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槍響,嚴邦摸索到了枕下的手槍,開始了對襲擊他的人進行了還擊。
敢在他嚴邦的地盤上撒野,只有一種結果: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他由不得別人在他的地盤上放肆!
火光中,一個黑影匍匐了下去;從子彈擊中的聲音來判斷,應該命中了。只是沒能擊中要害。
被擊中的是邢八。他想到了嚴邦並不好對付,卻沒想到嚴邦的反擊速度會這麼快。
嚴邦狠厲的反擊了,從而也暴出了他的藏身地點。
邢十二取下臉上的熱紅外成像儀,並從小腿上抽取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邢十二不太喜歡熱武器,而是更鍾愛冷兵器。他喜歡用刀。各式各樣的刀。
嚴邦手中的槍對他來說,完全起不到畏懼作用。他就這樣冷生生的出現在了嚴邦的面前。
嚴邦的第一反應就是開槍還擊……
在嚴邦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邢十二手中的匕首也拋甩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閃開了。
子彈沒能打中邢十二;而邢十二拋出的匕首卻擊中了嚴邦拿槍的那條手臂。
邢十二用鮮血淋漓的方式告訴嚴邦:你的槍,不一定有我的匕首快!
槍掉在了地上,嚴邦條件反射的伸出左手去撿拾;可一條黑勁的長腿卻踩在了那支槍上。然後一個優雅的勾踢,手槍便在地板上滑過一條長長的直線,最終撞停在了牆邊。
起居室門外,已經是一片人聲鼎沸。高精密的指紋鎖,將嚴邦困在了自己的起居室里。
那群近身保鏢也沒有完全沒蠢死,已經有人開始嘗試著爬窗。
「你們是什麼人?」嚴邦厲聲詢問著悠然盯看著他的邢十二。
「送你下地獄的人!」
經過變聲器,邢十二的聲音陰沉沉的。沒有了日常的稚白,滿是嗜血的戾氣。
「殺了我,你們也別想跳掉!」
嚴邦低嘶著,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尋找著伏擊機會。
「我們是走著出去,還是飛著出去,那就用不著你來超心了!」
邢十二從腰際緩緩的拔出了一把稍帶弧度的彎刀。可是一想到義父河屯的另類任務,他又把他心愛的彎刀插了回去。
「死了沒有?沒死就過來辦正事兒!」
他朝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邢八低嘶一聲。所謂的辦正事兒,就是割了嚴邦的作案工具。
敢褻瀆他邢穆的兒子,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的事兒。或許割下了嚴邦的作案工具,才能稍稍的消一消他河屯的怒焰。
邢十二當然捨不得弄髒自己心愛的刀。於是,他將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邢八。
邢八中了槍。靠右肩的匈膛上已經有鮮血溢出。只是他穿著黑衣,所以看起來並不太明顯。
「我拖住他們,你動作快點兒!」
已經有人爬上了正燃燒得滋啪作響的窗台。邢十二撈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精準的砸在了探進頭來的那個鋥光瓦亮的腦門上。
「啊……」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好不容易爬上窗台的肌肉男便被一個菸灰缸無情的砸掉了下去。五樓雖說不太高,但也夠他在醫院裡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趁邢十二對付手下之際,嚴邦像只被困的獵豹一般,整個人騰躍而起,朝著手拿匕首朝他砍來的邢八猛撲過去。
嚴邦沒有避讓邢八砍過來的匕首,而是以犧牲自己皮肉的方式,給了邢八一記重重的狠撞。
足有一百公斤的活物撞了過來,清瘦的邢八顯然是招架不住的;他想騰空給嚴邦一記踹踢,卻被嚴邦活生生的給頂了回去。
一個彈跳,邢八才穩住了身體;而嚴邦自己卻因為慣性撞在了牆上。
邢八一時沒能控制得住嚴邦,引來了邢十二的不滿。他的快如閃電似乎的漂移了過來,照准了嚴邦的喉嚨就是一快刀……
對於嚴邦來說,那是求生的反應速度。他在邢十二彎刀閃起寒光的那一刻,便本能的微側了一下臉龐,避開了自己致命的喉嚨處;邢十二的快刀從嚴邦的半個臉頰上滑過,頓時鮮血湧出了一片。
嚴邦當然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白白送死。
這裡還是他自己的御龍城。要是他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老巢里,豈不是要讓整個申城的人都笑掉大牙?其實別人的大牙跟他完全沒關係的。他不想就這麼死了,連封行朗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剛剛被嚴邦偷襲成功的邢八,看起來有些不淡定,他惱羞成怒飛踹過來,將嚴邦健壯的身體再一次狠撞在了牆壁上。
「刺啦」一聲,邢十二鋒利的彎刀滑開了嚴邦的皮帶,他的西褲半垂下來,已經能看到他大半個男內。
「快動手!」
邢十二退後了半步,將接下來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邢八。邢十二更崇尚讓別人乾淨的死法,而不是像這種割人那東西的污濁方式。
就在邢八手起刀落的那一刻,那扇智能門被打了開來。
來人是封行朗!
這扇智能門,除了嚴邦本尊之外,還有一個可以暢通無阻進出的人物,那就是封行朗。
「朗,別過來!」
已經是命懸一線的嚴邦,卻阻止著封行朗的營救。
即便要他嚴邦死,他也不想讓封行朗跟著一起陪葬。或許嚴邦的人性是兇殘惡劣的,但在封行朗的身上,他又是光輝偉大的。
對於冷不丁出現的封行朗,邢十二和邢八都是一怔。
要是換了幾個月前,割掉嚴邦,捎帶弄死封行朗,完全是一件水到渠成的美妙任務。
但時至今日,邢十二和邢八卻不得不顧慮起封行朗新的身份!
義父河屯親生的兒子!而他們都只不過是義父河屯的義子,簡稱保鏢和殺人工具。
「住手!」
封行朗冷冽的呵斥。看到衣冠不整且鮮血橫流的嚴邦,還邢八手中側舉的刀……
「你們應該相信:嚴邦今天的死法,也將會是你們今後自己的死法!」
這是恐嚇呢?還是恐嚇呢?
一個男人被割了那東西的死法,的確十分的駭人聽聞。
此一時彼一時,邢十二跟邢八不由得面面相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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