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所以會有仙樂師這個高雅的職業,是因為他們演奏出的音樂可以讓人提升自己,並且超越自身的極限。沫緊握的花劍前的男人揮舞劍刃,快如閃過的寒光,令沫連連後退,但是沫從幾天前的大病後一直跟著大家鍛煉,提升更多的,是他的心性。一咬牙,轉身刺劍,從刁鑽角度挑出的劍像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
台下的觀眾倒沒有特別在意他,傭兵們放開嗓子大喊:
「喂!裁判,那邊還有一個人沒動!」
暴露的女子看了一眼窮凌,大聲道:
「他是紅盾傭兵團的一員,他們的戰術不在賽限制內。」
「好吧!這個人怎麼不去幫自己的團員!莫非也是個仙樂師?」
窮凌不是仙樂師,他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和能力,在激揚的鼓聲,窮凌砸了咂舌,這種只會給鼓手指定的人提供增幅的音樂極為神,或許,這是仙樂師吧!聽著鼓聲打著節拍,窮凌發聲問: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可以解決!」
星則淵說完,讓他眼前這個拿劍的男人以為他輕視自己了,一顆大星團立即亮了出來。
「臭小子,你敢小瞧我!」
星則淵拳頭震動,沒帶墨星的拳頭不敢直接和劍對碰,但是他的身體靈活。手的bishou划過劍刃,身體一轉,一拳拍在了持劍人耳邊。令其耳發鳴。
「混蛋!」
手的大劍舉高,然後猛地落下。
劍的氣令木製舞台裂開一個一厘米深,長五六米的裂口,星則淵連忙躲開,只是被輕輕刮傷。
「拳法,主要還是要靠靈活的剛勁!」
耳邊想起曾經曦和對自己說過的話,星則淵的身體向前,他的個子較矮,沒有對方一米九的身高,所以他一低頭,身體划過巨劍的平劃範圍。
黑色的bishou從右手換成左手,右拳緊握,然後一拳沖向男人腹部。攥緊的拳頭像石頭一樣堅硬,隨著劍刃落在木台的沉悶聲音發出,男人身體跪在地捂著肚子。
「喝啊!」
手臂揮揚的鼓手不愧是仙樂師,越來越激揚的鼓點令窮凌來不及踩拍子,趴在地的人站了起來,但是甘索側過來的砍刀拍向他的後背,令其踉蹌兩步。星則淵見機躍身挽住他的頭,然後猛地一甩,借力將其甩了出去。
大漢的身體撞到了鼓,鼓聲打亂,平台頓時沒有聲音,變的寂靜起來,空氣都似乎低靡,沒有仙樂師的鼓聲,沫的對手也很快敗下陣。
「我們輸了!」
仙樂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星則淵慢慢走過來,對他伸出手。這個仙樂師,才是這個隊伍的團長,因為他說輸了的時候,狙擊手也停止了射擊。
「承讓!」
「是你們有實力!」
說著,他背著自己的鼓,五人下台而去。
窮凌站在原地等他們回來,辟寧滿頭大汗,他和對面的狙擊手較了勁兒,但是卻沒能射彼此一箭,但是這樣也好,因為對於狙擊手而言,只要射對方,對方得死!
「好的!第一場賽已經拉下了序幕,我宣布,第一場賽,第三十四號,紅盾傭兵團勝!」
慢慢下台,之前還有人看不起他們,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很多人都對他們側目。他們倒是毫不在意,看著其他十七場戰鬥。
只要是戰鬥會流血,最悽慘的戰鬥是一人重傷,看著那個傭兵團團長抱著自己的團員走下台的那一刻,少數人都默哀搖頭,多數人則事不關己。星則淵突然有些不開心,他有點不想說話,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直至他們離開,現場還在繼續。
「記住,我們不要輕易殺人,任何人都不要殺。」
這次窮凌沒有接話,他點了點頭,他不喜歡殺人,只是對不屑的生命沒有太大興趣。
兩個小時完成了十八場戰鬥,突然他們回去,等待著接下來的戰鬥。
「既然參加了,拿個第一吧!」
窮凌對大家挑了挑眉。
「我看今天的戰鬥,有很多人用不入流的方法啊!」
「對!有的人是很卑鄙,使用暗器傷人,要麼是下死手。」
星則淵沒有說話,他們在一邊討論的不亦樂乎。
「沒事,下午那一場,我們直接行了!」
窮凌說著,轉過頭來問星則淵。
「下午那一場我可以出手嗎?」
「再看吧!看敵人實力如何!」
「行吧!我站在面太無聊了。」
「那這樣吧!」
傭兵們大聲的交談令人心情躁動,太陽肆無忌憚的炙烤著大地,四周樹林裡有樹蔭,但是他們沒有。站在太陽下的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理由不開心。星則淵看了一眼窮凌,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之前莫名的沮喪,一瞬間消失。
「給你一個耍帥的機會!」
「真的?」
