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趕到那家加油站時,邢十二已經調出了加油站的監控錄像。
以及林諾小朋友進出便利店的監控:小傢伙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買了一堆的食物和水,丟給收銀員幾張百元大鈔後,又吃勁的拎著兩大方便袋食品一路小跑著奔了出去。
整個過程,小傢伙的身邊都沒有任何的尾隨者。也就是說,小傢伙當時是安全自由的。
而且給車加油的邢十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和危險的狀態。他跟小十五還有說有聊的。
「幾個意思?這是要準備出遠門兒的跡象啊!」邢十二哼聲。
「小東西是要逼著邢十四陪著去找他媽咪呢!」
知子莫若父。雖說只是無聲的監控視頻,但從小傢伙的行為舉止來看,應該不會錯。
「啊?十五讓老十四帶他去找林雪落?」
邢十二疑惑的追聲問:「我們還不知道林雪落的下落呢,他怎麼會知道?該不會是想滿世界的亂找吧?」
「看這情形……我家諾小子應該是知道了她媽咪的具體行蹤了!」
封行朗心裡差不多也有點兒數了,「邢十二,你先回淺水灣去審問邢老五!如果他不肯老實交代,你就讓你義父出面審他!」
「審問邢老五?為什麼啊?難道他也知道林雪落的下落?」邢十二擰眉問。
「我看他不但知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協助林雪落逃離淺水灣的罪魁禍首!」
封行朗的俊眉沉得陰鬱,「他什麼時候學會撒謊的?還撒得面不改色?!」
「啊?你說傻老五會是幫凶?」
其實邢十二並不是那麼驚訝;當時換成自己,或許他也會幫助林雪落逃離封行朗的。誰讓封行朗這麼水性楊花對不起老婆和孩子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傻老五做了我不敢做的!佩服他!」
邢十二斜了封行朗一眼,「像你這種對愛情不忠貞,對孩子不負責的男人,只配當孤家寡人!」
丟下這麼一番泛酸且大逆不道的話,邢十二以優勝者的姿態走出了便利店。
目送著邢十二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封行朗俊眉深蹙。
自己都快成公敵了!
封行朗似乎這才深深的意識到:現在有妻有子的自己,已經不再是個『自由人』了!
怎麼說呢……曾經的封行朗,可以跟嚴邦和白默玩得昏天暗地!
比如說,在一堆夜莊的女人中以目測的方式挑出各自挑出自認為胸最大的女人,讓她們脫下來比大小;再按照大小排列誰先玩誰後玩的順序……
曾經的封行朗,的確夠放浪的!
或許這跟他童年太過不幸遭遇有關。加上三個臭味相投的浪人相聚在了一起,只會更浪!
說真的,那個叫林雪落的女人,真的改變了他很多!讓他的內心越發的充實,不再那麼的混沌放浪!
看到女人為自己落淚,封行朗那是真的心疼。
女人不在身邊時,對於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牽掛的煎熬。【但我真的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又抱又摸的,我……我真的好難過!封行朗,如果你對我已經沒有愛了,就不要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那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和不尊重!
】
傻女人,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雪落,快點兒回到我身邊來吧!我真的想狠你了!
封行朗給車加滿了油,朝著妻兒離開的方向追逐過去。
……
雪落一行人趕到石郫縣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開進石郫縣的唯一山路,發現重修了一條四車道的寬敞柏油馬路,而且還在峽谷的兩側安裝了護欄。
只是這樣的四車道柏油馬路只延續了十幾公里,便又是塵沙滿天飛的石子路和坑坑窪窪泥地。
據左安岩說,封行朗及社會的捐資款項,被縣裡抽掉一大部分用去建羊舍和改善村民的生活去了。
「如果沒有一個長遠的基建計劃,只是鼠目寸光的去解決眼前的一些困難,最終都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表面現狀罷了!」左安岩惋惜的長嘆一聲,「我現在算是明白:古人為什麼說『救急不救窮』了!分他們每家每戶上百斤的油糧和肉製品,終會有吃光的那一天!真不知道縣裡的那群烏紗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就不能授人以漁
呢!」
看到左安岩如此的揪心嘆氣,雪落垂了垂眉眼,「左大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急也急不來啊。」
「唉……不過這裡的環境的確惡劣!說是窮山惡水,一點兒不假啊!加上又留不住青壯年勞工,就靠我們這點兒志願者,肯定是杯水車薪的!」
左安岩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這分明就是惡性循環呢!」
「左大哥,我覺得石郫縣的村民們應該選你當縣長!才能治標又治本!」
雪落以調侃的方式安慰著傷感中的左安岩。
「那也沒用!我又籌不來捐資!」
左安岩看向旅途疲憊的雪落,「我覺得你到是比我更合適呢!耍點兒小脾氣,鬧點小情緒,就能為石郫縣籌集到幾千萬的捐資呢!」
雪落回過頭來小怒的瞪了左安岩一眼,「左大哥,你這是在消遣我麼?」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替石郫縣的村民們感謝你,也感謝你們家財神爺封大總裁!」 左安岩推笑。
「靠男人那算什麼本事!」雪落自嘲起來,「靠山山會倒;靠男人男人會跑;靠父母父母會老,還是靠自己來得踏實!」
微微提息,「等有一天我賺了大錢,就自己給石郫縣捐資建一所初中!省得強子們每天幸苦的要趕那麼多山路了。」
「當個衣食無憂的豪門少奶奶不好嗎?非要那麼辛苦的勵志麼?」
其實雪落能嫁進豪門當太太,左安岩還是挺替她欣慰的。
「再說了,那個封大財神爺,我看著他對你挺好的啊!愛老婆寵孩子,好男人的典範!像他這種富甲一方的卓絕男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都只是表面現象啦!」雪落不認同的喃哼一聲。
不想跟左安岩繼續丈夫封行朗的話題,她便把頭側向了車窗外。
突然,她看到不遠的小山丘上站著一個身型挺拔精瘦的男人,穿著一件連帽的衛衣……
雖說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可雪落真的感覺這個背影真的好熟悉!
「停車!停車!快停車!」激動起來的雪落,用力的拍打著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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