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妖姬 第八十章身陷囹圄

    只見孟飛在空中一個空翻向前一竄，穩穩的騎在馬背上。馬還在狂奔，孟飛揪著馬鬃身體緊貼著馬背。那馬突然一停，孟飛被直向前甩出。玄德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托起孟飛將他穩穩放在地上。那馬不再跑了，它慢慢走了過來，用頭蹭了蹭孟飛的肩膀。孟飛摸摸他的臉，騎了上去。

    人群歡呼了起來，玄德拿了銀兩給了那小伙子。我們坐馬車前行，孟飛騎馬緊隨其後。玄德笑眯眯的坐在車裡，我還從沒看見過他這表情。看來他也有特開心的時候。

    「撲稜稜」的聲音在轎頂盤旋不去。玄德勒令停車，他剛下車，一隻鴿子便停落在他的手上。我和藍狐也下了車站在他身後。他打開紙條，一行醒目的小字映入眼帘:應龍出世，危害蒼生，速來蒼嶺救人！落款吳亦凡。凡子下角有血漬。

    玄德把紙條握在手心，站立片刻。

    「上車！」他將我扶上馬車，藍狐和他也上了車。

    「去蒼嶺！」玄德吩咐。

    車子動了起來。吳亦凡又搞什麼鬼，我心裡暗自思量。

    三天後，我們到了蒼嶺腳下。我們在一酒肆里大吃了一頓，孟飛竟然吃了滿滿一屜饅頭。酒肆夥計也不見怪，他說他見過一個紅頭髮的人更能吃。

    我們買了充足的食物讓孟飛背著一起上山。

    這山只長一種樹——蒼樹。山上人獸罕見，飛禽稀少。花草稀薄，水源罕見。我們每人背著一隻水袋。在日落之前爬上了蒼嶺一處高峰。玄德捂住了我的眼睛，藍狐一聲驚呼。我心下一驚，把玄德的手拉開，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映入眼帘:吳亦凡的頭髮和四肢被釘在對面的懸崖之上，血漬已干，人臉無血色。在他下面的平台上坐著一個紅頭髮的人，龍眼，隆鼻，淨面，厚唇。他身後縛著許多人，腳下躺著一地的人。

    「怎麼回事？」我問。

    玄德握住我冰涼的手說:「你躲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

    我看著他充滿智慧的眼神點點頭。

    「你們怕麼？」他問身旁的幾個人。沒人出聲。

    「走！」他飛身向對面平台躍去。藍狐、李炯亮和孟飛毫不猶豫的跟上。

    紅頭髮的人將腳下的百餘屍身通通踢下崖底，這個平台大的能容下千人。玄德他們站在那裡只是一小撮。紅頭髮的並未將他們看在眼裡，玄德和藍狐同時出手，動作快如閃電。那人被擊中，後退數步。他手中多了一柄紅劍，玄德手中多了一柄發著藍光的玄鐵劍，藍狐手中多了一柄赤焰。三人從平台打到空中，從空中又打到崖頂，最後三人同時落到平台。

    玄德和藍狐口中噴出鮮血，那人以劍支地，立在台上。孟飛和李炯亮飛身上前，那人紅髮一立，現出真身，是一條紅色的應龍。只見他頭一搖，尾巴一甩，孟飛和李炯亮便被帶倒。他恢復人身，只手一揮，四人便被縛在崖頂的捆仙柱上。我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怎麼辦？

    那應龍手執龍鞭揮舞的啪啪直響，我的心隨之揪了起來。

    「說吧，妖姬的化身在哪裡？」

    他見四人皆不答話，他將手中的鞭子揮了出去。我猛的站了起來，玄德的凌厲的眼神遠遠的投了過來。話語梗在喉嚨，我沒喊出來，兩手緊緊的抓住樹幹。鞭子落在了四人的身上。孟飛「嗷」的一聲叫喊起來。

    應龍的臉轉向孟飛。

    「你說！我就放了他們！」

    孟飛看向玄德，玄德鐵青著臉不理他。他低下頭不支聲了。鞭子無情的抽打著他，他也不喊了。他實在扛不住了，現出原形。

    「哈哈哈！」應龍大笑起來。

    鞭子轉向了藍狐，藍狐別過臉去。鞭子剛要揮去，我大喊一聲:「我在這！」

    應龍的頭轉了過來。玄德閉上了眼睛。

    「你答應我放他們走，不然我就跳下去！」

    「我答應你讓他們活著，你死，他們陪葬！」他毫不讓步。他見我不吱聲便化成龍形飛了過來。他的兩隻眼睛像銅鈴的盯著我，我騎上龍背，他駝我到靈台，將我綁在靈台中間的柱子上。

    他在下面繞著我轉圈的走著，看著我。

    「你真是千年妖姬的化身？」

    「是！」我毫不隱瞞，腦子裡在想怎麼才能把他們救出去。

    他面露喜色。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千年妖姬？」他目光狡黠的望向我。

    「你把他放下來，放到我腳底，我證明給你看！」我眼睛望向懸崖絕壁。

    「噢！」他摸摸下巴。一揮手將吳亦凡從崖壁上起了出來，摔在我面前。

    「怪不得打死他也不開口，原來你對這小子有意！嘿嘿！」他怪笑。

    「我要不是抓了這千把人，他恐怕不會就範。」他踢了吳亦凡一腳。

    「請吧！」

    我凝神靜氣望向吳亦凡。吳亦凡的身體慢慢提升至我面前，我用意念使他的傷口復原。他虛弱的睜開眼睛，默默的注視著我，眼裡滿是歉疚之意。我將他放到地上，他站了起來。我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虛汗直冒。

    「呵呵！果然是妖姬化身，居然用凡身也能救人。」他出手點住了吳亦凡，把他捆在玄德的柱子上。

    「說吧！你怎麼才能恢復原形？」他手中的鞭子啪啪作響。

    「你答應我，她來了，你就放人！」吳亦凡突然開口。

    「怎麼？他說話不算話？」玄德道。

    應龍看看他倆。手向下一揮，崖下的人有了動靜。我向下一望，他們正在爬向我們來時的山頂。大約有千餘人，還有女人。

    「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抓上來的，你到沖好人！」他抽了吳亦凡一鞭子。吳亦凡渾身抽搐一下，一條鮮紅血痕在他的留有舊血漬的白袍上異常醒目。

    「該你說了。」他仰頭看看我。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變回去。」我說了一句實話。

    「也是，要不你也不會是這模樣。」他想了想說。

    「他們一定會知道！」他眼睛轉向他們幾個。

    「他們都是凡身，又怎麼會知道？」我嘲笑他。

    「是誰封印了你？」他轉向了我。見我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他又轉向吳亦凡。

    「一定是他！你一定知道！」

    吳亦凡閉上眼睛，一句話沒有。鞭子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他額頭現出豆大的汗珠。

    「是我封印了他。」玄德開口道。

    應龍停下手，用眼睛盯住玄德，兩道紅光從他的眼中射出。

    「呵呵，果然是你，道行不淺。那你告訴我吧！」他收回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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