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錐外的風箏 第一百五十章 入城事宜

    高城以一種突兀的方式,撞入他們的視界。

    他們是被命線拉了回來,這個過程無法在風星浮現,於是在各自的感知上,這個過程也消失了。

    與其說是一種穿梭,五名城人的回城路,更像是掉落回來的。

    不同世界的『紙片』相互重疊著,有些紙片本來就是破損的,在合適的位置掉落,跨越兩張紙片的位置,會比在同一張紙片上這頭到那頭方便很多。

    五名城這張紙片,有些不一樣,它像是一本書的提綱一樣,許多紙片都同時重疊著它。

    修銘他們從風星邊緣掉落回了五名城,可這裡卻又同時是一部分,實星部分的風星。

    某種意義上,他們又從一張紙的那頭卡回了這頭。

    這張紙就是風星。

    只是雖然高城已經在眼前,但是這裡的五名城,與風星的『重疊』期依然沒有結束。

    修銘認為在沒入城之前,這裡也許還算是風星。

    當然更加詳細的說,這裡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五名城與風星的閾限空間。

    因為雖然這裡也很大,有各種各樣的風構物,不過比起那彩色的天空,至少從空間的大小上要相形見絀不少。

    如果要找出一片風星天空的主體,段媽媽理論中虛星部分的彩色天空,比離五名城更近處的亂風實星更加合適。

    這裡的天空還未黑。

    夜色的潮汐,還未漲到這裡。

    以相對的月與夜,作為時間標準的話,這裡與蔓情花系的時間並不一致。

    換句話說,五名城也仍然處於風月的籠罩,只是趨近於夜色將至。

    這對於大魚幾人,也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只有這樣,五名城的城門才不會關閉。

    而從夜色浸潤風星開始的時候,到夜色徹底將風星包裹在其中的時間區間。

    這就是五名城人,能夠透過命線回城的時間窗口。

    五名城人能夠透過身後的線,從更加『不完備』的風星世界,直接掉落回『根系之地』五名城。

    換句話說,五名城人也是一定程度上藉助了夜色的潮汐,這才將自身的推回了五名城。

    這一瞬百萬里,看起來簡單,卻是背後多種深層次力量,耦合出來的特殊產物。

    這卻也是五名城人最重要特質之一。

    從天黑走到天亮,大魚並沒有穿越時間。

    只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短暫追上了正在與整個斑斕時空遠離的月相。

    而且在不久之後,他們也會被月相再次遠遠地拋下。

    而那時整座高城,乃至修銘認知中的整個斑斕時空,都會進入這周期性的無光期。

    在某種意義上,那時的五名城,也會是夜色的一部分。

    夜色,是斑斕時空中最大的集合。

    不過,在不同立場、不同位置的人,都會對夜色的認知有不同的範圍。

    還是那句話。「光與影之間,有時是沒有邊界的。」

    在蔓情花系人的眼中,那座高城始終光明。

    而大部分時候都緊閉城門的五名城人,他們中的大部分,都不會知道那風星邊『純粹』的黑暗中,還有那樣一朵時而絢爛的夏花。

    屬於修銘、屬於段媽媽、屬於施娟兒、亦或是屬於五名的超凡視界等等,它們原理與大小都不太一致。

    縱然比起普通的五名城人,這種特殊的超凡視界,將他們也映襯的像是神人。

    然而在廣袤的斑斕時空,他們卻依然都困在自身的視界中,困在一片『狹小』的夜色裡面。

    他們都是這片特殊時空裡,關押著的特殊『囚徒』。

    ......

    修銘也看見了這座高城。

    「你看,這回來不是不難的嗎?」

    「真回來了啊,我真厲害啊?!」段媽媽難以置信地說道,隨後嘴巴翹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是是,你最厲害了。」修銘沒誠意地敷衍道。

    「呵呵呵~」老方不知樂呵什麼,一臉花痴相,但修銘現在知道這件事,肯定與他們無關了。

    「很好,現在驗證了墨魚號,確實可以被視為了段媽媽的一部分。」修銘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我們面前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大魚本身是否能夠入城?這一點不能抱太高的期望,大魚已經顯得比城門要高大了。」

    「如果大魚不能入城,如何保證它不會在五名城拋下,這又是一個問題?」

    「最後,還有兩位無身份人士的入城資格問題?」

    「各位都有什麼具體的想法,或者建議嗎?」

    修銘看向眾人。

    夏近東輕輕地敲下地面,然後搖了搖頭。

    修銘看懂了他的表達,確認性質地問:「老夏,你是說你可以不進去是吧?」

    夏近東點點頭。

    修銘也頷首,猶豫了一會說道:「明白了,這件事勢必涉及到與城門鬼的交涉,我們會看情況決定的。」

    注意到這一幕的老方,這時候突然『哐當~哐當』的跑上了樓,他什麼也沒說,修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嫻丫頭舉手說道:「我也可以不進去,這裡已經很好了。」

