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活一個。
這是鳳三最後的底線。r1
她一直想兩全其美,白鳳既能活著,這樣墨離也許就能心安理得的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些念想,終究只是奢望,他放不下白鳳,她也放不下白鳳。
不同的是,他望不下的是對她的情,自己放不下的是對白鳳的恨。
從她的眸子裡,墨離看出了她的認真與緊定。
良久,久到鳳三以為他會憤怒的時候,他卻淡漠的了頭,:「可以。」
鳳三訝然。
這個結果,有出乎她的意料,與其是驚喜,不如是驚嚇。
她忍不住反問了句:「為、為什麼回答的這麼幹脆啊。」
墨離俯首在她額頭輕吻了下,聲音略顯低沉:「既然已經決定和你一起,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為什麼不可以?」
鳳三聞著他身上冷香,忽然有些醉意。
腦子裡翁翁的,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設想過無數種墨離回來後的應對之策,然而沒有一種,是她和墨離能這麼順利和談。
讓她恍惚不已。
她一直以為,白鳳是她和他之間最大的障礙,她甚至都做好了跟他翻臉的準備,他就這麼輕飄飄的,擊潰了她所有的擔憂與絕決。
她呆呆的摸了摸被他吻過的額頭,愣愣的喚道:「黑妹?」
墨離:「嗯。」
「你快掐我一把!」
「嗯?」
「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墨離沒什麼表情的伸出手,捏著她的臉直接掐變了形,鳳三大叫:「疼疼疼撒手撒手好了不是做夢噝噝」鳳三捂著臉,眼裡是被疼出來淚水,水汪汪的盯著墨離,「你還真掐得下手啊!」
墨離刷的坐回沙發里,大老爺們兒似的睨了她一眼:「不是你讓我掐的麼?」
「女人的話不可信啊你不知道嗎?!」鳳三假裝抽噎著,蹭到他面前,一屁股在他腿上坐下,一手按在他肩頭,一手把玩著他的發,故作委屈的道:「黑妹,人家被好多人追殺,你也不來救我。」
人家體一出來,饒是墨離,也是眼角抽了抽,忍住把她從自己身上撕開的衝動,「我相信你。」
「」鳳三無語,為什麼她並沒有感到被安慰?
為什麼別人家老婆被欺負了,別人家男人提刀就上,而墨離卻這麼一本正經的我相信你?
好吧,這也算是他對她另類的信任是不是?
鳳三自我安慰著,下巴擱在他肩頭,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墨離虛摟著她的腰,沒有將人扔下去。
胸口處一團白色靈魂跑出來,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墨離低聲:「你喜歡她麼?」
那光團跳躍著,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滿意,有些親近鳳三,但又有些嫌棄一般。
墨離伸出手,將它放在鳳三頭,光團閃爍了幾下,似水一般緩緩淌進鳳三頭,墨離一直注意著鳳三的變化,直到確定那光團與她並不像和白鳳融合時那樣排斥,才揮手將光團收回掌心。
窗外夕陽如火,穿透了玻璃窗,落在鳳三身上,她容顏如畫,睡著的模樣像嬰兒般安詳。
墨離一動不動的摟著她,直到夜幕降臨。
他將她抱回床上,下一瞬,便消失在屋子裡。
北邙山顛,萬丈深淵之下。
一道似霧一般的身影漂浮在虛空之中,四周戾氣動盪,卻像一層保護層,將那道身影護在其中。
忽的,戾氣有了變化,隨即墨離的身影便出現在白鳳身畔。
白鳳被鳳三那一劍,幾乎震碎了魂魄。他雖將白鳳護下來,卻無法阻止她即將散魂。
望著面前的白鳳,墨離有些無動於衷。
對於這個山鬼白鳳,他的心裡,比對鳳三的感情更為淡薄。
只是,他必須要復活白鳳,這是他欠她的他想,幾百年的執念,又怎會因為一個鳳三所改變?
從前的他一直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將白鳳復活成人,又能保全鳳三。回想起那些顧慮,他薄唇勾出一抹諷刺。
在白鳳與鳳三之間,哪有什麼兩全其美?
所有的機會,都是自己的創造的。
他伸手撫過白鳳的發,腦海里那些幾百年前的記憶似乎變得十分模糊,他淡淡道:「等你復活成人,你我之間,便各不相欠了。」
鳳三又聽到了那首古老的歌謠。
在夢裡,她一次又一次走過那條和墨離一起走過的花徑,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同樣的夢境,等了醒來時,外面天已漆黑。
壁角有一個昏黃的燈,使得屋子裡一片昏暗。
鳳三下意識喚了聲:「黑妹?」
屋子裡空寂無聲,墨離不知去向。
鳳三披上外套出門去,整幢別墅都很安靜,只有外面琴天掛在拐角的風鈴丁零作響。
她喚了幾聲墨軻,沒有回應,便又去夏雪房間看了看,夏雪也不知去了哪裡。
鳳三找了一圈,才在樓上找到望著夜空發呆的夏雪。
她一走過去,夏雪就發現了,扭過臉沖她笑:「你醒啦!」
夜色如濃墨暈染,夏雪的臉色更顯蒼白。
她好像稍微成熟了一些,但笑容依然很乾淨,心思也是一眼就能看透,只是她如今一身的妖氣,有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鳳三走到她身邊坐下,夏雪:「軻軻最近正籌劃著重建墨家宅邸,一天到晚都見不著人,我想他都快想出相思病了,你陪我聊聊天吧!」
鳳三道:「今天的天好黑啊!」
夏雪:「」
鳳三一臉無辜。
夏雪忽然沒來由的發笑,捂著嘴笑個不停:「軻軻果然沒騙我,你有時候好傻啊!」
鳳三:「」有想宰了墨軻那貨。
她清咳了一聲,:「聊天怎麼能沒酒呢,你等著,我去拿酒。」
夏雪受到了驚嚇:「軻軻要是知道我受傷還喝酒,一定會宰了我!」
「你不我不,他怎麼會知道?」鳳三著便去倉庫里搬來一壇琴天親手釀的米酒,一揭開蓋子,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夏雪本來就是個吃貨,頓時對著酒罈子流了一下巴的哈喇子。
兩人像偷腥的貓,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心中暗爽,別提多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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