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的聲音高低是由他們身帶長短、厚薄所決定的。一般聲帶短,且薄的人發音會尖一些,女生天生的身帶這樣,男人模仿不來。
幼幽將所有目光都吸引過來,星則淵一把將剛碰幼幽額頭的東西狠狠的摔向地面,窮凌將其踩成肉餅時,星則淵擔心的問:
「沒事吧?」
幼幽額頭流血了,她碰都不敢碰,但也沒有哭,她憋著淚,咬著嘴唇的樣子委屈極了。
「沒事兒。」
摸了摸她的額頭,將她的空氣劉海撩到兩邊。
「沒事才怪!」
在她額頭前吹了幾口氣。
「怎麼了?」
船艙的甘索迅速趕過來,星則淵說:
「幼幽受傷了,羅天,消一下毒。我們去。」
一邊走甲板,幼幽一邊說:
「沒事沒事!是被大老鼠啃了一口,我們可以繼續找那個人,幼幽沒事的。」
「我們去找行。」
離開昏暗的船艙,幼幽額頭的皮被劃開了,還有些淤青,之前那隻老鼠的速度很快。
「可是幼幽也想……」
「沒事兒!乖,聽話。」
星則淵說著,幼幽像一隻聽話的小兔子乖乖的點了點頭。
「辟寧哥。」
「明白。」
辟寧留在原地,其餘人在甘索的指引下走向另一艘大船。
陽光通過破碎的窗戶照到漆黑房間一角,在燦爛的光下,狼狽的男人靠在發霉的木板。肩膀裹著繃帶,少一截的褲子下也是繃帶,雙拳的疼痛讓他齜起牙,他像被踩了一腳的蟑螂,雖然活了下來,但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腳。
「該死的!」
罵了一句,這個人除了正在逃亡的天吳,還會有誰呢?
有一道尖叫聲傳來,他緩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看了一眼窗外,在雙色氣浪,不遠處的廢船偏斜著被從斬斷。長兩百米的戰艦在一個修長男人的腳下不堪一擊,當斷開的船頂被踢開時,透著窗戶的天吳眉頭擰成一團。
他在三艘大船里都放了一些自己用過的東西,其實他躲在這個型的帆船里,帆船是倒過來的,扣在廢墟里不容易被發現,三米高的船沿讓他在裡面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出現在他視野的幾個人讓他格外心慌。
天吳對著窗戶坐,吞了兩片止疼藥。
「第二代傭兵團既然都來了,真是給我面子啊!」
呼出幾口氣,天吳暗罵:
「哈力,你們還以為我會冒險待在城裡吧?」
要是以前他還真的敢這麼做,但是這次他受重傷了,他自己的傷勢自己最清楚,他只有靠近大海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看來我們找錯地方了。」
窗外又有聲音傳來,潮濕的空氣令帆船的船壁長滿青苔,還發了霉。但是他不得不一直在裡面移動,天吳靠著牆,讓自己隱藏在黑暗裡。他能聽到外面的聲音,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聲都變的異常巨大,他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
「先別急,說不定有什麼呢!」
甘索說找錯地方後,窮凌聳著肩走向扣著的帆船,腳掌一直摩擦廢墟,將一些小石子挪開,空出一個可以放腳的空間。
「窮凌,有什麼發現嗎?」
星則淵問他。
「目前還沒有。」
窮凌說著,腳面在一個小空間裡碰到了船沿。
「不過……馬有了!」
甘索本來以為自己找的那艘船里會有人的,但斬開後什麼都沒有。不過他的斬擊卻令大家一陣驚愕,緊接著是讚賞,一個月的修行不是鬧著玩的,他的飛斬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了。
砰!
一聲巨響後,型的帆船翻轉著落到海里濺起水花,驚慌的天吳暴露在大家面前。
「我說嘛!」
窮凌的樣子像是在說笑,但是立馬,凡奧手的箭矢已經瞄準了天吳的眉心。
「你們……」
天吳驚愕無,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現在,他這樣暴露在陽光下。
星則淵和甘索、沫快速擺開陣型,各守一角。
「窮凌,不要動手。」
「啊?」
星則淵笑了一下。
「你太強了,多給我們點表現自我的機會。」
沫說罷,窮凌笑著走到段琴和小符身邊。
「段琴,你今天白背琴了。」
「沒辦法。」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們表現的像大局已定。天吳腳步一瘸一瘸的。
「你們以為自己一定能贏?太自大了吧?」
「要是我動手,不用一秒你可以倒在地。」
窮凌桀驁不馴,語氣充滿不屑。
「別讓他入海!」
停頓幾下的天吳看向四周,他的目光警覺,下一刻,他猛地掉頭向著殘骸的大海狂奔。
嗖——
扣動扳機,箭矢瑟瑟作響,向著天吳即將邁出的位置而去。
「好狠毒的箭法!」
天吳罵時,猛地低身栽在地,要是他動作再慢一秒,這支箭矢不只是從他的脖頸飛過了,而是會射穿他的皮肉,打斷他的骨頭。
「飛斬!」
斬水和雪燕尾發出瑟瑟之音,刀過空氣破,天吳狼狽的在地爬了幾步。
「好強!」
他咽下一口唾沫,該有多快的速度才能釋放出這麼強的氣浪啊?
