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坍塌,晉陽山莊被埋。
逃出來的人只有十之一二。莊主和盟主不肯自己先逃,已經遇難。武林二把手諸葛英抹淚對逃出的二百多人道。
「這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禍?」眾人心中皆有疑問。
「這是火雷所致。」諸葛英毫不隱瞞。
眾人心中沉重起來。
「誰要是能堪破此案,我們就舉他為盟主如何?」諸葛英這招高明。大家為盟主之位定能盡力查找線索。
「好!我們贊成!」眾人齊聲響應。
大家漸漸散去。
「真沒勁!」藍狐說。
「你倆是誰?這事跟你們無關吧!」少年開口道。
「你小子,沒有我藍,藍興。你早就被埋了。哪能還在這信口雌黃!」藍狐舉起的手又放下了。
「也是,看你們也不像壞人。這樣吧,我們一起查如何?」
「小毛孩,你今年多大啊?」藍狐上下打量著他。這孩子長得粉裝玉琢般可愛,個子雖不矮,可是怎麼看都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
「我,小孩!我都……」他沒說下去。
「行了,我們就一起查吧!」玉如開口道。
「還是這位姐姐好,沒把我當成孩子。」
玉如輕輕搖搖頭,向山下走去。
他們在晉陽城裡一酒家落腳。要了幾樣小菜。小孩拄著下巴,沒心思吃飯。
「想什麼呢?快吃啊!」藍狐啃著雞腿說。
「你說從哪查起呢?」
「死人不能查,只能查活人。」藍狐不耐煩的說。
玉如微笑著看著他倆鬥嘴。
「對啊!說不定兇手就在活著的人當中,他總不會把自己給埋了吧。吃飯!」他真能吃,一連吃了三大碗。藍狐放下雞架直眨眼。
「說說你叫什麼?這飯量還真不像小孩。」
「你才小孩呢?我叫張子昊。姐姐怎麼稱呼?」
「叫我玉如好了。」
「噢!玉如姐,我看了逃下山的二百來號人都是武功不弱的,而且輕功都是一流的。峨眉女弟子最多,她們坐得離山莊遠,門派以輕功見長。所以有五十多人出來了。去掉他們,諸葛英和我們,剩下大約一百五十人左右。我們就從青城幫查起怎麼樣?」
「小兄弟對武林各派了如指掌,我們就聽你的。」玉如道。
「叫我子昊,要不多生分哪!」
「好,子昊兄弟。」
「把兄弟二字去掉。要不多彆扭。」他有點不高興了。
「噗!」玉如樂了。
「不理你了。」他說著走了出去。
一行三人在馬市買了三匹快馬。他們快馬加鞭趕往青城。
到了青城已是午夜。街上已空無一人。
他們到了一家客棧,藍狐要和玉如一間,張子昊卻說這像什麼話。你是他兄弟只能和我一間。她是女流之輩,自己一間。玉如說就依他。藍狐氣得直咬牙。
這張子昊睡覺不老實,一會兒把腿搭在藍狐的腿上,一會兒又把胳膊撩在藍狐的胸口。藍狐本來就不想和他一個床,趁早下地,坐在地上打坐。
一大早張子昊一睜眼,伸手一模人沒了,再一看在地上坐著呢?
「哎!哎!醒醒。」
藍狐睜開眼睛也不搭話,站起來扭頭就走。
張子昊趕緊洗漱一番。他剛到玉如門口,就聽見玉如「咯咯」的笑聲。他推門進去。玉如趕忙遮上面紗。張子昊不解的問她笑什麼?她說沒什麼?他又問她為什麼要蒙面。她說她怕風。他居然信了。
「青城幫的總舵在青城鎮西的溧陽縣。我們過去吧。」張子昊催馬前行。玉如和藍狐催馬跟上。
馬跑了大約二十多里地。他們到了溧陽。已經晌午時分,他們在路邊吃了面。休息了片刻。
三人路上決定住在離總舵不要太近的地方,避免被發現。於是,他們就住在了鬧市區。
夜半時分,張子昊和藍狐潛進青城幫總舵。總舵主姚興隆果然還沒睡。自從他和大弟子李燕死裡逃生後,他總是睡不安穩。他乾脆就晚點睡。因此,直到二更他還在看書。
突然一枚飛鏢直射過來,他頭一偏躲了過去。還沒等他站起來,三枚飛鏢相繼射來,他躲了兩枚,另一枚被張子昊截住。
外面白影一閃,藍狐飛身追了上去。
「你是……」
「我們一起從晉陽山莊逃出,幫主不記得了?」張子昊看著飛鏢說。
「慚愧。當時很亂,我沒在意。多謝俠士相助。」他站起身一抱拳。
「不客氣。這飛鏢的來歷幫主可知曉?」
「這個,我看看。」他把飛鏢拿在燈下仔細的瞧了瞧,面色大變。
「怎麼,幫主識得此鏢?」
姚幫主定了定神道:「此鏢已經三十年沒現江湖了。它是雲霞公主所練的雲翳鏢。自從雲霞公主的夫君蛇形君死了以後,這鏢就銷聲匿跡了。雲霞公主也不知所蹤。她怎麼又從現江湖了?」
這時,藍狐已然迴轉。他捉了一個白衣女子回來。在女子嘴裡塞有一塊白布。
「他要咬舌自盡,我給她嘴堵上了。」
那女子看起來蠻清秀的。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你要是敢死,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的屍首吊在城門上。」張子昊嚇唬她說。「不信你試試!」他拿出了她嘴裡的白布。
「她拿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已死了。
「說吧!你主子是誰?」張子昊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說。他還真怕她死了。
她不說話,他開始解她的衣衫。
「畜生!」她臉憋的通紅。
「死了一千多人,你不慚愧嗎?我怎麼對你都不過分。」嘴上說著,手卻沒停。
「我說了,你保我清白。」
張子昊停了手,點點頭。
「他在哪裡?」
「在雲霞洞。」說完那女子咬舌死了。張公子給她整理好衣衫,說請總幫主幫忙埋了吧。
「那個自然。」總幫主吩咐手下進來,讓他們把這女子掩埋了。
回到客棧,他們到了玉如房裡。張子昊在喝茶,他覺得今天的茶特別苦。
藍狐對玉如嘀嘀咕咕,張子昊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在意。玉如瞪大了眼睛聽著,似乎不大相信。
「人人都說女人愛嚼舌根,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不例外。像個娘們似的。」
「你說誰呢?」藍狐跳了起來。
玉如沒有攔著,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
兩人在屋裡動起手來。
玉如沒想到張子昊小小年紀身手卻了不得。藍狐在一時之間竟沒法贏他。
張子昊也吃驚,他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對手。
一時間分不清勝負。
玉如站了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高手,這么小的空間,兩人居然沒碰著玉如一下。
「我們去雲霞洞吧!」
「你不能去!」兩人停了手。張子昊叫道。
「我為什麼不能去呢?」
「因為你是女人。雲霞公主如果抓住你,她會剝了你的皮。」張子昊認真的說。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玉如仔細看了張子昊一眼,他不像是說謊。
「因為她的侍女死在我手裡。她的原則是男人換男人,女人換女人。」
「她又不是你的女人。」藍狐搶白他。
「她不講這個理,玉姐姐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會把帳算到她頭上。」
「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你們走了,我不是更危險?」
他坐下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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