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毛巾一點點清理她腿間的污.穢,嗓音很淡:「省些力氣,晚上還要打促排針。」
她哭得聲嘶力竭,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拼命拽動著連接床頭的鐐銬,不管不顧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磨破一層皮來。她伸腳狠命去踢他,去躲他來抓她的手,「我不要!陸時鋒我不要!」她哭得身體都痙攣,「你別碰我,別碰我!」
他卻輕易捉住她胡亂踢人的腿,乾燥有力的大手輕易地往下一壓,就把她壓回了床褥上。
「再亂動,我把你的兩條腿也一起銬起來。」他毫不留情地說。
「你這個暴君!瘋子!」她一邊哭一邊罵,卻好像真正要瘋的那個人是她,長長的髮絲散亂,身上原本覆著的那件勉強蔽體的薄紗睡衣不知何時滑落到哪去了,她全身瑩白細膩的肌膚都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連同上面觸目驚心的紅色紫色淤痕,凌亂斑駁。
「我叫你省些力氣。」他嗓音微冷,在床邊的盆子裡又換了一次水,最後一遍把她腿間那些排污的痕跡擦拭乾淨,起身,去拿促排針。
她再次尖叫起來,望著他的動作,小小的身子抖如篩糠:「陸時鋒你別過來!別過來!」
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蜷起腿,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拖開。
他欺身而上,利用體重的優勢狠狠壓住她,隨後把促排針熟練地扎進她的身體。
她痛得哀叫一聲,淚水又涌了出來,她說:「陸時鋒,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他就著壓住她的姿勢,一把拋開針筒,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她瑩白細膩的身體上緩緩滑過,落在她溫軟的小腹上。
「也許,這裡已經在孕育一個生命了。」他低聲說。
她只覺得恐怖,淚痕滿面地掙扎著:「陸時鋒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這世界上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為什麼偏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他又冷笑了,望著她的視線如嗜血魔君:「你終於承認不願意給我生孩子了?」
「我沒有!」她的淚流得更凶,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陸時鋒我沒有!我願意的,我願意!」
「可你剛剛說不願意。」
「我那時候願意的!」她哭啞了嗓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曾有一度她停了避孕藥,確實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與他擁有一個孩子。可婚禮上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的她,全身心都在排斥他,又回到了最初不願意給他生孩子的時刻。
她不知道,如果再這樣暴虐的折磨下懷上孩子,她以後該怎麼面對那個孩子?
可他卻逼問:「現在呢?」
她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哭聲低啞,幾欲氣絕。
他乾燥的大手在她小腹上狠狠按了一下,讓她痛得叫了出來,他說:「蘇星羽,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別玩花樣。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你懷上孩子,什麼時候我就放你下床。」
那張美麗的如花瓣般的小臉驚慌失措,絕望地看著欺在身上的他:「如果……如果我一輩子都懷不上了呢?」這才是最有可能的結局,醫生的診斷不是兒戲,既然那麼多醫生都說她以後極有可能懷不上,那麼她不孕的概率可以說是99.9%。
但,陸時鋒卻說:「那就人工受孕,試管嬰兒。」
他的聲音太果斷,太當機立斷,就好像這個念頭已經在他心裡思考過無數次。
她哭著,原來她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比不過他的子嗣後裔重要,他根本不考慮她的感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一個孩子。
「如果,如果試管嬰兒也失敗呢?」她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幾乎是不知死活地挑釁他,「如果用盡所有的手段我都生不出來呢?陸時鋒,就算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放我走吧!你去重新找一個身體健康能生養的女人結婚吧!求求你……」
他冷冷地看著她,視線如寒霜:「所以,你心心念念琢磨的一直都是這件事?放心,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她不惜自毀生育系統也要逃離他身邊,哪怕就算是懲罰,他也不能讓她得逞!
不能受孕?很好,「我會找個別的女人生孩子,養在身邊,但你,永遠是我陸時鋒的妻子,陸家的少夫人,這一生,這一世,這就是你的命。」
她身子劇震。
他剛剛說什麼?
如果她實在生不出,他就找個別的女人生孩子?!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陸時鋒,你這個畜生!」她的心就像被人丟進油鍋里煎熬,疼得撕心裂肺,她又拼命地拽動著拷住自己的鎖鏈掙紮起來,「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放我走……放我走!」
但他,只是俯身,兇狠地掠奪她。
她痛得就像在地獄裡掙扎,分不清是身體的,還是心的。
被高高拷起的手腕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失去了知覺,只有一滴滴溫熱血腥的液體落下來,沾在她的面頰邊上,提醒著她傷勢越來越重。她就像一隻被人撕碎的破布娃娃,當一切的狂風驟雨都結束的時候,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虛弱地看著天花板。
整面牆的臥室落地窗外,忽然電閃雷鳴,暴雨如世界末日般砸了下來。
臥室外,傳來敲門聲,還有桂媽提高了音量在喚:「少爺,莊小姐來了!」
莊小姐?莊蘅?
床上的女孩子思緒里麻木地閃過一個名字,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窗外依舊雷聲大作,她聽見身邊的男人對外面說了一句什麼,外面又答了一句什麼。
所有的聲音如流水般穿過她的耳膜,沒留下一點痕跡。
身邊的男人起來,下了床,走出臥室關上門。
她蜷縮在絲緞大床的小小一角,麻木地聽著落地窗外的風雨大作,身上很冷,痛楚一絲絲麻木,那是一種近乎飄浮在半空中、不知死活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推門回來。
「莊蘅懷孕了。」他走到她身邊,俯視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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