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星羽,恭喜你奪得街拍大賽第一,來,乾杯!」
她抬頭,看見雲端雜誌社的一個編輯正舉著酒杯,笑吟吟地要和她的果汁碰。她不禁也一笑,強打精神碰了這杯果汁,仰頭而盡。
人們笑鬧著起鬨,接二連三又有人與她碰杯。
蘇星羽這才發現自己還是酒桌經驗太少,以為不喝酒就沒事,誰知道這幫人和她拼起果汁來都這麼恐怖,一副不把她灌倒不罷休的勁頭?「不行了不行了,」她笑著討饒,「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就算不醉也會被水撐死啊!」
「叫你躲酒!哈哈,叫你躲!」大家不依不撓灌她。
她連連叫:「歐陽,歐陽!別讓服務員送果汁了!我不喝了我真的不喝了!」
「歐陽別聽她的,今天一定要給她點厲害瞧瞧!」大家起鬨。
歐陽熠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修長的身體懶懶地倚在長沙發上,襯衫領口散了一半,幽光迷離中胸肌性感無比,就好像美神再世。嗯,男美神。
他愛莫能助地對蘇星羽聳了下肩,笑容邪氣:「幫不了你。」
放下酒杯,晃了晃手裡屏幕閃爍的電話:「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起身,扔下一群人瀟灑地離開了。
「哈哈哈救星走了吧,灌!給我灌!」幾個人又繼續起鬨,按住蘇星羽灌她果汁。
她尖笑著掙扎,趁人不備也往外跑了出去:「你們喝,再見!」
「哇不仗義!」
「你去哪?」
「快點回來啊!」一輪聲討大會。
蘇星羽遙遙應了聲,笑著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長髮,朝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卻迷了路,他們的那間包廂該往哪個方向走?依稀記得是穿越了舞池附近的區域,再上樓……她一邊努力回想,一邊朝一樓嘈雜的舞池和開發式卡座走去。
舞池很吵,鐳射燈一陣陣掃得人發暈,到處都是扭動肢體的男男女女,時不時就會撞到人。蘇星羽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忽然就朝旁邊的一張桌子摔去。
「哎呀!」她驚呼一聲,勉強拿手撐住桌子。
然而桌上放著的幾隻酒杯已經被碰翻,酒水飛濺到了桌邊坐著的幾個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蘇星羽連連道歉。
抬頭一看,發現桌邊坐的是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每人懷裡都摟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女孩子們用身體緊緊貼著男人,打扮暴露,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經人。
她不想惹事,道完歉轉身想走。
誰料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臉的:「美女,怎麼道完歉就想走啊?你弄得哥哥們都濕了,吧,怎麼賠?」
一邊,一邊就要去摸她的臀。
蘇星羽一側身閃開了,明白自己遇上了麻煩:「打翻了幾位的酒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算我請吧,服務生——!服務生——!」她提高嗓子叫了好幾聲,「快過來看看這什麼酒,再給幾位大哥上兩瓶一樣的!」她急不可待地想讓服務生來解圍了。
橫肉男看出她的企圖,又笑:「美女,你是第一天來混夜場吧,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服務生會管這種閒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周圍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和穿著暴露的女人都跟著大笑起來。
蘇星羽急了,用力想要掙開自己的手腕,卻怎麼也掙不開。
橫肉男示意一旁的同伴滿上一杯酒,哐地一聲放到蘇星羽面前:「美女,識相的給大爺幹了這杯酒,大爺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刀哥,你真是個心善的大好人。」一個穿黑紗透視裝的女人妖嬈地笑,塗著幽藍色甲油的十指尖尖,當著蘇星羽的面往酒里丟了一片不知什麼藥物,「這樣,才夠味。」
一群人又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都看好戲一樣看著蘇星羽。
蘇星羽被他們看得渾身發冷,知道今天的事難以善了,著急地想著脫身之策。她轉頭朝二樓的包廂方向望去,私密性極好的包廂一間挨著一間,幽暗的光線下根本就分不清哪間才是她來時的。而周圍的音樂和喧囂聲震耳欲聾,根本就沒人往她這邊多看一眼。
她心中惶惑,視線掃來掃去落到自己手腕上,對橫肉男:「刀哥,我手上這隻鐲子你拿去,貨真價實的翡翠片,值不少錢的,當我賠給你如何?」
「喲,看不出還是個富婆,」有個波濤胸涌、波斯貓般俯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略帶嫉妒地開了口,轉而對橫肉男柔媚地笑著,「刀哥,不知道像她們這種富婆的床上功夫怎麼樣呢,脫了衣服會不會比我們更……呵呵呵。」
這句話一出,幾個男人看蘇星羽的目光更露骨了,一個個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蘇星羽被他們看得差點發抖,強忍住恐懼:「別碰我,我老公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哈,我好怕啊!」那個叫刀哥的劈手把一杯酒潑向蘇星羽,毫無預兆,「臭娘們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痛恨有人威脅我?」
蘇星羽躲不開,生生受了這一大杯酒,劈頭蓋臉被潑得濕透。周圍舞池裡有人被濺到,尖叫著躲避,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好多人才發現這邊出了事,紛紛看過來。
蘇星羽一隻手還是被刀哥抓著,另一隻手掩在胸前,不讓被酒濕透的衣襟春光外泄。
刀哥的一個兄弟看她可憐,勸:「算了吧,留一隻翡翠鐲子差不多了。」他沒出的潛台詞是,萬一眼前這女人真的很有背景呢?誰得准。
刀哥卻望著蘇星羽浪笑:「身材倒挺有料的,就不知道床上叫起來怎麼樣?」
蘇星羽抿唇咬牙,忍了好久不讓自己哭出來,再怎麼她也只是個才剛剛滿20歲的女孩子而已,何曾經受過這樣的陣仗?她只求息事寧人,全身而退,低著頭,強忍住屈辱對刀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放我一馬,大人不記人過。」
「放你一馬?」刀哥笑了,忽然抬高聲音,「滿上!」
他身後的人連忙又替他倒上滿滿一大杯酒。
「再滿!」
「再滿!」
「叫人搬個桶來!」
刀哥一聲聲地命令,也不知他是什麼身份,似乎權勢很大,不多時,還真有服務生給他搬了一個酒桶來。他指著桌上的那些酒還有地上的酒桶,對蘇星羽:「酒都在這裡了,你看著辦,要么喝了,要麼自己從頭澆到腳,澆完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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