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雪落接受團團?什麼意思?」
封行朗厲言冷問,「還有,團團是不是在你手上?你擄走她究竟想幹什麼?」
面對暴戾而起來的親兒子,著實不太適合去勸說他給孫女團團正身的問題。
河屯微微的嘆息一聲,「阿朗,你別太擔心了:雪落只是一時任性,等她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河屯完全沒有意識到:讓雪落接受封團團這個私生女,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
竟然還將雪落母子的消失,歸罪於雪落的任性!
「你究竟跟雪落說什麼了?」
封行朗用上了咆哮。
看來,自己是推測對了:雪落再一次的做出離開他的過激行為,是因為河屯的話。
「阿朗……你先冷靜點兒!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咱們父子倆能不能平聲靜氣的商量商量?」
河屯並沒有因為兒子的厲吼生氣,依舊溫和著口吻。
難得父子之間面對面的溝通一回,即便封行朗用上了吼的,河屯也能忍了。
「誰是你兒子?從你傷害我哥的那天起,我們之間註定只能是敵人!」
封行朗又是一聲厲斥,整個人被憤怒點燃。
河屯沉默了。他們父子之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冰釋前嫌呢?
「快說,昨晚你究竟跟雪落說什麼了?逼迫著她一聲不響的就這麼消失了?」
封行朗只在乎自己妻兒的安危,也不管不顧河屯那張黯然神傷的臉孔。
河屯微微吁嘆了一口濁氣,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只是想讓雪落接受團團,視如己出!」
封行朗俊眉微蹙,「河屯,你有毛病啊?你讓雪落接受團團幹什麼?團團是我們封家的子嗣,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我們封家的事了?閒得疼是麼?」
「阿朗,無論你承不承認我是你的父親,都沒關係!但我絕對不能容許我邢穆的親孫女過繼給別人當女兒!」
河屯的態度,一下子強勢了起來。
河屯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著實讓封行朗聽著費解。
「親孫女?誰是你的親孫女?」
難道是……
「阿朗,我知道你跟封立昕感情深厚!但再怎麼的深厚,也不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過繼給別人當女兒吧?反正我是堅決反對!你不認自己的親生女兒隨便你,但我認!我認自己的親孫女!」
河屯的這番不著邊際的話,封行朗總算是聽出了個所以然來。
「河屯,你個二傻子!」
氣不過的封行朗,便忍不住的出口成髒了,「我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團團是我大哥封立昕的親生女兒!你該不會是愚蠢到去相信那些傳聞了吧?」
「阿朗!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已經給你跟團團做了親子鑑定。結果表明:你就是團團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
見兒子不肯承認,河屯索性攤牌了。
「呵,呵呵!」
封行朗嗤聲冷笑,「河屯啊河屯,你也有愚蠢到被別人利用的時候!」
「什麼意思?」河屯微微一怔。
封行朗賞了河屯一記白眼,側身朝河屯身邊的邢八說道:「把你腰上的匕首給我!」
「封行朗,你想幹什麼?」
以為惱羞成怒的封行朗要攻擊義父河屯,邢八本能的護住了腰際的匕首。
見邢八不肯給出匕首,封行朗健步朝別墅的廚房走去。
邢八追過來時,封行朗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水果刀。
當著河屯的面兒,封行朗用水果刀將自己的拇指割破一個小口,並擠出一滴鮮血來滴落在河屯的手臂上。隨後將拇指在口中含了一會兒。
「阿朗,你這是要幹什麼?」
河屯當然是心疼自己弄傷自己的親生兒子。
「團團應該在你手上,你用這滴血,找個靠譜的鑑定中心重新去做一次親子鑑定吧!」
封行朗冷哼一聲,「你就會發現:你自己有多麼的愚蠢了!」
微頓,封行朗的眼眸瞬間銳利陰狠了起來,「要是我老婆和孩子因為你的愚蠢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讓你不得善終!」
「還有,團團是我的親侄女,你要是敢傷害她,你也不會好活!」
丟下幾句戾氣的言語,封行朗便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留下河屯微顯愕然的看著自己手臂上那滴鮮血……
「義父,看這情形……好像封行朗真不是那女娃的親生親爹呢!難道是我們搞錯了?」
邢八從封行朗的目光中,看到的都是無比的堅定。
封團團在他們的手上,做個親子鑑定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封行朗應該不會跟他們兜圈子耍詐的。
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
「搞錯了?怎麼可能!阿朗跟封立昕,還有那個女娃的毛髮,都是老十二親自上手取回的!除非……除非是鑑定環節出現了問題?可十二一直在鑑定中心守著的啊!」
河屯一下子從沙發上躍身而起,「佩特堡里還保留著阿朗的血液樣本,你讓十二帶著那個女娃再做一次!」
「好的義父!我這就通知老十二。」
「等下!」
河屯抬動了一下手臂,「再多做一個:用我的血液樣本,去跟那個女娃做一個親緣鑑定!」
佩特堡屬於他河屯的地盤,絕對不會有人有機會再動手腳的!
