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用?』修銘丟給段媽媽一個意思明確的眼神。
段媽媽開始汗流浹背了,他一不小心捅了一個大簍子。這要是被娟兒找到他們,偷偷拿她當女主角拍劇集找樂子的證據,不對好像也不用證據。即便他不是主犯,恐怕也得被連帶的逐出家門吧?
雖然當下複雜的多角關係,不是段媽媽心中想要的形態,但對他來說只要都還在賽場上,就還有機會讓娟兒看清楚修銘的真面貌,從而逆風翻盤。
至於老方,呵呵。
可這件事情一旦事發,說不好是一個群體禁賽,這對即使是雄競賽場競爭對手兩人,也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畢竟以娟兒的魅力,兩條腿的男人可太好找了。
他連帶著口中的話語都顫抖起來,但又不敢直接中止這場審判的鬧劇。
以免二樓的審判長失去了樂子後,直接抓住他詢問剛才的問題,所以繼續演下去才是唯一的選擇。
當然,這無法解決根本的問題,只能給他們贏得一些時間,讓他們死得緩慢一些。
他們需要這段時間,來想一個合適的藉口。
「那麼...剩下的問...題,咳咳只有一個,哦不兩個。這裡是哪裡?你又為什麼讓大魚帶我們到這裡來?」
一句不長的話,段媽媽說的磕磕巴巴的。
修銘此刻沒有苛責對方,心底更是有一種難兄難弟的古怪情愫。
他思索片刻,回答道:「這裡具體是風星的哪裡,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已經到了風星的邊緣,再往上要麼是生死難料,要麼是...直面風星的本質。」
段媽媽著急地打斷道:
「停!懂了,上面有危險,就知道你沒什麼好主意。我們馬上下潛一些,然後隨便兜幾圈舒服地等著五名城牽引回城。」
修銘古怪道:「我是沒意見的,可是......」
話沒說完,施娟兒已經公主抱抱著嫻丫頭,翻過了二樓護欄,輕易地落到他們的面前。
她穩穩地落地,順帶將有點嚇倒的嫻丫頭輕柔地放到沙發上,她才施施然地在其旁邊坐下。
那因為沒了腳,變成低矮的懶人墊子一樣的沙發上。兩人的腿都要適當前伸,坐下時她們的褲裝都繃的很緊,而無論是嫻丫頭還是施娟兒的腿都很長,因此拉出了一對驚人的弧線。
月光適時的跟著她們下來,驅散了一樓的黑暗,也暴露了他們的尷尬。
修銘與段媽媽的眼睛很老實,因為她正在看著他們。
她什麼也沒說,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著有些宕機的兩個人。
意思很明確,你們繼續我啥也不管,就看看。
段媽媽有些絕望,這一魚肚子裡就沒有幾個不瘋的,他聽到修銘所說的什麼風星本質,又有什麼危險時。
他就好像看見了這副場景,所以當他試圖消除這種可能性時,他就成了那種與所有人逆行的小丑了。
不過,好的一方面是,正主明顯被此事吸引了目光。好像忘記了那部該死的《娟兒去哪裡》了。哎,不要誤會,哦不是,我不是說娟兒該死,是修銘該死。
......
修銘不是小丑。
「可是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吧。」修銘正色道,他帶著大義!
「這......」段媽媽表情難看的像是用洋蔥在洗臉,艱難說道:「這便是你的想法嗎?」
修銘默然。
『怎麼可能?』
他緩緩地抬起頭,另外一套世界底層感知系統,可以讓他可模糊掉六感之間的邊界,也模糊掉大魚本身的遮擋。
他眼中的那片陰影現在無比的巨大,但是失去了木冰牌信號放大器,眼下靠近了他反而看不清了陰影的細節。
可靠近之後,他終究還是嗅到了更多的味道。
是一種渾濁的腐爛氣息,而更加不妙的是,這裡面有一種讓他感覺到危險的注視。
修銘低下頭,他從來不害怕危險,但他不想讓娟兒冒這個險。
只是她的路,總會將她引到該到的地方,這是她一部分熱愛冒險的本性,也是閻浮的賦予她的使命。
木冰這一點沒說錯,他只是幫他們節約了時間,更早的面對本該在下一次、甚至下十次,才能繼續走到的風星位置。
這裡其中遺漏掉了虛星風眼中,或許存在著的更大武村組織,不至於風崖的風構物。實星這幾百層天空層中,也還有許多奇幻的美景,還有像人一樣生活著的風獸,等等。
這些才是他們第一個風星月相中,本該面對的一切,而不是這麼早的面對這片陰影。
這段路本來需要漫長的時間,他們才能走到這裡,是木冰加速這一切提前的發生。
將風星快速到近乎粗暴的扒開在他們面前,是木冰的目的,但這趟旅程卻不是他來安排的。
無論時間早晚,他們都會來的,也包括其他六星的邊界。
他們也一樣會去,這其中的順序並不重要。
閻浮沒有模具,他們身為閻浮的枝丫,並沒有被固定每一個關節應該怎麼生長,也沒有被約束著朝某個特定的地方去。
可他們是枝丫,終究會伸向六星的天空,而在根部的營養枯竭前。他們又同樣終久會迎著微光,持續的向上直到註定的邊界。
秘密是最醉人的養分,事關六星源頭之神的秘密,更是讓閻浮上的所有果實瘋狂。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五名城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批,可應該是最快走完風星之路的五名城人了。
修銘依然覺得這太早了,可他同樣知道越早做完一些準備工作,那麼對後期的結果收穫,他們便也更能多些從容與把握。
可同樣的太早了,意味著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工作的準備工作。
如果在前期就翻了大車,那不就是成為人家果實的肥料了嗎?
