坐在床沿,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紅色的衣服襯的她蒼白的皮膚透出一股淡淡的紅,分外妖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動了動,果真如她所料一般感覺不到半靈力。
鳳途站在門口,似乎是剛進來時候的樣子,關切的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嗎?要不要」
「鳳途。」鳳三粗魯的打斷他,才驚覺自己的聲音透著久不發聲的沙啞,聽起來格外澀耳,「他這是要做什麼?」
鳳途有些尷尬,似乎難以啟齒。
但鳳三四下一看,地上,牆上,哪裡都有陣法之力流轉,她雖然感應不到自身的靈力,卻還是能感應到外界的靈力流動,她隨之便明白了過來:「看來他要把我軟禁在這裡。」
鳳途見她這樣平靜,忍不住問:「你不吃驚?」
不僅不吃驚,還一兒都不憤怒,這不是她的作風
鳳三道:「他現在做什麼我都不覺得吃驚。」隨即冷笑,「就是不知道,他把我軟禁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當然是讓你好好反省。」就在這時,墨離的聲音傳來。
隨即他便穿牆而過,對鳳途揮了揮手,後者擔憂的看了鳳三一眼,趕緊離去。
密室里只剩下了兩人後,墨離徑直朝鳳三走去,見她沒有躲開自己,他露出滿意的笑:「很好,不怕我了。」
他伸手要來觸摸鳳三的臉,鳳三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你要我反省什麼?反省我當初不該在這裡和你簽下契約,還是反省我不該這麼相信你?」
墨離往前一步,微微俯首,眸子裡帶著涼薄的笑:「你一天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就一天天的在這裡住下去,我的時間多的很。」
鳳三諷刺的望著他。
她的錯?
她的錯是什麼?是應該好好聽他的話不該反抗?還是裝瘋賣傻做個白痴?
下巴猛地被捏住,鳳三下意識想要凝出靈氣劍,但手揮起,掌心裡卻空空如也。
她微微一怔,習慣了身體裡靈力充盈隨心所欲的感覺,突然之間靈力消失,就像一下子從一個力大無窮的成人,變成了手腳無力的嬰孩。
墨離看到她的動作,笑了下,那冰涼的吻隨之落下:「你的身體是我改造的,你的力量是我幫你得到的,沒有了這一切,你便只能和以前一樣,做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他猛地將她壓在床上,鳳三的衣服瞬間被剝離,她氣得嘴唇顫抖:「你惡不噁心?!」
墨離親吻著她的動作僵了僵,淡淡道:「你呢?」
他直接封了她的嘴,不讓她這張嘴裡再吐出傷人的話。
鳳三無力反抗他的一切,伏在枕頭上,她流下屈辱的淚水,死死的揪住身下被子,渾身泛著莫可名狀的顫抖。
墨離讓她面對著他,捧著她的臉,:「現在的你才是我掌心裡的螻蟻,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我玩弄。你這樣多好,以前我太縱容你了,才讓你以為,你在我這兒可以隨意來去。」
鳳三死死的盯著他,兩人誰都沒有動情,最原始的結合,卻沒有半旖旎,更像是一場征服,墨離的征服
「我恨你。」鳳三道。
墨離避開她的視線,漠然道:「我知道。」他抬手捂住她充滿恨意的眼,再不言語。r1
習慣了這雙眼中總是含情帶意的望著他,第一次他從中看到了除了害怕之外的東西而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
墨離沒再話,鳳三也沒,偌大的密室里,除了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和那一室春色,安靜的有些詭異。
鳳三不知道墨離折騰了她多久,她失去意識暈過去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撫著她的臉。眼淚她眼角落下,她下意識喚了聲一念,那溫柔便從夢中抽離了。
再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秘密里暗無天日,只有一個明亮的大燈,還有些那流轉的陣紋。
除了第一天她醒過來時看到過鳳途一眼,再之後,就再沒見過除了墨離之外的任何人。
墨離沒隔多久就會來一趟,兩人沒什麼交談,他來了就是欺負她,把她折騰的夠了又離開。
鳳三有時候自嘲的想,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就像墨離養的一個禁臠,只需要取悅他,其餘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她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時間仿佛一下子緩慢了下來,她仍感覺不到靈力,別破開這密室的陣法了,就是召出伏魔劍都不能。
起初墨離經常來,但後來他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鳳三一開始總是睡,後來墨離不常來之後,她便就在密室里活動手腳,偶爾也會因為被關起來而變得狂燥,但是好在她承受能力強,久而久之,也習慣了下來。
而她不知道,一牆之隔的書房裡,墨離坐在曾經鳳途辦公的地方,那面隔絕了兩人的牆在他眼裡如同無物,他能清晰的看到鳳三在裡頭幹什麼。
鳳三在壓腿,鳳三哼著奇怪的曲子練拳腳,鳳三在冥想她做的什麼,他全都收入眼底。
看著看著,他甚至都能哼出她老是哼著的那曲調。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鳳途走了進來。
見墨離又在偷窺鳳三,鳳途半晌無言。
明明就只隔了一道牆,明明他就算現在再怎麼忙碌,都還是會來書房,但他就是不進去,這幾天總是坐在這兒,像個痴漢似的看著裡頭的人。
鳳途無權置喙,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道:「鳳流雲和流沙已經聯手,要除掉我們。」
墨離好半晌才把視線落在鳳途身上,道:「讓他們來,準備了這麼久,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本事。」
鳳途應了聲便要欲離開,墨離忽然叫住他:「我和白鳳的婚禮,越盛大越好,備好請柬,送給鳳流雲他們,讓他們屆時務必前來,敢有不從者,殺了。」
殺了這兩個字,雖淡,卻令鳳途後背寒毛乍立,忙應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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