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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遲久久看著這張紙條,心思越發凝重起來。一窩蟻 m.yiwoyi.com
這個叫林蕭的女人嘴上說著與自己有殺父之仇,但手中攢緊的紙條里卻是寫著唐果的名字,看樣子這些人的目的,不僅是殺了他奪取他的氏族企業那麼簡單啊。
唐果和那些人之間……有什麼利害關係麼。
先不管這些,韓少遲又加強了周圍的守衛和暗中保護唐果的人之後,便很快重新回去找唐果了。
他的小姑娘躺在他的大床上,側身蜷縮成一小團的窩在一個角落裡睡著了,看著別提有多心疼了,他長步走過去,站在床邊靜靜的看她一會兒,因為身上染了些血,她洗了澡,空氣中還殘留著沐浴露的清香,他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來。
不論如何,他的小姑娘安然無恙,這就是最好的了。
韓少遲去浴室沖洗了一遍自己,再回來時唐果醒過來了,坐在床上小手扯著被窩,大眼迷濛的望著自己,這樣子真是讓人一丁點抵抗力都沒有,韓少遲閉了閉眼睛,壓了下下腹的衝動,這才走過去,「怎麼了,睡不著?」
「睡不踏實。」她老實的回答他,揉著眼睛,「屍體處理的……怎麼樣了?」
「嗯,都處理乾淨了,你不用操心,什麼都不用管。」他拿了毛巾坐在床旁邊擦頭髮。
唐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我幫你擦頭髮吧。」
韓少遲一愣,眼睛裡亮起來,「怎麼忽然那麼主動。」
唐果有點不好意思,從床的那邊爬過來,穿著件小吊帶,「我……我這是做好我的本分,照顧你。」
其實她是在害怕,如果之前自己的匕首沒有先刺中那個殺手,豈不是韓少遲又要受到重傷?她在內疚,在害怕,怕的要命。
韓少遲又怎麼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什麼都沒說將毛巾扔給她,「小保姆越來越進入角色了。」
與其勸她再多,還不如就這樣由著她做些事情,這樣或許她心中會好過一些。
唐果坐在韓少遲旁邊,總覺得這樣擦頭髮很麻煩,於是站起來走到他身前,有點扭捏,「那樣擦頭髮不方便,要不你坐椅子上吧。」
韓少遲把雙腿分開,「你可以走近擦啊。」
唐果,「……」這姿勢不會太曖昧吧?不過他們什麼曖昧的姿勢沒做過,是你自己說要給人家擦頭髮的,矯情個屁啊!
唐果走近他,然後抬起手給他擦頭髮,她距離他很近,就像他坐在床邊擁抱著她一樣,她夠手過去給他擦頭髮,香味一下子全部涌在韓少遲臉上,英俊的男人臉忍不住紅了一下,瞧她只穿著小吊帶在自己眼前手來回晃動,連帶著胸也不斷晃動,好一片旖旎風光。
他開始硬起來了,感覺鼻子間熱熱的,迅速拿手捂住鼻子。
唐果奇怪的看他,「怎麼了?我身上很臭?臭到你都捂住鼻子了。」
說著唐果停下動作在自己身上到處聞,她不知道她這樣做完全就是在間接勾引韓少遲,挑戰他的自制力。
韓少遲感覺鼻子間的熱度更明顯了,捂著鼻子對她說,「給我拿紙!」
唐果莫名其妙的,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慌慌張張給他拿了紙,他塞住兩邊鼻孔,立馬就有血流出來,唐果嚇死了,「韓少遲你怎麼了?!你流鼻血了!你沒事吧!你不要緊吧!」
韓少遲,「……」
特碼的這也太丟臉了吧,竟然就因為她這一小點動作就流鼻血,說出去不被凌辰他們笑掉大牙,不,唐果肯定也會笑死的,那自己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沒事,就是可能有點腦充血。」仰著脖子止鼻血,韓少遲只能隨便編個理由騙她,好在血也很快止住了,但這死女人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穿個破吊帶還不穿內衣!這簡直就是要讓自己死啊!
韓少遲一邊捂著紙一邊從旁邊扯了件他的襯衣扔到她身上,近乎暴走的對她吼,「穿上!」
唐果被吼懵了,抱著他的襯衣呆了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完全就是暴露在他眼前,剛才還在他眼前拼命的晃,臉一下就紅了,慌忙穿上他的襯衫,低著腦袋,「韓少遲,你好流氓……」
「怪老子?!」他瞪她。
她也瞪他,「難不成怪我啊!」
「不怪你怪誰?!」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對於某個女人委屈的質問,BOSS表示真的想弄死她!
鼻血止住了,他不願意再讓她給自己擦頭髮了,他不想到時候自己擦槍走火她又不給碰,不得憋死自己,她絕對不給碰的,因為她才剛殺了人,啊!這死女人太煩人了!!!
韓少遲一臉氣憤的胡亂擦了幾下頭髮,將鼻血的紙扔掉,氣呼呼的躺到了床上背對著唐果。
唐果站在床邊看著他,大大翻了個白眼,這是怎樣啊,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怪自己,他自己流氓腦袋裡想亂七八糟的東西精蟲上腦也要怪自己了!
對這個死男人無語死了,唐果也憤憤的從另外一邊爬上床,扯了被子裹在身上,但是他的襯衣穿著怎麼睡覺?在被窩裡扭了一陣後,她看韓少遲背對著自己沒什麼動靜,便把襯衣脫了,也翻了個身背對他。
兩個人這樣背對背靜靜躺了一會兒,唐果漸漸要睡著了,韓少遲從後面擁了上來,她呢喃一聲,「別鬧了,睡覺吧,困。」
「小保姆,先別睡,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把腦袋擱在她肩胛骨的地方,呼吸熱熱的。
「什麼問題啊,怎麼又要回答問題,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你好奇寶寶啊……」她困死了,嘀嘀咕咕念了一大串,他的呼吸又有點癢,她抓了抓耳朵。
「就一個問題,回答完就睡覺。」
「快說!」
……
「你……是不是愛我?」
他問的忐忑,問出來後有那麼一會兒的沉默,她沒說話,他的心往下沉了沉,這個時候她忽然翻了個身,將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悶悶的說了一個字。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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