    施娟兒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插嘴說道:「丫頭,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呢?說什麼喪氣話!」

    修銘也態度溫柔地說道:「大魚的事情很難,老夏也比較麻煩,但是作為風星人的你,五名城裡面本身也有你的不少同族。」

    「我想這個應該問題不大,是吧段媽媽?」

    段媽媽認真分析道:「城門鬼也許可以被利益驅動,只是終究可能不太合規。」

    修銘:「能推磨就行,城裡規矩不是也一直在變嗎?他們不會在意的。」

    段媽媽艱難地點了點頭,看起來還是沒有被徹底說服。

    修銘也懶得搭理他,斡旋的事他還是打算自己與娟兒去。實在不行,再讓段媽媽在他的耳子窩那邊,想想辦法吧。

    既然已經他想定了。

    修銘也不想繼續耽擱下去,與施娟兒又簡單商量了一下,兩人便相伴離開大魚,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五名城宣威門。

    .......

    再次看到這座門,修銘心中閃過一道倩影,這一下子讓他心裡變得百味陳雜起來。

    他的手心一道金光一閃而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修銘心虛地偷瞟了一眼施娟兒,卻正好迎上了她的清澈眸光。

    尷尬沒有持續太久,施娟兒歪頭說道:「你看我幹嘛?怎麼不進去?」

    修銘:「好好這就進去。嘿嘿,你太好看,結果看入神了。」

    施娟兒臉頰微微地發紅,輕輕的推搡了他肩膀一下。

    花言巧語又心虛的修銘,趕緊趁機步入了城門裡。

    因為五名城內還未天黑,宣威門也是敞開著。

    兩側都東倒西歪,有不少哈氣連連的城門鬼,這很符合修銘對這個群體的刻板印象。

    一條走不遠的路,又憑讓他們什麼拼命呢?

    看到有人進來,一些城門鬼開始扮出惡相,更多的城門鬼全然當做沒有看見他們。繼續我行我素的呈現L形,做著城門間的人形『踢腳線』。

    修銘左右巡視,從一張張不討喜的臉上划過。

    終於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主要是那張臉是城門鬼里相對俊美一張,能有修銘本身的四成英氣。

    這在以丑為先惡鬼相中,算是相當罕見的容顏,也讓他更加容易被找到。

    上次離開時,修銘也就記住了他。

    只是他叫什麼?他全然沒了印象。

    他好像介紹過自己嗎?現在要托人辦事,卻又忘記了名字,是不是太不禮貌一些呢?

    思緒亂飛時,修銘腳步沒停,他很快就走到了一名背靠著牆頭,垂目小憩的高大城門鬼面前。

    他旁邊還有一名胖墩墩的城門鬼,也靠著牆,正在打著鼾。

    忘記名字可難不倒修銘。

    「哎呀~你是不是那個~那個謝雲飛啊?我們倆好久沒見了吧?」修銘故作驚訝的樣子,成功吸引了高大的城門鬼注意力。

    他就是心鬼王志德。

    他早就用預感察覺了修銘的靠近,不過被認錯也讓他一時有些錯愕。

    他一抬頭看見修銘的臉,城門間陰暗,對方的臉龐似乎驅散了一些這裡的灰暗。

    這種感覺有些荒誕,讓他下意識地錯開視線,而修銘身後的另外一張美麗容顏,卻讓他一瞬間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不會忘記五名城遠離淚星時,在那無垠淚海中看到的神明幻影,雖然他清楚那更可能只是他心頭的一種映射,被城門外的某種事物放大。

    但為何是她的模樣,卻讓他時常費解。

    最後只能得出,那名淚海的爭渡者,她或許真的不凡。

    現在,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心鬼卻一時間有些茫然。

    修銘很納悶,左移一步擋住了身後的娟兒,怎麼與他想像的不一樣,娟兒魅力已經大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心鬼馬上回神,對方身份他已經全然回憶起了。

    這張臉,他是風月初出的城。

    那道身影,她卻是上輪淚月初出的城。

    中間隔著一道長夜。

    因此他們可以跋涉長夜,所以他或她,至少有一個是路三的五名城大家。

    「抱歉你認錯了,我是心鬼王志德,並不是你找的那舊友。」心鬼收回了視線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是陰沉的鬼相惡臉。

    城門鬼必須要以惡相示人,這是他們的規矩。

    現在心鬼這種態度,也是打算公事公辦,雖然他記得修銘等人卻不打算攀附。

    修銘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先是滿臉歉意說道:「不好意思,你的身形與氣質都很像我那位朋友,不過你比我那位朋友要高一點。」

