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打坐,不管修行到了哪一步,每日必須的功課還是一樣要做。
此時的月亮相當的明亮,老白正在不遠處吞吐著月華。
邊炮已經和他的女盆友同居在了一起,他的女盆友倒是不介意養狗,但那個前提是在那隻狗一定要是一隻正常的、真正的狗。
總之,老白暫時只能和我先住在一起。
老白沐浴在月光下,即便是普通人都能發現,老白身邊,月光更加的明亮。
打坐完畢,我站起來,準備吃點什麼然後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一下子將老白的修煉打斷。
「莫爺,你得趕快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鄭胖子語氣十分的急促。
我聽他這意思,應該不是在騙我,因此我穿好衣服,開門就要往外走。
「等會,我也去!」
老白在我的身後喊了起來,正好他現在也沒事,所以想出去溜溜彎。
我點頭同意,再三思考之後,還是沒有選擇叫醒沉睡中的黃霸王。
很快,我就到了事務所。
剛到事務所的門口,我和老白就都感覺到了一陣涼氣。
「陰氣,並且是不久前留下的陰氣。」
老白抽了抽鼻子,在我身邊小聲的說道。
我推開門,門上的銅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在夜裡,這種聲音尤為響亮。
「該死的,我明天就把你摘下來!」
鄭胖子正在門口等著我們,鈴聲把他嚇了一跳。
「大胖子,怎麼啦!」老白跑到鄭胖子身邊,仰著頭不屑一顧的說道。
無論是作為一隻妖怪還是作為一隻狼,老白都和鄭胖子的關係很一般。
「去去去,一邊玩去!」鄭胖子用腳踢開老白。
他抓著我的手,一把就把我拽進了屋子當中。
此時,屋子裡面已經有了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張醫生。
張廣生顯得十分狼狽,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驚慌不安四個大字。
我緊緊的盯著張廣生,詫異的說道:「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
張廣生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我剛想說話,卻被鄭胖子不著痕跡的扯了一下衣服。
我感覺是有蹊蹺,因此沒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沒什麼,我只是看張先生這麼驚慌失措,實屬不該。」
我將話又遠圓了回去,張廣生也沒有聽出來什麼。
「幾位大師,我求求你們,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張廣生眼淚都快下來了,他說著說著,還要給我們下跪,當即被我攔住了。
「跪下有什麼用,你還是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聽我這麼一說,張廣生的神情也平復了一些。
「我遇見鬼了,那隻鬼殺了好幾個人,他還要殺了我。」
張廣生把事情的經過挑挑揀揀的說給了我們聽,其中,他去了哪,做了什麼,都被他略去不提。
「殺了你?」鄭胖子盯著張廣生:「老張,為什麼有鬼物會想著殺了你?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鄭胖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張廣生這樣子,擺明了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這個…」張廣生支支吾吾起來,他怎麼也不想提起自己做了什麼,又為什麼性情大變。
「鄭大師,我只需要你們把那東西除掉,十萬行不行?不行的話我還有!」
張廣生試圖用委託費來侵蝕鄭胖子的心靈,而這一招果然有用。
鄭胖子略有猶豫,但他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便恢復了正常。
「解鈴還需系鈴人,張大夫,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這句話算是說中了張廣生的心事,他做的那些破事,就算是被人逼迫所為,也一樣難逃罪責。
就在張廣生糾結的時候,門被推開,老白從外面蹭了進來。
他的嘴裡還叼著一塊火腿,狼是吃兔子的,作為老白不殺玉暇的代價,老白每次見到玉暇,都會讓她拿出些吃的來。
說白了就是熊人,誰讓玉暇的脾氣好呢。
老白吞下一整塊火腿,「哎呦,這還有隻鬼啊。」
這話一下子把張廣生嚇壞了,「有鬼?這裡也有鬼?!」
我和鄭胖子衝著老白打著眼色,然而還在回味著火腿美味的老白沒有發覺。
「是你啊!你已經死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老白說著,還圍著張廣生轉了幾圈,似乎發現了稀罕玩意兒一樣嘖嘖稱奇。
「什麼!」
張廣生直接站了起來,「你說我死了?我怎麼會死!等等,你是個什麼東西,狗竟然還會說話!」
狗會說話的衝擊力明顯比不過自己已經死掉的衝擊力大,張廣生並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你說謊了對不對?你是在逗我玩!」張廣生用手指著老白的鼻子。
老白衝著我們打著眼色,那意思是,我可不可以把這貨的手指頭咬下來?
我沒搭理老白,這傢伙還真是壞了事兒。
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我直接說道:「張先生,老白,就是這隻狗,他說的沒錯,你現在已經死了,只不過你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鄭胖子也在旁邊點頭,張廣生一見我們都這樣說,心一下子也動搖起來。
他抱著腦袋蹲了下去,「我怎麼會死呢?」
他瘋狂的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張廣生一下子想了起來,之前還在工廠的時候,他認為護身符救了自己,那層青光擊退了龍三。
但事實並非如此,青光的確是擊退了龍三,但龍三的雙臂,也擊穿了那層青光,直接捅進了張廣生的肚子。
「原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死了啊……」
張廣生站了起來,一臉的苦笑。
張廣生逃出工廠之後,他一心想要來到事務所,根本就沒有開車,他瘋狂的向前奔跑,一直跑到了事務所的門口,而且,用時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現在想想,張廣生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跑這來的,而是在空中飄飄忽忽的飛過來的。
在他發現了這一點之後,身體頓時透明了起來,變得虛幻了不少。
張廣生試探著伸出手臂,他的手一下子穿過了前面的玻璃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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