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扎馬那少年,眉立目正,面方額闊,天庭飽滿,神清氣爽,筋骨結實,肌肉強韌,拳術有成,身穿灰黑色運動服,下身穿黑色腰帶褲,腳穿藍色運動鞋,身材標準,不胖不瘦,紮起馬來,吐吶長息,久久長眠,給人一種氣力強橫長久的感覺,觀其架勢,腳下乎高乎低,大腿肌肉收縮有度帶動上身上下起伏,如人騎於馬上,顛簸狂奔一樣,當真是憑空站出了一匹馬來,他腳下乎高乎低上下沉浮,那是扣動腳指用力托起身體的上下起伏的表現,力從地起,,他的腳當真是扒住了大地,如同落地生根,十指相連,他雙臂環圓,好似憑空懷抱著大樹,只見手背之上,青筋爆起,股股勁道衝動筋脈,額頭之上少有汗滴滲出,頭髮之上夾雜著些許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輕微看見頭頂之上似有細細屢屢白煙,上升飄散,當真是有點古來修真練道之士煉精化氣的味道,我看的出來,他手背之上爆起的青筋即為陽筋,象徵著勇猛剛強的力道,手面之筋即為陰筋,即是綿柔陰柔之力,那青筋爆起分明是體內精起增長,衝動靜脈所致,為什麼人扎馬之後,感覺氣力盛,力氣大,精神足,就是因為體內精氣的增長打通了氣脈,從而使周身循環旺盛,更勝常人,所以當然就氣力強大了,這和那些外國大力士從表面的身材強壯程度來分析力量對比是不一樣的,我們中國習武之人知道越強大的身體需要體內越充足強橫的精氣來滋養,只有這樣當你發動你強大身體去攻擊別人時,你的身體才能在受自身衝擊的毀壞下用體內充足的精氣去滋養患處,這樣才能讓你越戰越遠,身體不至於壞掉,外國人不懂這些,所以她們的訓練方式往往是不能持久鍛煉的,他們鍛煉身體是講究鍛煉多久了又要休息一段,讓鍛煉損傷的地方自行修護,期間還要通過食料藥膳的輔助,但中國傳統功夫是講究冬練三久,夏練三伏,不能間斷的,中國的宗師都認為身體只能是越練越強,越練越好,越練越舒服的,沒聽說過越練越壞,練幾天要休息幾天,如果那樣的話,只能證明你練錯了。
古代的拳師當練武把身體練壞後,一般靠扎馬站樁來滋養身體,還有就是用中藥來調理身體,主要還是靠扎馬站樁來滋養身體,用中藥調理身體的話,一般都是傷著內臟了,若只是外部筋骨皮受損,站樁就可以了,精氣強橫的人即使受傷後恢復的也特別快,精氣為先天之本,靠它滋養身體比吃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外國人不懂精氣妙道反吃藥而補身,實在是丟西瓜而撿芝麻之舉。
且說那少年扎馬似騰,拳術有成,目空一切是不拘小節,五官端正,讓人一眼望去,感覺精神十足,難生厭惡之意。
我站立離他十來米,靜靜看他扎馬,不動聲色。
「江湖規矩,偷看別人習武可是要被挖眼的。」突然間,他頭也不回的說話了。
我連忙走到他面前,站直施禮:「在下宇豪,無疑打擾,失禮失禮。」
他便扎馬便看著我:「今天扎的時間長了點,不料分了神,精氣化汗流出少許來,嚴格說來後二十分鐘的馬都白扎了,兄弟你見我還以為在扎馬,其實我只是想事去了,剛才與你開玩笑,不要建議,我見你為人禮儀有道,也不像混混之徒,看你精神十足,想必也是學過些基本功吧。」說完,他雙臂上揚下沉繞了一個圈,收功起立。
「在下余門拳傳人,余豪。還未請教。」他微微一笑,像我施禮道。
「余豪!?」我內心一驚,「和我同名,越來這小子在這了,奇怪,我為什麼要說他在這了,我和他很熟嗎,我認識他嗎,真是的。」
「在下宇豪,初學過武道基礎,還並未學習任何門派的攻防之術。」我連忙還禮。
「額,原來是新生啊。」余豪微笑著看了我一眼,略顯失望,「本想著若是同道中人,倒是能請教切磋切磋。」
「虛懷若谷,謙卑為懷。余門拳宗師盛名宇豪早有耳聞,心生向望,欲尋拜訪,不了今日在此得見門中弟子,實乃興事,剛才無疑觀其扎馬,多有得罪,萬望見諒。」我謙恭有禮道。
