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若夢 第二章 少年人的煩惱

    七年後........

    「叮」「叮」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今日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看刀。」「讓你嘗嘗我最近剛修煉的絕招」「叮」「哈哈哈哈，你被我砍了一刀，即將氣絕而亡，終究是我贏了」「你沒有砍到我，是我贏了哈哈」......「哥，你咋又耍無賴呢，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一個可愛的紅襖小女孩翻著白眼在一旁生氣的埋怨著。「我的神功刀槍不入，凌泉他，他當然砍不到我了」一個小男孩雙手交叉，或許是出於自覺丟臉，可以將腦袋扭到別處。「你每次都這的說，哼。」「嘿嘿，秀兒，等過兩天我讓我爹給我打一把真正的劍讓你們看看，好不好，肯定能把你哥打敗。」說話的是旁邊另一個衣服滿是補丁壯壯的小男孩。「好啊，不過你得快點，聽說再過不了幾天仙師們就下山來接景榮哥了，雖然他將是咱們寨子裡最後一個仙門的弟子，只是我哥、凌泉哥都這麼厲害，肯定也會有那什麼靈根，自然會被仙師選上的，到時候來不及你可就沒有機會展示你的寶劍了，是吧凌泉哥。」小女孩笑著看向前方正滿頭大汗手拿木劍的瘦弱男孩。只是叫凌泉的男孩眼神一暗咧嘴說道：「可不是呢，過兩天柱子就得開始跟上他爹打鐵，葦根兒進了仙門，秀兒選好婆家，我就要到鎮子的醫館上當學徒磨藥去了。」「誰要選婆家，我才不嫁人呢。」小女孩一對杏眼瞪了起來，似乎很生氣。「可凌泉哥，你真要去鎮子上的藥房磨藥麼，聽我娘說很辛苦的，咱們寨子裡可從來沒有誰家小孩去幹這些活的。」小女孩偷偷看向叫凌泉的小男孩。小男孩輕輕嘆口氣「景榮哥走後，仙門就不會再直接收咱們寨子裡的孩童上仙山了。咱們這些在永寧寨出生的孩子往後就需要和其他地方的孩子一樣，得通過仙人考核，得身具靈根才可以呢，只是靈根啥樣大家都沒見過，不過聽說靈根萬中無一的。先前仙門每年都會給各弟子家裡發兩顆仙藥、還有20顆碎晶，據說等將來學了大本領，更是厲害至極，要啥有啥。」凌泉眼睛裡滿是羨慕，繼續說道：「我娘現在有了身孕，我爹說我到了鎮子上能學點東西將來養活自己，也能貼補一下家用，再說我也不怕吃苦的。」這時候在場的四個小孩子都不說話了，沉默了一小陣後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秀兒忍不住招呼大家「仙師下來你們會去看麼，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咱們寨子裡最熱鬧的時候，順便也能找仙師看看誰有靈根啊？」「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我準備和我爹過兩天到附近的山上，看能不能采點藥草賣點錢，去藥鋪之前我還需要做身衣裳。」叫凌泉的小孩低著頭，滿臉鬱悶，各位小夥伴聽到這裡便就又是一陣沉默。霎時間5、6歲的小孩子們一個個心裡沉甸甸的，也提不起玩的興趣。「對了，咱們寨子口的那個破瓦房裡據說最近住了兩個乞丐，有個小乞丐聽我爹說和咱們年歲差不多，一會兒回家吃飯，咱們要不要繞過去看看去？」柱子忽然瞪大眼睛看向其他三人，「走，咱們現在就去。」葦根招呼一聲，小夥伴們便一起向村口走去。心思各異的四個小孩兒當快走到寨子口那座破瓦房時，都不自覺的排成了一排並放慢了腳步。葦根兒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前面，四雙小眼睛不住的往屋子方向瞅著，只見在破瓦房的門檻上此刻正坐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孩子曬太陽，衣服穿的破破爛爛滿是窟窿，明顯是大人的舊衣服，已經髒到看不出顏色來。露出來的小臉上抹的也是花黑一片，而最為顯眼的則在是蓬亂的小腦袋頂所扣著的一個，由不知是什麼果殼做的大帽殼，淡淡泛著紫光。小孩大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泛著光，看到街上四個小孩看過來，他便直勾勾的朝他們四個看過去，沒有任何情緒。「竹竿一敲響噹噹，祝您有錢又健康，今日我上門來討食，希望街坊來碗湯。」叫柱子的小孩突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卻把同行的三個小孩都嚇了一跳，反到坐在門檻上的小乞丐卻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直直的看著他們。這時，或許是聽到外面的聲響，一扇破門嗞呀一聲被拉開，一個面色枯黃、頭髮同樣亂糟糟的老頭走了出來，老頭個子很高，在房檐下的陰暗裡面直直的瞪著眼睛，擋在了小乞丐前邊。這四個小孩子一看，趕緊撒丫子轉身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咯咯笑了起來。老頭看著遠去的這四個小孩不知想到了什麼，略一搖頭，將小乞丐給拉進了屋裡，關起了門。

    三天後的清晨，當永寧寨不知誰家院子裡的雞剛吼了一聲，一個中年男子便拉著一個小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中年男子將小孩放到一個大大的簍子裡，然後彎腰將簍子背了起來，出了院門，徑直向附近的山路走去。

    「爸爸，城西的那道門多會兒能打開呢？」「不清楚，應該會關很久。」「爸爸，如果還有人想來這邊怎麼辦？」「不會了，能過來的當時都過來了。」「那那邊的人呢？你們當時為什麼要從那邊跑過來啊，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麼？」中年男子似乎陷入了回憶里，嘴裡嘟囔著「....當時那邊發生的事情確實很可怕，具體原因我們也都不清楚，只是知道附近有許多人都突然病了，然後變得瘋狂恐怖起來。......好在最後關頭，有高人指點說讓大夥往這邊跑，這邊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當時大家都拼了命似的逃到了這裡。」「爸爸，你覺得我..我會有靈根麼？」「哎，你這孩子，靈根哪是那麼容易就有的，難不成你也想修仙？」「是了啊，等我入了仙門你和我娘就不用種田和挖藥了啊。你看咱們寨子裡好些去了仙門的人家都搬到鎮上去住了，我娘到時候生個弟弟也能上個鎮子上的私塾，怎麼仙門到了我們這裡就不收了呢？」「你爹我和你娘當年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對現在的生活已經挺滿足了。仙門不收，咱還有別的活法，也能過上好日子的，等你去了藥房不要怕吃苦，多學點東西，或許將來也能當個掌柜什麼的」.....

第二章 少年人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