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道:「你不是要鞭屍麼?」
鳳三:「」這人逗她呢?
但看墨離,卻並不似是在開玩笑。 19樓濃情
鳳三喉頭一堵,扭過臉去:「而已,真把他拉出來鞭屍,我媽都得氣活過來。」
墨離又問:「那你來幹什麼?送上門讓人打?」
「幹什麼」鳳三一愣。
是啊,她到底為什麼而來?
一個她恨了這麼多年的人,死便死了,她跑過來讓人打一頓,死活不要臉的給這個連遺言都要跟自己斷絕關係的人上個香?
我這是圖什麼?
「大概,是不甘心吧。」良久,她如是。
至於不甘心什麼,為什麼不甘心,她卻再沒解釋。拉著墨離正要走出去。
正此時,房門嘭地一聲巨響,晃了幾下,轟然倒下!
門口,鳳流雲黑著一張臉,沉眸望著兩人。
墨離輕咦了一聲,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意外。
這個年青人能破開自己的結界,靈力修為至少是墨長明的水平。難能可貴的是,他比墨長明要年輕幾十年。
鳳三像看不見對方眾人難看的臉色似的,揮揮手道:「不用送了,我了只看看就真的只看看,不會破壞那副臭皮囊的,眾位不用送了。19樓濃情 19luu.」
眾人都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奈何鳳三身邊有個墨離,始終不敢動手。
鳳家數十人,便就這樣看著兩人手牽手旁若無人的離開了鳳家。
其中一人怒道:「這鳳三太可惡了!」
「就是!一個廢物罷了,竟敢如此放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著鳳三的罪行,鳳丹青的腦海里,卻忍不住浮出墨離的臉。
那人,好強!
鳳流雲一聲低喝:「夠了!各位叔叔伯伯,今天我父親剛走,眾位在他靈前,就別那些不中聽的話了吧。」
眾人緘默。
從鳳家出來後沒多遠,鳳三身子一晃,頓時往前撲去!
墨離接住她,這才看到她肩上仍然戾氣流轉的傷口。
鳳丹青那長鞭,乃是戾氣煉製而成,專克鬼物。稍有修為淺薄的孤魂野鬼,近不了她的身,便會被她長鞭上的戾氣撕的魂飛魄散。
抽在人身上,不僅能對人體造成外傷,還能傷及魂魄。
鳳三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鳳三眥牙裂嘴的道:「黑妹妹,你背我回去唄。我先是被你榨乾,又被鳳丹青那死丫頭甩了一鞭子,現在渾身沒力氣。杭州19樓濃情 」
鳳三本來是著圖開心的,她心裡實在抑鬱的很。雖然墨離不是個適合調戲的主,但聊勝於無嘛。她現在只想跟人話,也許注意力轉移了,心裡就不會那以難受了。
哪知道墨離二話沒,就在她面前蹲下來,倒把鳳三嚇得後退數步,一臉驚恐:「黑妹,你這樣我很不好意思繼續耍賴的。」
「上來。」墨離漠然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鳳三哈哈一笑,衝過去跳上他的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末了,下巴低在他肩頭,笑得憨態可人良善可親:「啊,舒服。黑妹,你怎麼突然這麼溫柔了?是不是看我傷心所以心疼啦?」
墨離想把她扔出去。
「黑妹妹,黑妹妹,咱們以後做個伴吧」
「墨離。」
「莫離?哦哦好啊,絕對不離不棄你放心!」
墨離眼皮子跳了下,緩緩地,一字一字道:「我,我叫墨離,不是黑妹。」
「哦這就是你自己的名字麼?」鳳三像狗似的在他後頸蹭了蹭,「可我覺著黑妹順口親切,你就當是我對你愛的暱稱好了。」
「」
若不是看在她魂魄虛弱的份上,他實在不想聽她聒噪。
不過鳳三這個人,沒有聽眾她也是一個人能很久,而且話不重複的。她道:「黑妹你別看我這麼沒心沒肺,其實我真的挺傷心的,畢竟那也是給我媽貢獻了一顆精子的男人。」
墨離繼續沉默。
「黑妹,你有親人嗎?」
「」
「有沒有啊?」
墨離道:「不記得了。」
「哦哦,那你真灑脫。」
「」
「以前我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不過,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也跟你差不多,截然一身,瀟灑來去。」鳳三嘆了口氣,許久沒再開口。
墨離扭頭一看,她已經睡著,呼吸輕淺而均勻。
墨離背著她,也沒有使用法術,一步一步前行著。
第一縷晨光如同一把刀,劈開了黑夜的晦塞,將原本如墨的夜色,劈出一道口子。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就在這時,墨離腳步一頓,迎著晨光的俊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色!
背上的鳳三,呼吸斷了!
鳳途身為一家之主,死後送葬的人足有幾百人。
從別墅到鳳家祖墳的距離並不近,一路上車如游龍,朝著鳳家祖墳方向綿延。
突然,就在這時,裝著鳳途遺體的車輛猛地一顫,隨即車廂從中炸開,立即一分為二!
跟在後方的車輛一齊急剎車,聲響劃衝上雲霄,異常刺尖銳刺耳。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場景後,一致的震驚了!
多少年沒人敢挑釁鳳家了!
如今竟在這時候,來了一個。
前方的鳳流雲聽到聲響,讓司機把車停下來,沉聲喝問:「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道:「我也不知道。」
鳳流雲開門下車,卻在看到立於水晶棺上的那一人時,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水晶棺在初升的太陽光下光芒溢彩,裡面的人安詳的睡著。而此時,棺面之上,隻身立著一人,淡色衣衫在晨風裡飛揚,那容顏氣度,舉世無雙。
鳳流雲還未出聲,那廂墨離目光一轉,最終落到將將下車的鳳丹青身上:「把鳳三的魂魄交出來,饒你不死。」
鳳丹青怔了怔,不明白他在什麼。
鳳三的魂魄?鳳三不是跟他一起走了嗎?現在問她要什麼魂魄?
沒得到回答,墨離顯然已經不耐,一步踏出,下一瞬便出現在鳳丹青身前,幾乎面貼面,靠的極近,呼吸可聞。
鳳丹青臉皮子一紅,下一刻脖頸一痛,竟是墨離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冷寒。
「我再問你一次,交,還是不交。」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鳳丹青被稱作鳳家天才,又豈會是甘心受制於人之輩?墨離手上一用力,手裡的人卻瞬間變成了一張黃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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