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身體和大人比起來還是挺脆弱的,無音因此付出了代價,當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身體無力,四肢綿軟,渾身發冷,想嘔吐。作為醫者,無音已經知道了自己生病的原因了,之前趕路沒注意受了點涼然後又吃了那麼多東西,他真的不應該那麼貪吃的,這下子難過死了。
胃中翻湧著,他立馬穿好了衣物跑到了痰盂旁嘔吐起來,吐了很久終於沒東西再讓他吐了,他去喝了點水清理了下腸胃,又再給自己催吐起來,反覆幾遍後,他的胃好受多了。
這些聲響也讓一旁房間的謝宇從夢中驚醒,他坐起身來發現聲音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立馬套了件衣物趕了過去。
打開了房門只看見無音蹲在痰盂旁漲紅著臉,謝宇焦急的問道:「阿英,你怎麼了?」
他也顧不得多少立馬過去用手摸了摸無音的額頭:「好燙,我去把大夫叫過來。」
無音難受的一點兒都不想說話就微微點了點頭,謝宇將無音抱上了床後立即跑到了安之的房間,他敲了敲門叫著:「安之。」
安之起了身打開了門看見謝宇的神色焦急萬分,話還沒問出口謝宇又說:「安之,阿英他病了,你快帶我去找大夫。」
&病了?」白天的時候他看阿英小娃還好好,怎麼到晚上就生病了呢。
孩子生病這種事情刻不容緩,兩人立即去把這裡最好的大夫拉了過來。
無音躺在床上小臉嫣紅嫣紅的,難受的嚶嚀出聲,眼皮無力的耷拉著,小嘴唇很乾燥,不像之前那般水潤,大夫看著自己身旁的兩位大人心中緊張,大半夜的被拉起來,還要承受著兩人鋒利的目光,大夫心裡苦那。
大夫診完後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他寫下了藥方說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唉,你們也不看著點孩子,讓他受涼又吃那麼多。」
「......」
原來是這樣子,他們完全都不懂怎麼照顧小孩子的,他們哪裡知道小孩子不能吃那麼多,在他們的眼中覺得吃的也並不多呀,讓他們吃可能還沒飽呢。
&無音他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那麼貪吃了,醫者不自醫,他可不想再生病了。
&難受(>
謝宇有些歉疚的看著無音:「阿英,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你。」
安之吩咐了下人去煎藥了,自己和謝宇看著無音,他感覺小孩子真的好脆弱,這麼短短的時間,就生了病,難受成這個樣子。
看著謝宇照顧著無音的模樣,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生病,父親他都會一直呆在身旁陪著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想要什麼就給自己什麼,那時候的自己多麼幸福呀,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離開,為什麼要拋棄他們母子,就連母親病逝都未回來,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藥煎好後,謝宇端著碗餵給無音,無音撅著嘴看著這藥就想哭,他真的不想吃藥呀,╮(╯_╰)╭,這個大夫真是的,可以不開那麼苦的藥麼,湯藥不算燙了,無音說:「謝大哥,我自己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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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碗,無音視死如歸一口氣咕嚕嚕把藥灌了下去,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是苦唧唧的。
謝宇扶著無音躺好,幫他蓋好了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好睡一覺。」
天色已經微亮,他們也沒有了睡意,吃了藥後他們也放下了心讓丫鬟來照顧了,兩人退出了門後來到了院中的涼亭。
坐在涼亭中的凳子上,安之看著嘆氣的謝宇:「怎麼唉聲嘆氣。」
&說阿英他多久才能好,看他難受的樣子心裡好難過。」他還是最喜歡阿英充滿活力活蹦亂跳的樣子了,現在這樣跟蔫了的茄子一樣。
安之拍了拍謝宇的肩膀:「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這時他有個疑問:「你說你和那孩子非親非故,你這麼上心作甚?」
謝宇解釋道:「阿英這孩子可乖了,以後我若是生孩子一定要阿英這樣的,之前帶他出來的時候我可是對著天保證要不讓他受一點兒傷害的,可是這才幾天,阿英就病了>
&不用自責,你已經照顧的很好了。」
&麼......」他有點沉默,想起這一路上,好像阿英照顧他更多些,tmt,他真的好失敗呀。
消失的睡意也只是一時之間的,過了一段時間,兩人忍不住打起了呵欠,隨即回房補覺了,真的好累呀,照顧個孩子比打架還要累。
無音喝完藥睡夢中安穩了許多,不再到處翻來覆去,還做著噩夢了。
趁著無音睡覺,丫鬟把無音的包裹拿到了安之的房間,屋內,安之並沒有睡覺:「東西放這裡,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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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雖然覺得懷疑一個孩子很過分,可是這孩子著實不簡單,他放心不下來,還是先查下再說,若是孩子清清白白,他現在悄悄的查也不會傷害到孩子,若是,哼,╭(╯^╰)╮,他可不會因為是個孩子就放過。