    又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哦心鬼王志德對了,我們也見過啊。上個月我也是從這個城門進出,當時我們還聊了幾句。」

    心鬼一愣,他想做什麼?城門鬼並不受大部分人的待見啊。

    不過短暫地遲疑後,心鬼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有印象。

    修銘又靠近一些。

    「心鬼啊,我這裡有些事情相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給一些建議?」


    果然是有事,心鬼卻恭敬說道:

    「這位大人你請說。」

    修銘不兜圈子了,他不好意思說道:「我們在風星遇到了一條魚,想要將帶進五名城,不知道有什麼方法?」

    心鬼疑惑道:「魚?如果是無靈性的生命,直接帶進來不就好了嗎?放心,我們城門鬼只會攔那些失鄉的魂。」

    修銘:「可是這條魚有些大,好像帶不進來。」

    心鬼更加困惑。「有多大?怎麼會帶不進來?」

    修銘沒有直接說,反而神秘兮兮地問道:「方便出去看一看嗎?」

    心鬼思索一下,他已經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樣一條魚呢?

    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又拍醒了昏睡著的歡樂鬼。

    城門鬼需要執夜,現在也快入夜了,所以現在的城門鬼才會這樣的萎靡。

    「怎麼了怎麼了?師傅,你打我幹嘛?」歡樂鬼王常閶叫屈道。

    「走,跟他們出去看一眼?」心鬼叮囑道。

    「啊,我們還可以離開城門間啊?」歡樂鬼驚喜道。

    心鬼古怪說道:「廢話,誰有說不可以嗎?不要太久,或者太遠就行。」

    「歐耶~走師傅!~」歡樂鬼起床氣一下子散盡了,步伐輕快地走在前面。

    四人又出了城,當五名城再次顯得無邊無際時,就意味著他們走出了城門的範圍。

    當宛若空島的大魚出現在他們眼前時。

    心鬼卻一下子不想說話了,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歡樂鬼一下子「哇~」了出來。

    「師傅,好大的一條魚啊?!」

    心鬼猶疑道:「這真的算是魚嗎?」

    早早就在附近等著的魚咕咕,突然竄了過來嚇了歡樂鬼一跳。

    「咕!(算!)」魚咕咕大言不慚道。

    施娟兒輕輕一拉,給魚咕咕搓揉開有點皺褶的錦鯉皮套。

    後者吃癢,在那裡一直「咕咕~」個不停。

    心鬼神色複雜地看向修銘。

    修銘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剛才那城門間裡人多嘴雜,所以我在說法上,稍微保留了一點。」

    心鬼無語,這是一點?你對一點的認知,非常的兩點啊!

    「你想通過我送這條魚?或者一些靈,進入五名城嗎?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也高看了城門鬼啊?」

    「而且我又為什麼要幫你們呢?」

    修銘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卻也早有一些準備。

    「準確來說,是一頭魚靈,一名風星人,還有一名夜色中人。至於眼前的大魚,我沒思路,不知你有什麼建議嗎?」修銘無賴道。

    心鬼掉頭就走,歡樂鬼反應慢半拍。

    修銘神色變得晦明難分,看著他們離開的腳步卻沒有著急。

    「王志德,你想要什麼?我來猜一猜好吧。」

    「五名城中的金家霸占著商道,他們燕過拔毛,依靠卻只是城中狹路。」

    「你們守著五名城最重要的大道關口,卻混的里外看都是小鬼,連真正的惡鬼相都湊不出來,這不可悲嗎?」

    心鬼沒回頭。分析問題誰不會?

    修銘繼續道:

    「我們是五名城少有願意向外走的團體,你就不想搭一搭這躺順風,讓這城門鬼的閻浮樹,趁機生長的更茂盛一點嗎?」

    「好吧,不見兔子不撒鷹啊。風的天空中,我們已經留下了痕跡,它卻還幾乎未曾被其他閻浮樹涉足。我們或許可以幫你。」

    心鬼沒說話,卻停下了腳步。

    修銘:「是永遠匍匐在那三層金樓前,繼續做那不朽的王家幻夢?還是在這逐漸封閉的城關中,與我們一點點地將閻浮路外延,讓閻浮樹在六星再次托天!你自己選。」

    心鬼沒有回頭說道:「風險太大了,我們在走逆路。」

    修銘眼前一亮。

    「對,是我們,我們可不只是你我啊。」

    心鬼:「還有誰?」

    修銘反問道:「你覺得還有誰?」

    心鬼轉過身看著他說道:「確實,這種程度的幫忙,並不值得你暴露真正的盟友。」

    「這樣吧。你我既然都暴露了,我就用一份潛在正向力量姓名,加上這次幫忙。換取你的名單,怎麼樣?」

    修銘卻搖了搖頭。

    「名單?你想太多了。還有,只是你暴露了,因為我是一張明牌。而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足以要求你的幫助了吧?」