「哎,都是習武之人,不必如此拘泥。」余豪沖我揮揮手,「我們習武之人自來不與官場中人打交道,見著當兵的軍爺也是繞道走,多占據民間地位,都是平頭老百姓的沒那麼多規矩,更何況余門中人多是驍勇殺敵的草蟒硬漢,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至於『虛懷若谷,謙卑為懷』那是宗師的稱呼,自古修道著多如牛毛,成道著少如鳳毛麟角,我們這些後輩修為尚淺,難當此稱謂啊。」
「余兄弟客氣了。」我淡淡道,「不知余兄弟平常扎馬是多少時限。」
「沒多少,也就一個小時吧,因為很耗時間,所以我現在吃飯看電視都扎著馬,生活中基本不需要凳子坐了。」他笑道。
「這是把功夫融於生活中去了,怪不得給人一種修仙問道的感覺。」我想著,隨機又問,「據說余門拳至多能打出一掌七式,不知余兄弟現在一掌能打出幾式來。」
「慚愧慚愧,余豪自幼苦練拳術,但因資質愚頓,至今為止也只能打出一掌四式來。」余豪單手背後,身體轉變四十五度角,側臉對著我,故露出悲傷神情來。
聽話聽音,雖然他說是說慚愧,但我從他話中聽得出他是異常興奮高興別人提及自己武功的,這小子傲是傲到骨子裡去了。
「余兄第可否演示。。。」
「哈哈哈哈哈。。。」我話沒說完,余豪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觀宇兄弟精神飽滿,呼吸之間氣運長綿,想必是習練過內家氣功的吧,不過宇兄弟走起來步履輕盈飄浮,重心未穩,臉上氣色雖盛,但血氣未定,只怕宇兄弟還未到鑄基功吧。」
「鑄基功?!」我疑惑道。
「不過看宇兄弟的氣色,想必也是快到了,只有童關固型,氣血已定的內家習練者,才能在習練功夫傷身後快速恢復,不然只能越練越傷,人體內氣血翻湧的感覺很奇妙的,試過的人都會愛上那種猶如大海跌宕起伏的刺激,再不願淪為氣力弱小的常人,再習練些時日,性格內斂,心智成熟,世間誘惑難饒其心,每日氣血增長,身益體壯,精海澎湃沖童關不出,轉而上中丹田為氣,氣升通靜脈,是謂氣力強盛斷鋼折劍,踏石有印,指洞岩穿,是謂內家高深者,再轉氣升髓海(後腦勺)化神歸宗,萬病消逝,身自縱橫,力發千均,此是大成,神還歸真,補回精海,周身循環,便叫打通了仁脈,若再習練氣功心法,自收放自如便叫那刀劍也傷不得周身,這便為功成,自此行走坐臥皆在習武,便可開宗立派,自創拳法了。」余豪興奮神情,滔滔不絕。
我自然是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不過都說這「會者不言,言者不會」,剛看他扎馬到有幾分架勢,一聽他說話則覺的他不過一個愛耍嘴皮子的武騙子,話說這內家硬氣功非五十年不能大成,想成宗師,談何容易,況且這氣為精化,習練者若心生淫邪之謀,內氣便不攻自破,所以古來有縱慾破功之說,這也是為什麼習練硬氣功的人看起來都剛毅心正,不染邪道的原因。習練者數十年如一日的訓練,稍有動心,前功盡棄,非穩守本心不可,各中痴苦,難為他人道亦。
「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遇見什麼樣的人,如果你不愛武學,你我又豈會有共同語言,好好努力吧,如果你能在武學道路上繼續精深下去,我們就一定還會再見的。」說著,他拍了拍我肩膀,轉身離去,便走便高喊,「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說又練才是好把式。」
我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遠處接他,同他一起走了。
我也沒甚在意他離去,只是心中頓生些感悟。
回到家,我扎完馬後,練了下拳腳,早早睡了。
睡夢中,我又憶起了余豪對我說的話,煉精化氣,我快到這種階段了嗎,氣升騰的感覺是怎樣的,帶著疑問,我徹底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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