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發神經?蘇星羽,不要臉的那個是你!」跌坐在垃圾桶邊的莊蘅還沒說話,斜刺里就衝出一個女人來,是雲汐。
她三兩下撥開人群,蹲下身子去扶莊蘅,「莊小姐,你沒事吧?」
莊蘅就著雲汐的手站起來,又接過夏苒苒遞來的那隻她摔飛出去的包,一個字也沒說,一扭身離開了辦公室。
蘇星羽莫名其妙,這女人的腦子今天是被門夾過嗎?平時偽裝得那麼好的儀態呢?大家閨秀的形象呢?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地方,觸手微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腫。
她剛想回自己的座位放東西然後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傷勢,就見雲汐一個跨步攔住了她,當著所有圍觀同事的面把一張報紙杵到了她臉上:「蘇星羽,你隱藏得好深啊!原來那個勾引陸總的不要臉的狐狸精就是你!你真賤,莊小姐的未婚夫你也敢勾引!」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所有人又震驚了,愣愣地看著雲汐捂住臉,而雲汐一雙濃妝艷抹的眼睛裡寫滿了憤怒和驚愕:「你敢打我?!」
「嘴巴放乾淨點,」蘇星羽一手撥開她就要杵到她臉上的報紙,「不然信不信我還打你?」
「你!」雲汐也惡狠狠地揚起巴掌來要打她。
蘇星羽有了之前莊蘅的經驗,這次機警地後退了一步,雲汐的巴掌就落了空。
「賤人!看我不打死你!」被當眾羞辱的雲汐發了瘋,氣紅了眼睛不管不顧就要往蘇星羽身上撲,一副不打到她誓不罷休的模樣。
這時候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方洛華三兩步上前把蘇星羽護在了後面:「雲汐你冷靜點!」
「你閃開!我要打死那個賤人!」雲汐狀若瘋癲地尖叫著,拿指甲去劃方洛華的臉。
「你們都看著幹什麼,快點過來拉架啊!」方洛華一個人招架不住,又不敢對女人動手,趕緊對在一旁看熱鬧的其他幾個同事說。
其他幾個同事這才如夢初醒,連忙七手八腳地過來拉雲汐,雲汐在瘋癲中奮力掙扎,不死不休地還想往蘇星羽的方向撲,就連上衣扣子被掙開了好幾顆都沒有發覺。夏苒苒他們又連忙找了毯子來替她遮掩上半身,場面亂極了。
蘇星羽被方洛華護著,直接上樓去了附近的空中花園,此時上班時間,小小的空中花園裡就他們兩個。
「到底出什麼事了?」蘇星羽這才來得及喘氣,問方洛華。
方洛華的臉色古怪,看了她一眼,把手上那份在混亂中順便夾帶上來的報紙遞給她。
蘇星羽接過,一掃,就變了臉色——
只見頭版頭條上,赫然是她和陸時鋒昨天在路邊擁吻的照片,當時的她被陸時鋒擁在懷裡,微仰著頭的姿勢看起來很美,陸時鋒看上去也挺拔英俊,兩人的半側臉都拍得很清晰。更清晰的是,他們旁邊聽著的那輛黑色賓利,上面赫然有完整的車牌號,一看就知道誰家的。
報紙記者長篇累牘地報道了陸時鋒女朋友曝光的消息,極盡讚美之詞。
可這樣的讚美到底帶來什麼樣的效果?
看看莊蘅的反應就知道了。
蘇星羽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現在明白為什麼莊蘅會發瘋了,這種報道面世,倒確實值得那個自詡端莊的千金大小姐瘋一瘋。
方洛華好心勸解:「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了,莊小姐是陸總的未婚妻,她忽然發現你和陸總……在一起,肯定很生氣很傷心情緒失控的。」
「不是。」蘇星羽說。
「什麼?」方洛華問。
蘇星羽把報紙還給方洛華,有些譏諷地笑了一下:「莊蘅不是陸時鋒的未婚妻,這麼多年來,她只是太擅長給大家製造假象罷了。另外,她也不是今天才發現我和陸時鋒在一起的,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陸時鋒的生日宴嗎?他低調,新聞里只有一兩句話的報道,實際上在那次生日宴上陸時鋒就當眾宣布過我是他的女人,當時莊蘅也在場的。」
「啊?!」方洛華這才真正吃驚,嘴都要合不上,「怎麼會這樣?陸總他這不是打莊小姐的臉嗎?」
「陸時鋒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未婚妻這樣?」蘇星羽唇角的諷刺弧度更濃,「可是,如果他只把她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下屬,你說,他會不會這樣?」
方洛華不說話了,本來蘇星羽說莊蘅不是陸時鋒的未婚妻他是不信的,可她說的太邏輯分明,的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上流社會有身份的體面男人,會對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這種事來。
「你沒騙我吧?」他將信將疑地問蘇星羽。
「我騙你幹什麼?」蘇星羽說,「莊蘅隨便去誰面前吹都不關我的事,可是招惹到我頭上來就不對了。」
「所以你才狠狠打回去?」
「對啊,」蘇星羽理所當然地說,又煩惱地抓了抓頭髮,「怎麼會被狗仔拍到?好麻煩,本來我都告訴過陸時鋒不想讓這段關係曝光的!」
「確實太不巧了,」方洛華同情地看她,隨即又擔心起來,「陸總那邊該不會為這事找你麻煩吧?」
「找我什麼麻煩?」蘇星羽不解。
方洛華說:「比如,他不想那麼高調,和你分手?」頓了一下,又開心起來,「其實你能離開他也不錯啊,不然總是躲躲藏藏的多難受。」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不管蘇星羽有再大的苦衷,跟在陸時鋒身邊也只是個情婦而已,永遠上不得台面的,何苦折磨自己?
蘇星羽卻笑了一下:「嗯,謝謝,不用擔心我我。」
她身份曝光這件事,煩惱只在公司,對她和陸時鋒關係的影響倒真不大,畢竟兩人中介意身份曝光的那個,是她。
和方洛華又聊了會,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拿小毛巾冷敷了一下紅腫的地方。她的皮膚底子不錯,自從嫁給陸時鋒以來更是被養得瑩白細膩,光澤如玉,就算莊蘅下了這麼重的手,冷敷一會也完全看不出痕跡了。
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同事們都偷偷摸摸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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