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妖姬第一百九十七章生死抉擇

「玄德！」我撲到了玄德懷中。我因為害怕而渾身發涼。這種恐懼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等著心愛的人去死，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這是怎樣的煎熬啊！

「吳亦凡！你竟敢暗算我！」祁玉惱怒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只聽得「啪」的一聲，緊接著撲通又一聲。吳亦凡倒在我們不遠處。王憶卻站在我們前面。張子豐走到吳亦凡身邊扶起了他。

「玉如！快殺了他！」吳亦凡的口中噴出了鮮血。

「吳亦凡！」張子豐驚叫。吳亦凡的臉像一張白紙一般。玄德沒有動，他摟著我的姿勢也沒有變。我看了看玄德，又看了看祁玉。我發現祁玉的嘴似乎在念著咒語。

「噗！」吳亦凡又吐了口血。他的手指著祁玉，人已經不能言語了。我瞬間明白了。

「別念了！」我指著祁玉大喊。祁玉並不看我。他閉上了眼睛。我情急之下用意念幻化出一把劍直指祁玉。

「你要殺我？」祁玉的眼睛光芒乍現。他的唇緊抿著，眉頭微蹙。我一瞬間猶豫了。我的手在抖。但是我知道，如果祁玉不死，那麼玄德他們就活不成了。可是我還是下不去手。

「你殺了我！你也活不成！知道嗎？傻瓜！」祁玉的臉漲紅了。

「大不了我和你同歸於盡！」我的劍碰到了祁玉的胸口。我喘息著，思想在掙扎。

「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誰殺了我誰就會下去陪我，你知道嗎？」祁玉聲嘶力竭。我的手幾乎握不住劍了。

「可是你活著，他們就得死不是嗎？」我顫聲道。祁玉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他緊咬著嘴唇。

「玉如！不能相信他的話！」張子豐放下吳亦凡走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心下一橫，就要把劍刺下去。可是我的劍卻落到了玄德的手中。劍刺進了祁玉的胸口。沒有血流出，但是我的心在滴血。

「很好！沒想到陪我的人是你！我在下面等著你！」祁玉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在原地消失了。

大河堰的水暴漲，河水嘩嘩的流淌著，奔瀉著。如同它在宣洩著、咆哮著。我愣愣地注視著那河水。祁玉死了！我該高興才是，可是我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老天一定是在同我開玩笑。可是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吳亦凡沒有死。祁玉死了，他身上的咒語也解了。祁玉受傷就是因為無量山一戰時，吳亦凡加入戰圈扭轉了局面，要不然那天受傷的就是乾坤子了！所以祁玉恨吳亦凡，想置他於死地。但是當他進入王憶的軀體後和我說起吳亦凡時，他沒想到我會因為他殺吳亦凡而殺他。因此，他留了吳亦凡一命。再者，吳亦凡太聰明了。他善於捕捉到每個人細微的變化。如果王憶要想騙過我們，必須得讓吳亦凡倒下。

吳亦凡就算躺下了，也能發現祁玉的秘密。因為他們從本質上說是同一類人。他們的思想如同一個模子所刻，只不過吳亦凡站在我們這一邊而已。所以嵐剛死前去看他時，他將祁玉進入王憶的體內的事告訴了嵐剛。嵐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他將自己的畢生功力傳給了吳亦凡。吳亦凡經過玄德和張子豐等人的救治，再加上嵐剛的功力。他早就恢復了。只不過他善於偽裝，不動聲色的瞞過了所有人，包括祁玉。

當祁玉點了藍狐和烏門生的穴道，拎著吳亦凡準備對玄德和張子豐大開殺戒時，吳亦凡出其不意的用法術定住了祁玉。這個法術也是嵐剛死前教給吳亦凡的。他和吳亦凡根本不用說話，彼此心領神會，連當時在場的玄德和張子豐都未察覺。

不過，吳亦凡雖然定住了祁玉，卻解不了祁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咒語，反被祁玉所傷。

我們回到王憶的院子裡時，王憶已經身亡。玄德解了藍狐和烏門生的穴道。藍狐由於在無量山放了祁玉一馬，所以祁玉沒有殺他。烏門生也許也是魔族吧！祁玉也饒過他一命。

藍狐看到我們回來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當他聽說玄德將祁玉殺死了後，便默不作聲了。烏門生反而很解氣。他的師傅的仇終於報了。張子豐一直不說話。他似乎有什麼心思。

第二天，我們便趕著劉老漢的牛車前往乾坤山方向。烏門生將銀兩放在了劉老漢家的柜子上，並留了一張字條，告訴他牛車我們買下了，我們不會回來了。

吳亦凡躺在牛車上眯著眼睛裝睡。我說:「行了！睡不著就別睡了！你還真挺能裝！」

「我不裝，大家不都玩完了？」吳亦凡睜開眼睛一本正經的說。

「就你鬼主意多！所以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動不了！」我捏俞道。他皺著眉頭閉上眼睛不理我了。

「玉如！我們都得謝謝亦凡！要不是他，我們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玄德靠近牛車道。

「人家是氣我弄死了祁玉！」吳亦凡的嘴裡從來沒有好話。

「我叫你說！」我解下衣帶倆他的嘴給綁上了，最後連他的手捎帶著綁住了。

「別鬧了」玄德給了烏門生一個手勢。烏門生停了牛車。他轉頭看著吳亦凡的囧樣不禁樂了。玄德幫吳亦凡解開了。他把衣帶扔給我，然後向前走去。也許我真的有點過分了。玄德看起來好像生氣了。吳亦凡的臉紅的像個柿子。他又不好發作，只能握緊了拳頭安靜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