    心鬼苦笑著嘆了口氣,他輸在底氣不足啊。

    修銘在試探他,他意動就證明了他不滿於現狀,結果他走進了對方的陷阱。

    修銘沒有說透,但心鬼知道自身已經被動了,這是一份不輕不重的威脅,城門鬼的地位不高,這件事情有人操作,也會變得可大可小起來。

    心鬼沒有生氣,雖然修銘說自己是明牌,可是心鬼他不知道啊。

    現在他知道了彼此立場的部分相合,這忙也變得可以幫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立馬說出來自己的想法,他還想在等等看。

    「無所謂,我們都光著腳了,而你們就打算不穿鞋嗎?」心鬼諷刺著說道。

    修銘沒有說話,兩邊陷入了沉默,卻也都沒有掉頭離開。

    歡樂鬼聽不懂師傅與修銘的對話,他就看著大魚噴墨,和小魚賣萌。

    施娟兒逗弄著魚咕咕,所以也沒有著急。

    都在試探著的兩個人,就成了唯二尷尬的人。

    修銘沒想到這心鬼,確實人如其名啊,感覺他心也挺髒的。

    這是一個難纏的人,早知道讓段媽媽一起來,至少他話多,可以迷惑視野。

    他們總不能一直僵硬在這裡,他們都在等著對方讓步,也在看誰更急一點。

    修銘無奈地說道:「要不,你將剛才那份潛在正向力量姓名先說一下?我聽聽看,再決定告訴你多少?」

    心鬼則冷漠地搖了搖頭。

    「這樣,只說一個姓?」修銘提議道。

    心鬼猶豫一會,終於點頭同意。

    修銘:「你。」

    心鬼:「什麼?哦,明白了。」是半城的王,這未免太多了吧,好像上當了。

    心鬼雖然不甘,卻也沒有違約。「艾。」

    修銘也跟著念叨幾遍後,然後放在了心中。

    心鬼臉色不好看,從他視角上自身還是落在了下風,他怎麼沒想到姓的權重並不相同啊。

    修銘達成了目的,入城事宜有了專業人士的幫助,想來便不會有其他波折了吧?

    他的心情也變好了。

    看心鬼鬱郁的樣子,修銘仔細想了想。

    雖然之前修銘覺得,這個信息他該留著,做個後手。

    但是其實說到了這裡,加上他過去觀察到信息,以心鬼的能力,很可能會自主推測出信息的全貌。

    那個名字,或許無論如何都藏不住。

    那時反而該顯得我小氣了。

    而且我們都已經見過了,只是一個失真的名字而已。

    修銘打了一個響指,吸引了心鬼的目光。

    而後一根金色的線,在他手一閃而逝。

    ......

    心鬼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內心卻如雷電過境。

    金色的命線,是向死的線。

    這是她的命線嘛?

    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驟然出現在他的心中。

    心鬼的心中王家的舊友,大多都模糊了彼此樣貌,只有那個小小的身影不曾褪色過。

    對於王家,對於五名城,都最要的她。

    曾經耀眼的她,無法被任何一人忘記。

    她與他並無深厚的交情,只是心鬼幼生時,便見證著自始至終耀眼的她成長。

    這裡不深厚,只是因為她經常記不住他而已。

    事實上,沒有王家人是不認識她的。

    她卻不可能認識每一個王家人。

    是啊,死過一次的她,還曾帶著這個男子,於淚月單獨出過城。

    那時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般了。

    一個久違的名字,讓他的血脈隱隱地沸騰起來。

    王家的夢,原來真的沒有結束啊。

    她竟然那麼相信這個男人?

    那場盛大的金雨中,他在百萬鬼眾的護送中離場,她所託的錨點竟然是這個人。他又有什麼特殊的嗎?也許我也得再仔細地看看他。

    不過,這樣倒是一切都說的通了。

    能夠傾覆五名的人,只會是另外一個五名。

    原來,她也沒有放棄。

    也對,她又怎麼會放棄呢?

    她可是驕傲的本神,璀璨的半城之王,五名之首王軒驕啊!

    當然,無論過去的她,多麼的強大。

    現在,她已經死了。

    至少那個強大的『殼』死了,目前所剩下的應該只有她虛弱的靈,現在應該叫做王軒蘭的靈。

    只是魂歸離城的她,又該如何破局。

    生與死的桎梏,又真的可以被打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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