窮凌像一個大男孩,一聽到這個雙眼放光,和平時懶洋洋的樣子有些不同。他是這樣一個人,開心時沒心沒肺,傷心了坐在人最多的地方發呆,似乎與世無爭。而不是像星則淵那樣慢慢成熟。
「當然是真的!下一場賽的時候,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隨意發揮,只要保留我們的原則行。」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說那句話了,我聽得都不想聽了,我不殺人,放心吧!十秒鐘,足夠了!」
自己做飯,等待著下午的決賽。
「這是我們的對手?」
窮凌看著木台的九個人,下午他們是九場戰鬥的最後一組,他們的對手,既然是那個人最多的隊伍。二十三個人站在一起,光是人數很有氣質。
但是窮凌很不給面子的回頭問星則淵。
「對啊!」
「這也太垃圾了!」
第一場戰鬥還有一個兩顆大星團的仙樂師,還算新鮮,但是現在,他們面前的二十三個人,最強的都只是一顆大星團外加兩顆小星團。
「你個娘炮,說誰垃圾?」
為首的男人拿著流星錘往前沖,星則淵抿了一下嘴,笑道:
「十秒啊!」
「好啊!」
背後的流星錘朝著窮凌的頭部砸來,星則淵指了一下,一點也不緊張。只有辟寧老實的開玩笑:
「小心被砸扁喲!」
「計時開始!」
星則淵說完,窮凌眼神一撇,高抬腿猛地轉身將流星錘壓到地面。
「這傢伙的腿是鐵做的嗎?」
在木台下的人睜大眼睛感嘆時,窮凌一腳將眼前的男人踢下舞台,隨後消失在原地。
「九!」
甘索鮮有一笑,倒數著。
窮凌右腳掌的弧度帶著一點在白日都算明亮的光芒,隨後一腳在空氣劃出一個弧度。空氣轉動,強橫的氣息令眼前的空氣扭曲。
「八!」
嗖——
空氣扭動,強橫的腿風令五人一隻手擋在眼前,像受到了暴風的吹襲。在他們身體連連後退,直至摔下站台時,窮凌的身體又轉到了另一邊。
「七!」
連續旋轉的身體轉動了足足兩秒,隨後停下的右腿像長鞭一樣甩出,帶起一道氣浪令一排人衝出站台。
「六!」
窮凌咧嘴一笑,躍起的身體右腿帶火,強盛的火光像是沖天際的鷹隼,隨時會落下來。
「走!快!」
幾個顫顫巍巍的人一扭頭,一陣風便將身邊的人衝下站台,不過五秒的時間,他們隊二十三個人,已經只剩下四個人了。這四個人哪還有戰鬥意識?匆匆跑下了台,倉惶的像偷雞被發現的黃鼠狼。
「五秒!」
火焰收回,褲子一點磨損都沒有,窮凌從百米高空往下移動,像一位傲視天下的神。窮凌眼的星則淵越來越大,隨後他身體一轉,雙腳穩定著地。
「厲害!」
和星則淵擊掌,窮凌站在了他的右手邊。
「一般啦,主要是他們太垃圾了。」
主持人過來宣布結果,坐在高台的短髮女人狡黠的目光盯著木台的紅盾傭兵團的旗幟,招了招手,一邊的男人連忙過來。
「去給她說,明天的試方式改變,從一對一變成亂鬥。」
「是!團長。」
他連忙過去,台的女人剛宣布完今天的九強,接到了這個消息。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現在的九強了,本來明天還要採取一對一的方式,但是考慮是九支隊伍,不好分配,所以我們特地改變主意,明日我們將在這裡採用亂鬥的方式完成最終的決賽。」
「這木台怎麼夠九支隊伍?」
「是,壓根施展不開。」
「還是一對一吧!」
「亂鬥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請台的人下台!」
高架的遮陽傘下發出高音,隨之,在女主持人連忙下台時,木台已無一人。
「這裡不夠的話,我把它拆了,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退出!」
女人說完,身體躍兩百米的高空,在這個高度,直徑一百米的木台並沒有多麼大。
胸膛的星神開始閃耀,紫色的光代表毀滅,像末日的顏色。
「星神——破壞機器!」
安塞爾傭兵團的人都在尖叫,女性的傭兵團團長是很少見的存在,但是穗悅可以征服一個傭兵團的人,說明她肯定有超凡的過人之處。
躍高空的她雙手調整方向,隨後雙掌朝地,身體帶著一道氣浪沖在木台心,隨之一道紫色的氣浪將整個木台包裹。
「毀滅之神!」
直徑一百米,高一米五的木台在她手掌的紫色侵來時迅速緊縮,向著她的手掌而去。這些木頭緊縮的聲音沒有新木緊縮那麼清脆,但是沉悶的聲音像是鋼鐵在水碰撞。
木台四周像是有四隻巨大的鋼爪在向心擠壓。強橫的紫光令一道強橫的氣浪旋轉散去,穗悅落地,拍了拍手。手的木屑落下,令在場的傭兵團震撼不已。
紅盾傭兵團的旗幟順風飄動。
「還有什麼問題嗎?」
穗悅問。
「沒!」
在場的,只有紅盾傭兵團敢說話。
「沒有好,不想參加的離開好!」
說完,穗悅走向自己的大穹廬,留下的背影英氣十足。若她是個男人,估計會更加兇猛。
「除了他們,其他都只是些未入流的傭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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