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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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著……」周蜜康難得的笑起來,「肖玉文,你那會兒說話好象不漏風,這會怎麼就漏成這個樣子了?」
肖玉文怨毒的瞪一眼周蜜康,爬起來就往外走,誰占上風是明擺著的事兒,他又不傻,哪還會再留在這兒繼續找不自在?
天知道他有多後悔,早知道會是這麼個情形,哪怕丟人,也是要帶幾個人過來幫忙的,這倒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一會兒帶人來的時候,記得帶幾個身手好的,免得等你們出去都認不出誰是誰來。」周蜜康瞄著肖玉文的背影,慢悠悠的道。
肖玉文停住腳步,轉身,惡狠狠的盯著周蜜康:「向心,我沸於你的意的(放心,我會如你的意的)。」
房門拉開,汪全和方勝國齊齊看向他,「錢什麼錢(看什麼看)!」肖玉文咬牙(?)切齒(?)的瞪一眼倆人,一瘸一拐的繼續前行。
「牙……」方國勝往裡面呶了呶嘴,汪全便迅速起身推門進去,見周蜜康仍是大馬金馬的坐那兒,他就彎著腰在屋子裡細細的找。
周蜜康掃他一眼,沒吱聲,眼睛也在四處睃巡。
接連轉了三圈兒,汪全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只是……,他舉著手裡的東西,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麼年輕,就全是假牙了……」
周蜜康瞄一眼,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這種活動假牙,他在國外見過,國內,好象還沒有這種東西,倒沒想到,肖玉文還有收集這種東西的嗜好,難不成,他早就預料到有一天會打的滿嘴沒牙?
荊哲下手倒是挺狠的!
想到一向溫煦的荊哲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周蜜康心情很複雜,現在的他,處於一種十分混沌的狀態,明明在後悔早早娶了初夏,明明在擔心她沒人保護,可是,看到有人對初夏這麼用心,心裡又覺得不舒服……
肖玉文從周蜜康這兒離開,考慮到交流問題,先回了家。
肖家的倆保姆王媽、李媽正在廳里包餃子,周愛萍和肖媽盧玉娥以及周三嬸劉玲美則坐在一邊閒聊,看到突然推門進來的肖玉文,眾人都是一愣。
「這位同志……」
「小文,你這是怎麼傷的?」
王媽正想上前質問肖玉文怎麼不敲門就進來,盧玉娥卻是已經認出了兒子,呼嚎著撲到兒子身邊,一迭聲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周愛萍也奔了過來,看到丈夫的慘樣兒,立時哭的癱倒在地。
劉玲美上前一把拖起女兒,也跟著哭起來——她離婚後一直住在女兒女婿家,就算是裝,也要裝的比肖玉文的親媽更悲傷。
肖玉文上次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午睡,要不然,這一幕應該在上次回來的時候就上演了,他嫌惡的皺皺眉頭,一句話沒說,回了自己的臥室。
幾個女人便呼啦啦的往臥室奔過去。
肖媽:「小文,你和娘說,到底怎麼傷的?你和人家打架了?你說你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打架呢?」
周愛萍:「玉文,你說話呀,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呀,你快說話呀……」
劉玲美:「小文,傷在你身上,疼在媽心上啊,不管是誰幹的,媽都要去給你撈回來!」
跟在後面的倆保姆嘴角就直犯抽抽,這個岳母,臉皮可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離婚以後,死氣白賴的便住這兒不走了,還時時處處的表現的比肖夫人更疼愛少爺,偏生的,肖夫人是個憨厚的,不但沒覺得她這麼做不對,還什麼都聽她的。
不過想想也是,肖夫人被接過來也沒多長時間,以前都是在老家照顧公婆的,這麼賢惠的女人,哪會把別人想的太壞了?
為自己安上一副子說話不漏風的假牙,肖玉文暗自感激起梅大公子梅傑來,上次梅傑給他這個的時候,他是礙於面子收下的,倒想不到,這次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周蜜康!荊哲!
恨恨的拉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鬧嚷嚷的三個女人,肖玉文不耐煩皺皺眉頭:「都讓開!」
「小文……」盧玉娥拉住他的手,「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咱先去醫院吧,好不好?」
「就是就是,先去醫院吧。」劉玲美也趕緊道。
「等我收拾完了周蜜康再去醫院!」肖玉文說著看向周愛萍,「這都是你那個親親三哥幹的好事兒!」說完一把推開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周愛萍一臉的納悶,「怎麼可能還把你揍成這樣兒?」
「你認為我在撒謊?」肖玉文回過頭面色猙獰的盯著她,「我用得著嗎?」
「不是不是……」周愛萍急的擺手,心裡卻是納悶的很。
周家出事兒她當然知道,說真的,她對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反正他們也從不重視他,她媽又和她爸離了婚,原本對周家就沒多少的感情,現在更是消失殆盡了,甚至有一種隱隱的快|感,他們不是不待見肖家嗎?現在看他們還敢不敢不待見肖家!
一直到肖玉文的身影消失,周愛萍才回過神來,她疑惑的看向劉玲美,往常,她有疏忽的時候,她媽都會幫她補上的。
「小文不會撒謊的,他有他的道兒,咱們娘倆也不能幹坐著,這會兒,周家還敢整這種妖蛾子,我看,他們是真的嫌自己過的太舒坦了。」劉玲美掃一眼尚在發愣的盧玉娥,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鄙視,這個女人,愚的象頭豬,怎麼就嫁給肖主任了?
「玉娥姐,我和愛萍去周家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盧玉娥回過神,一把扯住她:「去周家幹什麼?」
「他們把小文害成那樣,當然是去算帳!」
「算帳?」猶豫一下,盧玉娥點頭,「誰打的找誰,咱們去問問周家老三吧。」
「肖大哥會找他的,咱們要用別的方式為玉文出氣。」劉玲美邊說邊拖著她往外走,「我要讓周家給咱們一個說法兒!」
肖兵起看到兒子的時候,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難得的多了絲疑惑,以他現在的身份,還有人敢這樣待他的兒子?
「誰幹的?」他徑直問道。
「先是荊哲,後是周蜜康。」
「周蜜康?」肖兵起自動忽略了荊哲,「他不是正在隔離審查嘛,怎麼能把你揍成這樣?」
「荊哲那孫子……」肖玉文詳詳細細的把他這一天的倒霉事兒匯報了一遍,聽得肖兵起的臉黑的象鍋底。
可是,他現在卻不能做的太過。
結局尚未最後明朗,中途又插進來了姓龍的,王老也不能不顧忌,現在,只等著說服姓葉的……,如此想著,他腦中靈光一閃。
這邊的葉家和那個葉雖然不是一家,但也算是旁支,如果放過這個葉,並且通過這個葉向那個葉示好,會不會……
哪怕有一線希望,也是要試試的,現在姓梅的總壓著他,這種感覺,太糟心了,一人之下,才是他要追求的!
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冷下臉來訓斥兒子:「沒也息的,讓人揍成這樣還好意思來找我?自己解決不了,還有臉來訴苦?」
「爸……」肖玉文愣在那兒。
肖兵起瞪他一眼:「爸什么爸,趕緊去醫院,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是。」肖玉文對這個爹是發自內心的害怕,只好蔫頭耷拉腦的往外走,「讓小苗陪你去。」
「謝謝爸。」肖玉文立時歡喜起來,小苗是肖兵起手下的一名文書,長的嬌小可人,肖兵起一直不讓他打她的主意,想不到,這會兒終於鬆動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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