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麼。」少爺也不是傻子,但這話聽得他心裡舒服,也就沒有訓斥,暗自磨了磨牙。「哼,非得有一天,我要她跪下管我叫爹爹才行。」
「少爺有大志向是好事,可是恐怕少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一時半會根本達不到那一境界吧……」忽然有人在背後如此說道。
少爺越聽這恭維越不對勁兒,猛地轉過身冷笑道。「你說少爺我不行?!」
只是轉過身才發現,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站在院門口一個身穿兜帽連衫的人,從聲音判斷,是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少爺別急,我這兒不是有些寶貝要獻給您嗎?」兜帽青年低笑一聲,立刻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您……是不是想打敗那位黑龍小姐呢?」
「你這人,胡說什麼呢,滾出去!」幾個跟班比少爺精明多了,那黑龍是少爺碰的著的人嗎?他們可不想自己傍著的大腿折了,即刻出言驅趕。
「誒等等。」少年卻是一抬手攔住了幾人,他慢慢走到青年身前,將其上下打量一番,竟沒對他奇怪的裝束有所評價「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我這寶貝可是名家所制,若不是看少爺您天資聰穎卻修習無門,我也不會把這寶貝拿出。」青年從袖中取出圓滾滾一個玉瓶,瓶上泛灰的紋路有些奇異。
「少爺請吧。」
少年盯了片刻,伸手將玉瓶攥入手中,就在跟班心驚膽戰怕他喝了死掉的時候,他反而出言問道。「我怎麼看你也不像個好人,該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跟班們齊齊鬆了口氣,心道少爺總算是智商上線了一回,立刻都用陰狠的目光望向青年,就等著一聲令下把他轟出院外。
「愛信不信。」青年好像被激怒般揮了揮手,聲音也帶上了幾分不耐。「反正就剩這麼一點了,你不要我給別人去。」
可就在青年伸手去拿的時候,少年卻手一縮將瓶子要了回來。「不行,到了少爺手裡那就是少爺的東西,你們幾個,趕他出去。」
「好嘞。」
眼見著跟班們圍上來,青年立刻慌張了些。「誒你怎麼能這樣?把寶貝還給我——別、別打!誒呦!」
少年才不想理會青年是怎麼被打出去的,他翻來覆去看著手中的白玉瓶,突然將瓶口扭開,裡面果然如青年所說只剩下了一點。
這東西能喝嗎……
可青年的話不似作假,叫少年稍一猶豫,立刻將還在院門口的幾人喚了回來。「你,過來,給我嘗嘗這個。」
「我?!」被推出來的那個渾身一僵,不情不願走到少爺身邊,瞥一眼藥劑便誘導著開口。「少爺,這東西來的不明不白,說不定是害您的啊……」
「所以才要你先試試啊。」少年理所應當的話語叫跟班苦了一張臉,少年瞪他一眼,訓斥道。「我又沒叫你死,給我喝一點試試藥能怎麼的?」
「試、試,我,為少爺試藥是我的榮幸……」跟班只好從瓶中倒出粘稠的一滴來,英勇就義般將之塞入口中,喉嚨一滾吞了下去。
「怎麼樣?」
幾個人和少年都是期待的目光,本以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跟班屈伸手指,試探著動用諸神。「少爺,好像還真增強了些!」
他突然咳嗽了兩聲,眼睛泛起血絲,如同野獸般長吼,向著少爺撲來,少爺一驚急忙躲閃,卻見對方似乎又平靜了下來。
完全不知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跟班抬手,手上燃著了巨大的一個火球,繼續說道。「肯定是藥起效了,我這心口燙的很,又漲又疼,但是少爺你看我的手!」
「有用的啊!」少年點了著頭表示自己看到了,立刻轉身望著玉瓶,將其捏起就要一飲而盡,在其他幾個跟班期待的目光中,又緩緩放下。
「你說他吃了這麼一點就覺得心口發燙,我喝一瓶子是不是效用強了些?」
「對啊對啊,您還是一點一點服用的好。」少年擔心自己無法承受,而那群跟班則是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能蹭一點來,所以都出言勸說。
「也是。」少年晃了晃玉瓶,最終選擇吞了一半下去。
他只覺得命魂吹氣球似的鼓脹起來,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在順著小腹向上,叫他興奮的揚起了笑意,心中暗道等少爺我變厲害了,連黑龍也不會是對手。
就什麼時候呢?
個人賽是吧,看少爺我怎麼在台下把她打個落花流水!
……
一晃半月。
比起個人賽的第一場,今日裡廣場中顯然是外來者比學生要更多些,雖然都沒有向靠近比武台的地方走,卻還是在邊緣處圍成一圈。
學生們早早在廣場上落了座,三五成群小聲討論著什麼,而參賽之人都已經聚在台前等待抽籤,也有些分散四處仍在和同伴說話。
「安靜。」虞清鴻站在最中心不啟用的比武台之上,那邊裁決處空無一人,估計是留給某個主事的位子。
虞清鴻手掌輕拍,場上立時不再有多餘的話音,他巡視過或坐或站的年輕人們,緩緩開口道。「東方高台之處,各院主事都注意著場上,故此,望各位不必有所畏懼。」
學生們聽見這話立刻向東方望去,果然那處一座看似涼亭的高台上,是東亭平和的目光,各學院此來的主事也都在附近。
說起來倒是奇怪,東邊是東亭和主事,西邊可能是外來世家的長老,南面一向是慕秦桓的地方,而場上最高處卻應該是正北的亭子。
此時亭中只隱約坐著個白衣男子。
「一組仍是四人,不過不再區分學院,一組只晉一人。」虞清鴻聲音一落,便有個身著東亭制服的男人走到裁決處坐下,手上是只簽筒。
仍是果斷去掉四分之三的人選,待這場結束,便會是唯一翻盤的機會——挑戰賽,名額徹底定下之後,就是個人賽的最終決戰,總排名了。
「現在可以領取簽號。」坐在裁決處的男人分明是三年院的院長,聲音輕快的繼續道。「第一組開始時間為一刻之後。」
時間並不算充裕,但幸好這一場人數也不多,倒是都逐漸分散開,抽取簽號了,離火站的離裁決近,便和商與一齊走到簽筒旁。
他拿出簽號隨意看了一眼,商與卻表現的極為不安,叫離火忍不住詢問道。「我說你又不參與個人賽,怎麼了這是?緊張?」
商與確實緊張的厲害,他左顧右盼拉著離火離裁決遠了些,手指繞著廣場一圈,低聲道。「你看看這來了多少強者,能不緊張嗎?」
離火是什麼都沒感覺出來,疑惑的望過去,叫商與嘆了口氣。「傻子嘛你是,你看北邊,看見那男人了嗎?絕對、絕對是白狼帝君啊。」
「什麼玩意?白狼帝君?!」離火果然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他這一聲叫商與恨不得拍掉他的腦袋,周圍人們都聽見了立刻向著二人看過來,聲音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最後根本就無法停止。
「白狼帝君——」
「帝君大人?不會吧?那位居然來看盛典了嗎?」
「天哪什麼?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不是妝花了些,用不用補一補?」
「算了吧人家又看不上你……」
聽見場上的吵鬧聲,坐在東亭身側的容青笑眯眯向著商與的方向一瞥,商與敏感的察覺到了某人的注視,渾身一抖,讓容青立刻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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