打開了包裹,裡面放著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一個個仔細的檢查起來,打開了一個荷包後倒出裡面的物品,他捻起一顆,這珍珠是淡淡的粉色,圓潤無比,手感,光澤無一不是極品,荷包之中還塞著張當票,看來這孩子要用錢都是去當珍珠,荷包沒什麼好看的了,他打開了那些瓶子,瓶塞一打開迎面而來撲鼻的清香,他看了眼瓶內,是一顆顆藥丸,對於藥他並不懂,不過麼,要確認是否是□□那就簡單了,他丟了一顆藥丸給籠子中的鸚鵡吃了下去,鸚鵡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好像還更有精神了,看來並非是□□。
所有的東西都檢查完了,並沒有什麼發現,他把包裹打包成原樣讓丫鬟放回了原處。
他看了眼窗外的美景長舒了口氣:「看來我真是太敏感了,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無音不知睡了多久終於揉了揉眼睛起床了,不得不說他的身體恢復能力都挺強大,昨晚還那麼難受,吃了藥睡一覺爬起來就好了。
穿好了衣物蹦躂著來到了放置包裹的地方,他取出了瓶子倒出了一粒藥丸吃了下去立馬覺得神清氣爽,這個藥丸是花了他很長時間才做成的,還是從他的純陽號上拿過來的呢,要不是生病還真捨不得吃。
藥丸不多,他數了起來看還有多少粒,看最近是不是要開始準備材料繼續做這個藥丸,當他數完後懵逼了,怎麼少了一顆,他懷疑自己可能數錯了,繼續重新數了一遍,和剛剛的結果一樣,真的少了一顆,難道他不小心開藥瓶的時候丟了一顆?不可能呀,他可小心了,這個藥瓶也今天才打開的。
他感覺到了不對,把包裹翻動了起來,裡面的東西被動過了,不過除了少了顆藥丸其它一概沒少,他冷下了眸子,到底是誰動了他的包裹。
路上那段時間自己的包裹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動過,看來是來公孫府後才被翻動的,所以絕對不是謝宇翻動的,他要是想翻,路上就可以,唉,翻一個小孩子的包裹,有什麼理由呢,他想著來公孫府後發生的事情,想到了他兒子一開始的反應,他覺得十有**就是他的逸兒,嚶,上次他哭得那麼慘,他兒子竟然還懷疑他,幸好自己把可以暴露自己身份的物件都塞系統包裹之中了。
看來他以後要更加小心了,不能這麼快就暴露。
病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醫囑還是得聽,就算他不想聽,謝宇大兄弟還一直盯著呢,看著眼前的白粥,無音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想吃肉,他想吃好吃的,白粥什麼的都沒鹹菜加,簡直不能忍。
幾天後,無音終於從白粥之中解放出來了,看著那些他愛的菜激動極了,經過這幾天,白粥徹底拉入了他的黑名單之中了,太可怕了,一天數頓,頓頓白粥,要死的心都有了。
平靜的日子沒有幾天,一個消息傳來了,安之收到了消息,說最近江湖之中死了很多人,那些人的死法均是相同的,那些人屍體上的傷口與無音所使用摺扇形成的傷口類似,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此事是公孫無音乾的。
安之和謝宇商量著此事,突然門口傳來了聲響,安之愁眉道:>
門被推開了,無音走了進來,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的,我本來是想叫大哥哥你們一起吃飯的。」
謝宇微笑著:「無妨,我們聊的也不是什麼機密。」
無音裝作好奇的模樣撓了撓頭:「安之大哥,謝大哥,你們剛剛說的公孫無音是誰呀,和安之大哥的姓氏一樣呢,他是壞人麼?」他什麼時候成了殺人兇手了,好大的鍋呀,他明明一直都呆在這裡,寶寶委屈,寶寶心裡苦,寶寶不開心,這個鍋他不背。
安之的臉色沉了下來:「阿英,別提這個人,這個人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人。」
「......」謝宇無奈極了,他知道安之對他父親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自拔,但他也明白安之其實非常渴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回來,沒有深刻的愛又哪來深重的恨呢。
無音憤怒的握拳:「原來是壞人呀,那麼下次阿英見到他一定好好的揍一頓。」自己說自己的壞話,還說要揍自己,真傷感。
安之的臉色還是很差,他很想說公孫無音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揍,但是是他自己說他父親是壞人的,人家娃這麼說是要幫他呢,謝宇看著安之說道:「那我們何時去查探那人的蹤跡。」
&日吧。」其實他不是很相信這個消息,他雖然恨著他父親,可他認為他的父親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無音看著他兒子帶著恨意的面容,心中很失落,他兒子是不是也相信他殺了那麼多的人,一會兒,他在心中冷哼著,要是讓他找到陷害自己的那個人,絕對要讓那個人好看,陷害自己的人到底什麼目的,明明他都失蹤了那麼多年了,莫不是想對他兒子下手?呵呵,簡直是找死,真當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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