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家非內家 第二十一章 身體精進的變化

    陰暗漆黑的地下倉庫內，一個身穿西藏，肥頭大耳，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正驚慌失措的在倉庫內狂叫亂躥著：「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來這，法律都判我沒罪了，你們憑什麼抓我！」

    中年男人對著無盡的黑暗咆哮著，好像在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恐懼。

    「法律判你沒有罪，不代表你真的沒罪，你濫用職權，姦淫民女，我判你斬首之刑，正午十分，當即處斬。」黑暗中一個肩寛身正的黑影慢慢浮現在中年男人的瞳孔中，並伴隨著陰森至冷的聲音。

    「什麼斬首之刑，現在根本沒這個刑！！！」男子瘋狂怒吼著。

    「我是懲治罪惡的法官，我說有就有。」黑影陰森冷道，慢慢走進，「眾生為了自己的生存利益不斷掠奪著眾生的生存空間，這原本就是罪惡，而人類卻還要為了自己的欲望肆意殘殺迫害著同類以及萬物生靈，從一開始我們就是罪無可恕。」

    「啊！不！！！」男子瞳目中的黑影不斷放大，一陣刀光閃過，一個黑股隆咚的東西沾著紅色滾出幾米開外，男子剩餘的身體硬生生的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如果一個人殺了一個窮凶極惡的壞人，犯不犯法了。」

    「當然犯，壞人在壞你也沒有權力私自去處決他啊，要把他交給法律來懲治。」

    「那為什麼法律就有權利懲治一個人的罪惡，同樣都是人，為什麼我們去制判一個人的罪就有錯，而那些制定法律的人用法律去制判一個人的罪就沒有錯了。」

    黑影冷冷看著地上男子的屍體，手上的兵刃還順流著血滴，想起自己在警局中與警官的對話，「自以為正義的人們，其實自己在殺死罪惡的那一刻身上就已經染上了罪惡，這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正義，所有的殺戮都是罪惡。」

    安靜簡陋的居民樓房內，我靜靜的坐在水泥地上，雙腿同盤，雙手自然垂放在膝蓋上，到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姿勢，舌抵上鄂，微閉雙目，放鬆身體停止一切私心雜念自然呼吸著，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打坐了多久，只覺全身靜養放鬆，無比舒適，道家以打坐靜養忘我來達到修身養性，強健體魄，股本陪元，鞏固內元基礎的作用，這跟少林寺苦練站馬扎樁以外練培養內氣相比確實舒服太多了，怪不得當今養生術偏地流行，但會真正攻防競技之術的卻少的可憐。

    這養生之術終歸是養身之術，終究在實戰中沒有任何的作用，習武不經過鍛筋粹骨的歷練折磨是不可能大成的，很多東西都是表面上看起來風光，背地裡不下苦功是不可能有所成就的。

    老爺爺則是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木桌旁，叼著菸斗吧噠吧噠的抽著煙，任憑煙霧繚繞屋內，一言不發的看著坐在地上打坐的我，靜靜觀察著我這幾天打坐之時精氣神的變化。

    他身旁的木桌放著一碗酒，一碗花生，是他無事事吃著解悶的。

    我靜靜打著坐，內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天地悠悠寧靜，容納萬物萬事的那份宏大是渺小的人類所不能承受的，我們沒有逆改自然的力量，所做的只需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一段時間後，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我發現老爺爺已經沒有坐在這間屋內了，一旁的木桌只餘一空碗和半碗花生，我慢慢雙手劃圓，舒展著脊背，隱約感到有一股股輕微的氣道充盈著脊椎，這是道家收氣的表現，剛開始的入門家都是通過冥想假想以往能引發這樣的身體情況，我現在自然就有這樣的感覺，到還真覺的自己有點修仙問道的樣子了。

    劃圓完畢，雙手反覆摩擦生熱反覆做洗臉狀18次，收功起身，拍打全身肌肉活血通氣，我彈了彈腿，帶動褲腳啪啪兩聲炸響在空中響起，現在全身輕盈有力只覺得氣力一天天強盛了起來，我想信天道酬勤，不管我現在起點如何，只要我不斷努力終有一天能趕超王超，與他生死一搏，滅了這叛國大害，到時候就是再要我去死，我也死而無悍了。

    我輕快幾步走到木桌旁，隨手拿起瓷碗中的幾顆花生爵嚼起來：「這老爺子說這幾天就教我練功夫，這不見他在屋內練布棍，他又跑那去了。」

    我來到廚房內，接了一桶水，把白布放到水桶內打濕，擰緊。

    帕，帕，帕，三下，我飛舞著白布擊打著牆壁，打濕的白布軟綿綿的打在牆上，沾的水花四漸，我剛起式揚起白布的時候水花還灑在了我身上，不對？我見老爺子扔白布的時候，布身比鞭子還似有力，揚布之時擰成一條，並未見有水花從布身灑出，布頭擊打在牆上伴隨些許石塊激射出水滴，那種力道剛猛有力，幹勁利索，旁人觀看，甚覺精彩，怎麼這白布一到我手上就變得軟弱無力，打不出那種勁道了了？

    我看著廚房牆壁上被老爺子用白布打出的斑斑坑跡，開始陷入了沉思，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他能行我就不行了。

    「這世間上的事和人啊，大多都是表面看著風光漂亮，內地里不經過刻苦努力是不行的，凡事表面越看著輕鬆風光的東西，背地裡就越要遭受痛苦折磨才行。」我的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以前老爺爺教導我的話語來。

    「一把鋒利的寶劍不經過千錘百鍊烈火的鍛造，是不可能鍛煉掉內在雜質煉鐵成鋼的。」我想起老爺子的教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於是我又該開始甩起手中的白布來，任憑水花四沾灑落在身上，我抖動手臂帶動手中的白布飛起，摸索著老爺爺說的那股顛勁是怎樣的力道，我想像自己手中的白布成為了一條強韌有力的鞭子，我每甩一下都想是在甩掉白布的雜質使它更有韌性，同時也在摸索著手臂筋脈發力的技巧，我不停甩動著手中的白布，仿佛感覺著這個世上除了我和這白布外，其他一切都化為了蒼白，我在世間蒼白一片間抖練著白布，卻不覺的絲毫的寂寞，這個時候天下之下再與我無關，我一心習武，精進大道，仿佛感覺到了生命最初誕生的美好，生命因為極簡而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