「該死的。」
在他們動手時,沫已經跑到天吳前面,抽出雙劍的沫交叉擋住被天吳撿起擲出的鐵棍。
鐵鏽抖落一片,沫刺出花劍,健壯的手臂將快准穩完全融為一體!
刷拉——
花劍對準心臟,旋即佩劍再出,甘索的速度很快,下一刻又沖了過來。
星則淵站在海邊,甘索這段時間似乎變了一個人,他變強了,他的刀技足夠他戰勝一顆星神以下的任何戰師。
斬水劃破他的皮膚,凜冽的氣染鮮血,但是沒有一滴血可以沾附在刀。斬水之名,隔水斷氣,為自造之刀。手腕一撇,握刀手勢不變,只是收拉力度有別,砍出的刀收回後刺出,空擋之際雪燕尾自下而斬出。
鏘!
兩把刀都在流淌著鮮血的天吳背部停住,他的背一瞬間猶如鋼鐵般堅硬。正面的天吳一拳令沫退後兩步,在刀撕開他的皮膚時,他只能拼命往前跑。
「星辰銃!」
星則淵快速前,拳頭朝著他的腹部轟出。左拳的墨星閃出銘,他每天戴著沙袋跑步,所以速度極快,滲出海水的廢船甲板被他濺起一列水花。五十米超越人體極限的三秒後是極具力量的一拳。
「該死!為什麼不留條活路?你們又不是政府的人?」
天吳朝著星則淵不斷吶喊,滿是血絲的眼睛和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像乾屍一樣。他現在需要治療,需要食物和水,還需要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這麼短的距離,窮途末路的天吳沒有力氣再扭轉乾坤。
轟!
一拳打在天吳腹部,背部的繃帶和衣服一陣撕裂,一股以天吳後背為心的氣浪散出去。
「不管我們站在何等角度,你這種人都不能留。」
咳出一口血,天吳倒在地,痛苦的面孔貼著甲板,血在滲出甲板的海水裡擴散。
星則淵彎腰準備檢查一下天吳的情況,但是甘索提著刀,快速跑來。兩把刀在甲板一毫米的地方快速划過,甘索對著星則淵起跳。
「小心!」
後背一涼,頓時頭皮一麻,雙刀擋住沿著甲板而來的細水錐。身體在地面旋轉兩周,甘索起身,沫和凡奧跑過來時,兩支連射的箭矢衝散另一道水錐。
海水化作的無形的手運走甲板的天吳,四周無數海水都在他身體的藍色星神亮起來時移動。海流涌動,傷口快速癒合,雖然不能痊癒,但是能讓流血量適當減少。全身的鮮血染紅海水,紅色的海水瀰漫著血的味道。
「不好了。」
腳下淺淺的一點海水成了他們的重要問題。
「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跑?」
天吳低下的萎靡的面孔一下子抬起。
「我為什麼要跑?在海里,我是王!今天讓你們看看多管閒事的下場。」
看了一眼碼頭,這裡人很少,除了幾艘漁船外沒其他人,估計是因為城裡下緊急通緝令的緣故,所有人都躲在家裡。女人們寧願餓一天,也不想讓自己的男人或者孩子受到波及。
「海龍錐!」
手指一彈,背後六道快速形成的海水凝聚,旋即捲成錐子刺向星則淵他們。
「鋼鐵城堡!」
快速前的星則淵擊散一道水錐,隨後頂住令一道。
「抓住他!」
揮舞的兩把和刀帶起氣浪,將兩道水卷攪為泡沫。
腳步一個踉蹌,沫連忙閃開,從頭頂而來的水錐刺穿半米淺海水下的木板。無奈催動咒,躍起的沫面前又出現一道水錐。凡奧身體前傾滾動,手gongnu射出的箭矢衝散水錐。
沫身體的星團如燈,閃耀出的光令天吳身體前的水幕被破開。
星則淵起跳。
「甘索大哥!」
雙刀架在身前,星則淵的身體被挑飛時,甘索躍起的身體緊接在後。起跳令海水濺起一米多高,凡奧身體下蹲,背後的箭矢被輕巧的取出。箭矢是他們的掩護,可以幫他們吸引敵人的注意,這樣一來,他們將更容易得手!
墨星的光在沫被水衝出數十米後閃耀而起,星則淵一拳轟出,卻沒觸及天吳,升起的海水捲住他的身體。在星則淵於高空被扔出去時,甘索手的斬水和雪燕尾已經撕裂天吳的胸口。
星則淵的面孔剛消失在天吳眼,甘索露出自己長滿鬍渣的面龐,那是一張猶如冷峻刀鋒的臉。
一個血紅的歪斜十字令本鮮紅的海水更加腥臭,甘索撲通一聲落到海里。
「大家都變強了!」
段琴看著大家,四個人,卻發揮出了之前九個人的力量。修行之果以實際檢驗,天空的黑影遮住太陽,雖然只有一秒,但窮凌還是忍不住往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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