修銘苦笑著道:「我的目的嘛,只是為了在一個月相的周期中,讓我們速通風星!」
修銘內心想道:『不是的,我是被綁架的,我在眨眼,娟兒啊你看沒看到?』
她肯定沒看到,應該也不想看到。
施娟兒露出了一個顛倒眾人的笑容,然後興奮地舉起嫻丫頭的手。
當下的處境,施娟兒與其他人一樣很意外。『這副本還能速通?修銘隱藏的底牌果然深厚啊,這呆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她沒有追究修銘做到這件事情的方法,她一向都是是相信他的。
在嫻丫頭的愕然中,在小咕咕對修銘的氣憤中,在段媽媽的絕望中,在修銘的複雜眼神中,在老方的「腳抬一抬,我拖一下地,先別走動哦。」言語中。
段媽媽的小法庭結束,他單方面宣布除了他之外都是罪人。
罪名傲慢!
大魚散發著磅礴的蒸汽,繼續向著木冰給他們留下兩三層天空層,它們背後的巨大的陰影前進!
......
最後修銘還是獲得了腕部錦鯉裝飾掛件一枚,修銘沒有掙扎。因為他的疼痛閾值很高,或者說這具身體的疼痛開關可以調節,可以變得很敏銳,也可以變得很遲鈍。
而且他覺得小咕咕作為『竄一下』事件的主要受害人,他又的確稱的上半個的始作俑者,適當對小咕咕表現寬容與讓步,是他力所能及做的小事情。
不過當深紫色的血液滴落到地面上時,剛剛拖完地面的老方生氣了。
將一人一魚都痛斥一番,還摻雜著一些五名城土方親愛話,倒是讓一人一魚呆若木雞,像個犯了大錯的幾百個月的孩子。他們也不是怕他,主要是理虧啊。
當老方說累了,又幹活開始休息了。
小咕咕先是鬆開了口,然後在老方讚許的目光中,用它尾部的鰭爪托著一個沒碎的鐵盆,小心地擱在地上,然後粗暴並且面部猙獰地『咔嚓~』一聲咬進了修銘另外一隻胳膊上。
修銘無語。
『都這樣了,情緒還沒斷檔啊,這條魚報復心真的重!』
不過他沒有動作,任它施為,好像那滴滴答答的血不是他的一樣。
施娟兒眼神左右飄過,思索一下。想著還是重振一下家主的氣勢,充當一個『你們給我一個面子,各自退上一步,出來混嘛主要要做事大方漂亮。』、
然而她的漫長施法過程導致讀條被中斷,嫻丫頭巧生生地一句話,讓她直接忘記了這件事情,也忘記了修銘和小咕咕。
那真是一代新人換舊......唔唔~
「姐姐,我們離開了武村了嗎?」
嫻丫頭一直有點懵,紅房多了的這幾個男人,她都不認識。但其中隱隱的雄競,還有因此衍生的彼此友情也讓她捉摸不透。
更重要的是,她進了紅房之後。這裡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事物,都是對她完全新鮮的事物,即使她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丫頭。
她現在也是處於,一種少說多看多學的知識沉浸式腦部缺氧窒息中,以至於施娟兒看來她真的變成了一個蠢丫頭。
姐姐的愛護她很享受,姐姐將她當成一個大號娃娃裝扮,還沒事到處的捏一捏。她完全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是讓她是覺得幸福的發昏。
可她終究不是一個娃娃,即使這個問題在她的心頭彷徨了許久,甚至本該是醒來的第一句話,她都抑制住了這種過於理性的提問。
因為她害怕,不是害怕離開武村。
導致她敏感又患得患失的原因,是她害怕自己親手,捏碎了自己的夢。
也許當她提出這個問題時,不可避免的理性思考,將會讓姐姐重新審視她的複雜性。
而姐姐喜歡的,也是只是那個單純漂亮像是娃娃的她,而不是另外一個冰冷理智的殺手型生存機器。
所以她在隱藏著自己,那個她自己都害怕的自己。
她害怕姐姐將她送回武村,害怕姐姐看向她的眼神變得糾葛,害怕再次獨自一人。
聰明的她,選擇變得愚笨。
至於為什麼是現在提出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聽說這裡離武村已經很遠了,姐姐要想把我送回去,那可繞不短的路呢,還得費好大的功夫。(v`)略略~
其次,這裡的每個人好像都複雜,原來我沒什麼特別的。而姐姐並沒有將這些人趕出去,姐姐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人。
哈~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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