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老頭是真的不要命了,人總有珍惜的東西,一旦對什麼都失去了希望,那麼也就到了他最可怕的時候。 .更新最快
尤其是一個本來就很厲害的人,陷入到了這種的境地則更為的可怕,因為他比那些普通人厲害的太多,能造成的破壞也更加的嚴重。
不同於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我還不想就這麼和他一起掛掉。
九宮應該和我的想法相同,並且似乎這些模型並不能傷到他,因此他現在模型浪潮的最前面,一步不退。
這老頭也和我們卯上了,隨著他的術法發動,周圍的一切都隨著他那堪稱恐怖的神念飛了起來,並且快似流星,疾如驟雨一般砸向了我們。
我可沒有九宮那樣死硬的甲冑護身,基本上我可以確定我身上現在貼著的護體金剛符也禁不住這麼砸。
此時沖在最前面的九宮被一塊巨大的水泥板砸在了下面,一時之間沒辦法掙脫,站在一頭龐大的恐龍模型背後的老頭一見有機可乘,立刻抓住了時機,雙手向前一揮,地上的各種東西一起砸向了我,這次沒有九宮在前面著,一下子我就手忙腳亂起來。
我也被逼的沒了辦法,因此我祭起了若木劍,一下子,劍上便多出來了明亮的淡金色火焰,然後,若木劍向前疾飛,在劍身後面的,則是貼著地皮飛起來的火焰之牆。
烈焰和這些雜亂的物件兒一接觸,便發出了陣陣巨響,好在這些東西並不能壓滅火焰,烈焰依舊席捲向了那個老頭。
此時這個還不知道姓名的老頭雙眼血紅一片,他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眼睛在不斷的往外凸起。
我能夠感覺到,這人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而且他使用的禁術時間也快要過去,只要術法生效的時間過去,這種威力巨大的術法造成的反噬一定會將這個老頭弄死。
「停下吧,再不停下的話你馬上就要死了!」
我能夠感覺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因此我想向他問清楚,然而這老頭一步不讓,或者他已經入了魔,陷入了自己的執念,寧願提前死去也不願意放手。
「妄想,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果不其然,這老頭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不但如此,他更加的瘋狂起來,身體如同大鵬一般,在龐大恐龍的背後高高躍起,雙手前伸,直抓我的雙眼。
可是在我和他中間,還有一道鋪天蓋地的火焰之牆,以他現在的情況,他根本沒辦法穿過我的烈焰,更別提傷到我了。
在他的雙手還沒能碰到火牆的時候,就開始了不斷的皸裂,而且像是一個滿部裂紋的瓷器一般,開始了碎裂。
只一瞬間,他的手就變成了枯骨,而且這種情況還在繼續的向他的胳膊上蔓延著。
雖然這和烈焰造成的高溫有一定的關係,但是更多的,還是這老頭使用的術法時限已經過去,他的身體因為反噬的術法開始崩碎,這一過程似乎沒辦法挽回,一下子,他就從剛才來勢洶洶的凶人,變成了一個弱不禁風的重病患者,從半空中直接摔倒了地上。
雖然高度不足一兩米,但是這傢伙依然差被摔死,而且他的身上,碎裂的更多了,他的雙臂雙腿已經同時開始了這種崩壞,一塊塊的血肉掉在了地上,就連骨骼也開始碎裂起來。
這種痛苦簡直沒辦法忍受,即便讓人看著,都會將人嚇得直做噩夢,可這個老頭直面著這種疼痛,依然沒吭一聲,但是他並不是沒有感覺,這種活剮一樣的巨痛讓他的牙齒都快咬碎。
雖有句話名叫痛打落水狗,但是我沒辦法這麼對付一個即將死去的老頭,於是我一伸手,若木劍在空中一個盤旋,回到了我的身體中。
火海一下子熄滅,空中還殘餘著高溫,『轟隆』一聲,九宮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水泥板,從下面跳了上來。
看著這老人如此悽慘的樣子,他的眼神之中也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人有這麼大的恨意,我實在是想知道。
奈何我湊到這個老頭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處於了彌留之際,身上所有的水分全都消失不見,而且不止是四肢,就連身軀也開始了碎裂,很明顯,他沒辦法回答我的疑惑了,但是我還是能看到這人嘴巴在動彈。
於是我側耳細聽,原來他的是什麼『會來報仇』之類的。
我當即一驚,要知道這種人基本都會有些關係,我指的不是明面上的關係,而是與修行者之間的聯繫,以他的修為和年紀,不可能不認識別的修行者,難道還有人會找我們報仇不成?
要是真的如此,那可就是無妄之災了,這人像是瘋了一樣懟我們,難道我們還能站著挨揍不成。
這老頭現在明顯就是神智不清,很快,他的整個身體便徹底的碎裂成了許多塊,如果不是知道這原本是一個人的話,絕對不會猜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事實上在這人法術失效之後,這些恐龍模型就徹底的不動了,保持著最後一刻的樣子待在了原地,只是我和九宮光顧著看這個老頭,所以還沒發覺。
我剛站起來,鄭胖子等人就跑了過來,這些人在發現所有的模型都不動了之後,自然意識發生了什麼,向著我們這裡趕了過來。
他們來的時候,這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地的干肉塊,連面目都看不出來,不過好在這些工廠總有認識他的,我把事情和鄭胖子從頭到尾的了一遍之後,他也愣住了。
這個老頭住在這裡已經很多年了,因此調查他的情況並不困難,鄭胖子一聲令下,很快就將他的檔案調了出來。
我看了一下,檔案上的這個名叫袁青的人正是此人,雖然照片比我看到的本人年輕了很多,但是依然能辨認出來。
這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沒過多久,更加詳盡的情況就到了我們的手裡,這人果然患了絕症,是一種癌症,並且已經擴散,只有幾個月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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