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觸到我的一剎那,我一側身,玄德的劍直奔慕容青海而去。這一劍眼看著慕容青海躲不過去了,沒想到玉奴撲到了慕容青海的身上。劍刺進了玉奴的後心。玄德旋即後退。帶著我退到桌邊。
慕容青海一把推開玉奴。我心裡一涼,遂替玉奴不值。
「上!」
他的手下飛躍進來,玄德持劍應敵。玄德和慕容青海打的不可開膠。他們從屋裡打到屋外。他的手下想來抓我,我撿起地上的劍和他們戰在一起。
應龍教我的劍法派上了用場,我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但我沒有殺人。我執劍衝出屋外,和玄德並肩對付慕容青海。
「你果然是替身!」慕容青海不明就裡的說。
「走!」玄德想拉我一起上屋,不料屋頂出現一些訓練有數的弓箭手。
「你們今天走不了了!放箭!」
劍沒放出來,弓箭手們亂成一團。原來是吳亦凡他們來了,這一戰使慕容青海損兵折將。我們沒有戀戰,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
離開了慕府,我們騎馬直奔邊界而去。
我是橫著被玄德抱在馬上,因為我只穿了一件睡袍。我們穿過邊界,改換馬車直奔洪海鎮。
「藍狐哪裡去了?」我套上他們給我買的粉色衣裙道。
「聽吳亦凡說他為了救吳亦凡受傷了,在洪海鎮養傷。」玄德低著頭,抱著手說。
「你怎麼了?還是擔心慕容青海追來嗎?」我系好衣帶。
「他不會追擊我們了。」玄德一手撫著頭說。
「為什麼?」我坐在了他的旁邊。
「且不說這次他受了重創,且已經斷定你死了,就不會做無謂的事。」玄德閉上眼睛。
「你病了嗎?」我摸摸他的額頭。
「只是累了。」
玄德真的累了,他睡得很沉,直到我們到了洪海鎮才醒來。我下了車,跟在吳亦凡後面進了藍狐住的房間。
藍狐盤膝坐在床上,看見我們進來,他沒動,只是笑笑。
「你怎麼樣了」?我到了床邊。
「沒事!只是受了點傷。」他笑著看著我心急的樣子。
「我們過滾木陣的時候,一根滾木撞向我,當時我正在和兩個玄門高手對決,無法避開。藍狐兄替我推開那根滾木,不想另一個根滾木撞向他,還有三個玄門的人用劍刺向他。」吳亦凡描述著當時的驚險場面。
「我想單獨和他待一會兒。」我衝著大家說。
玄德知道我要給藍狐治傷,所以第一個出去了。他們都離開了。我立即凝神靜氣用意念形成一顆丹丸。藍狐吞下丹丸,氣運周身,面色漸漸紅潤。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藍狐輕舒了口氣。
「那滾木真重,打的我差點現出原形。」藍狐看著我道。
「以後要知道保護好自己!」我握著他的手說。他居然眼裡有了淚光。
「沒事了吧!」玄德和吳亦凡進來了。吳亦凡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的心眼真小,這點比不上玄德。我瞄了他一眼。
「你們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吳亦凡不冷不熱的說。
我沖藍狐眨眨眼,藍狐會意。
玄德在車上睡足了,我都睡了一覺了他還睜著眼睛看著棚頂。
「想什麼呢?」
「沒什麼,睡吧!」他給我蓋了蓋被子。
「接下來我們去哪?」我梳理著自己的秀髮。
「去京城!」玄德整理著我們的衣物。他把那件我從慕容府穿出來的睡袍撇在了一旁。
「你後背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在我睡覺的時候,他檢視了我的身體。這男人都是這麼……我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為了戲演的像掐的。」我照實回答。
「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玄德內疚的說。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我們上了馬車前往京城。
「我們為什麼不回乾坤山而去京城?」
「玄門的勢力還沒有肅清,京城一定也有他們的窩點。吳亦凡需要請旨,然後徹底清除外患。」
「他們內部組織嚴明,如何查起?」
「是很難,不過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玄德眼睛看著小窗外面。
我想了很長時間,回顧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他們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手裡。只要他們不再生事,要抓住他們很難,更甭提徹底剿滅。
玄德見我許久沒有說話,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笑了笑。
「別想了!反正是吳亦凡的事,我們只是幫忙而已。」
「現在到哪了?」
「曲鑫。一個小鎮。」玄德看了看外面道。
「曲鑫?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我想起來了,井裡有哭聲的那個怪鎮。
「快停車!」我感道。
車子停了下來。玄德奇怪的看著我。
「我們要在這住一天!」我下了車。
「為什麼?」玄德終於忍不住問道。
「捉妖!」吳亦凡他們見我們停了下來,邊調轉馬頭過來了。他那麼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我為什麼停下了。
其他的人都被他的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跟在我的後面走進鎮子。鎮子上依舊很冷清,吳亦凡找到了那位老者的家。袁野恍然大悟。
「這家井裡有哭聲。」他對他們說。
「有這等怪事?」張子豐問道。
「是的,這附近的井裡晚上都有哭聲傳出。」我補充。
吳亦凡已經把門叩開,老者看了我們半天,突然面露喜色。他把我們讓了進去。
「你們請來了法師?」老者把我們引向酒窖。
「他就是!」我把張子豐推到前面。
張子豐依舊身著道袍,神情清朗。
「好好!」等會兒,我燒幾個菜。只是住的地方你們還得將就一下。
「無妨!」張子豐瀟灑的說。
我們進了酒窖,來到那個屋子。看著地鋪,玄德望著我表情怪怪的。老者又抱來幾床被子,比較乾淨。李炯亮躺在上面說感覺還不錯。
酒足飯飽,我們躺下休息。擠是擠了點,但我靠在里側,玄德在我旁邊。我很快就睡著了。
玄德起身時,驚醒了我。
「你就不去了吧!」玄德小聲說。
我搖搖頭,好奇心驅使我站了起來。吳亦凡回頭瞅了我一眼。我裝作沒看見。顧義和李炯亮睡得很熟,我們沒有叫醒他們。
幾個人順著哭聲來到井邊。當我們大家聽見哭聲是從井裡傳出來時,玄德的臉色也泛白的望著井裡。
「你們大家退後!」張子豐沉聲道。
我們退後三丈。張子豐手中出現了一道符,他念著咒語拋進井中。符咒起了作用,井裡放出光來。在光芒中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影子。我感到手腳冰涼。玄德握住了我的手。
張子豐停止念咒,光芒沉入井裡。
那影子變得實了些。
「你為什麼不去輪迴,而在這裡擾民?」張子豐厲聲道。
「民女有冤情,而且進不了輪迴隧道!」那影子幽幽的說。
「有什麼冤情如實說來!」話未說完,井裡又出來十幾個鬼影,看樣子均是女鬼。我抓住了玄德的胳膊。
「這裡有位京城官員,你們的冤情他可以幫你們解決!」他指了一下吳亦凡。
「說吧!」吳亦凡沉靜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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