走出淺水灣的封行朗,一陣怒氣上涌。
河屯這是有多愚蠢,才會得出一個:自己跟團團是親生父女的關係來?
真不知道那親子鑑定是怎麼搞出來的!
究竟是河屯被人愚弄了?還是河屯想愚弄他們一家三口?
不是都跟那個女人解釋過了:封團團是大哥封立昕的親生女兒了麼?
那個白痴女人竟然還真的相信了河屯的胡說八道!
怎麼她寧可相信河屯的胡編亂造,也不肯相信他這個丈夫呢!
竟然再一次的帶著孩子離開了他!
封行朗燥意的急促呼吸著,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揪回來好好的教訓一通。
她們母子會去哪裡呢?
申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要是雪落母子真想把自己給藏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封行朗想到了袁朵朵的避難小屋。
將電話打給袁朵朵時,她正在做著孕婦瑜伽。
「朵朵,雪落昨晚去找過你嗎?」
「雪落?沒有啊!對了,我今天早上給雪落打電話時沒打通……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封行朗默了一下,「沒有!她聽信了傳言,說團團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帶著諾諾一起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封行朗並沒有跟袁朵朵掩飾什麼,跟她直言,如果雪落真找過她,她一定會幫忙勸說雪落的。
「啊?這樣啊。那,那個團團究竟是不是你跟藍悠悠的私生女啊?」
袁朵朵反問一聲。
「當然不是!團團是我哥跟藍悠悠的試管嬰兒。」
這個不是陳年舊梗麼?好像雪落自己還親口跟袁朵朵說過:團團是封立昕的女兒呢!
雪落怎麼會突然又聽信了什麼傳言?
「封行朗,我相信你!我覺得你不會做出對不起雪落母子的事情的!」
袁朵朵的這番話,到是讓封行朗倍感欣慰。
「朵朵,謝謝你。」
「先別謝我了。要不這樣,我去趟福利院看看吧。那地方我熟!」
袁朵朵自告奮勇的說道。
「你,你身體方便嗎?需要我派司機去白家接你麼?」
「不用!白家有現成的司機。我們分頭找吧。雪落帶著諾諾,她視諾諾如生命,一定不會以身試險的。」
所以,袁朵朵覺得雪落帶著孩子去福利院可能性很大。
其實封行朗已經去福利院找過一趟了,並沒有任何的消息。
一路顛簸了將近40小時,才到達了石郫縣。
小傢伙在媽咪的懷裡睡了又醒,醒了就吃,吃了又睡,小p股都快坐腫了。
雪落有些詫異:時隔六年之久的石郫縣,並沒有多大的改觀。
道路依舊坑坑窪窪,除了學校還像模像樣之外,那裡的村民生活並沒能得到多大的改觀。
左安岩解釋說,石郫縣屬於那種半高原半山區地帶,想讓村民富裕起來,修路是首當其衝的。可石郫縣又沒有什麼吸引外資的項目,只靠上頭撥款脫貧,的確有些難度。
「媽咪,這裡是霍比特人住的地方嗎?怎麼一個洞一個洞的?」
小傢伙著實被眼前的情景驚艷了。
「……」雪落是欲哭無淚。
「哈哈哈哈,這小子我喜歡!」
左安岩很是喜歡這說話野里野氣的小正太。
時隔六年,雪落再一次的來到這裡,真的是感觸良多。
或許心情依舊陰雲密布,但不同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6歲的兒子。
「下車吧小東西,這次的留守兒童夏令營,讓你當副隊長好不好?」
左安岩第一眼看到林諾小朋友時,就覺得這小東西滿身的貴氣。
「才不要呢!都是一群瞎胡鬧的小p孩兒!」
小傢伙倨傲的說道。那嫌棄的小模樣,也傲慢得沒誰了。
「哈哈哈哈,」左安岩再次被小東西給逗樂了,「你自己才6歲,竟然還嫌棄別人是小p孩子?」
「諾諾,跟左伯伯說話要懂禮貌,知道嗎?」
雪落溫聲訓斥著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兒子。
「媽咪,我可以進去那個洞裡面看看嗎?」
小傢伙好奇的指著面前的那個窯洞。難道裡面真住著什麼霍比特人?
還沒等雪落允許,小傢伙撒腿就朝那個半開著門的窯洞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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