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家非內家 第十二章 福州 地術拳(中)
「小雜種，敢和我動手。」當頭垃圾看見青年在地上打滾，又欲上前再踢。
見此情況，我剛要出手制止，沒想到紅衣青年搶先一步出手，一腳踢開了當頭垃圾的腿，站定不動，冷眼望著當頭垃圾們。
「呀。狗日的，敢打我。」當頭垃圾被這一腳踢開了腿，疼得一個勁單腿站立，柔撮著自己那支被踢得腿，「弟兄們，砍他。」
「上，砍他！」一瞬間所有的垃圾都各自從背後抽出鋼管，西瓜刀，火磚向我們攻來。
光天化日，當街砍人！
這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敢幹的事，一般的小混混最多也就私地下欺負幾個不敢吭聲的軟柿子，拿刀也就嚇唬嚇唬人，像這樣敢當街砍人，砍完就跑，也不怕警察來查的人，都算的血性之人，像他們這類人如果生逢亂世，多半成為糾集黨羽，嘯聚一方，殺人越貨的土匪強盜，和平年代就成了當街毆打砍人的垃圾團伙了。
「上！」藍衣青年們見垃圾團伙們手持兇器沖了上來，卻也絲毫不怕，紛紛迎了上來。
「呀！」「呀！」「呀！」「呀！」
兩邊人紛紛打成一團，整個場面瞬間亂成一鍋粥。
看得出來，這些混混雖然都不會武功，但是他們對打架卻十分有經驗，抄起手中對著青年們的關節骨一頓猛打猛捶，青年們沒有武器，難以招架，又好些都被打翻在地，疼得爬不起來，叫讓聲連天。
拿砍刀的都是拿刀背狠命去靠別人關節，打爬別人，他們都很有經驗，生怕打出點什麼事來，自己跑不脫，想這種打法欺負欺負學藝不精的武徒很容易，而且也不易把事情鬧大，跑了一般也不容追到。
此時空地一旁的居民樓頂上，兩個人影站立正望著空地這邊發生的一切，一個穿著西裝制度的年輕人士正用望眼鏡看著空地上發生的一切。
「不知少爺覺得此事安排還好嗎。」一旁也是身穿西裝年輕下屬在一旁問道。
「嗯，不錯，但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父親知道，每天都找人去騷擾他們，我要讓他們在市中心比武大賽那天聲敗名裂。」年輕人——闊宏嘯，眉骨突兀，眼小銳氣，一身傲氣，不服天道。
「是。」
空地上。
兩方人還爭打著。
「呀！」一個混混打急了眼，抄起鋼管向地上一個被打翻在地的青年腦門敲去。
風！
一柄鐵斧腿橫鏟過去，我搶先出手，一腿鏟在小混混手中鋼管上，一下把他鋼管鏟掉，餘力鏟在他肚子把他打翻在地。
又幾個轉身，接連幾斧腿鏟去，鏟翻幾個小混混。
「好沉猛的腿法！」紅衣青年在一旁看著我，不由一聲脫扣而出。
「擒賊先擒王！」我和紅衣少年四目相對，一下會意，同時向當頭垃圾沖了過去。
「呀！」當頭垃圾見我們兩人凶凶奔來，嚇得連往後退，卻被我們一下反制住，各擒住一隻胳膊壓住，「叫他們停手。」
哇龍哇龍哇龍
突然，警察聲連天，五輛警車向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警察來了，快跑！」
「快跑！」這些混混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一看警察來了，拔腿便跑。
看見警察來了，我和紅衣青年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當頭垃圾乘我們心裡放鬆，竟然一下掙脫了我們的捆綁，逃了出去。
「快跑！快跑！」他一個勁揮喊著眾手下快跑，很快帶著眾手下便跑沒了影。
窮寇莫追。
我和紅衣青年都深知其理，所以便沒有追上前去，靜在原地，等著警察到來，剛才打鬥太突然，我沒注意，現在停下來才發現空地周圍已經圍了不少過路看人熱鬧的閒人，嘰嘰雜雜，說個不停。
「怎麼回事？誰打架！」警察把車停在我們十來米處，車扯上下來五六個警察向我們走來。
「警察來的真快啊，剛剛發生的事，剛剛就來人了，估計是路邊群眾報的警。」我暗自想著。
「警官，不是我們惹事，是剛才來了群混混找我們麻煩，我們是正當防衛。」紅衣青年走上前去和警察交談。
「啊。。」??「啊。。」
地上的藍衣青年還是趟在地上，疼在地上左右打滾，**個不停。
「老蒙，這群孩子都受傷了，快叫救護車來。」一個警察走過來蹲下檢查了躺在地上青年的身上傷勢，連忙回頭沖正在和紅衣交談的警察喊道，「他們四肢關節骨受到損害，必須馬上送到骨科醫院進行治療。」
「快，馬上叫救護車來。」和紅衣青年交談的警察連忙對身旁的警察喊道。
「是。」
「你們都跟我去警察局，解釋經過。」
「好的。」我和紅衣青年同時回答道。
「瘋女子，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咦！？」我轉身繞看了周圍一圈，才發現瘋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看什麼看。」一個警察過來推了我一把，把我們帶走了。
然後，我和紅衣青年被帶到了警局問話，那些藍色青年被送到醫院，一邊接受治療，一邊訊問問話。
至於那些打人的混混，警察們回復是會儘快抓捕回他們，但我估計也就是打馬虎眼，做做形式，在街上轉幾圈，然後沒找到，就等結案日期過去，不了了之，這種事其實連立案都立不了，又沒人員殘疾或死亡，就是幾個人在街頭打架，收了點傷，連刑事案件都算不了，最多是民事糾紛，在我們這個民間武力為零的時代，警察部門處理街頭鬥毆，在他們眼裡就跟處理學前幼兒園學生打架扯皮一樣，批評教育兩句就完事了。
對那些高層要員大官來說，民間發生個殺人案，死個把人來說，再他們眼裡就跟死幾隻螞蟻一樣沒什麼區別，不是他們不尊重生命，而是他們從大局來看，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眾生如螞蟻，生命是如此微不足道。
我和紅衣青年在警局內耽擱了一下午，又是問話又是做筆錄，還要等警察去現場問民眾事情原委，證明我們的清白，一頓折騰後，終於證明了我們是正當防衛，把我們放出了警局，臨行前還囑咐我們近段時間內不要亂走，有什麼情況立馬到警局報到。
我和紅衣青年出了警局，兩下對立，言語起來。
「剛才多謝兄弟出生相助，還未請教。」紅衣青年抑手道。
「在下宇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亦做抑，「剛才見兄台出腿凌厲，所學拳法可是地術犬拳，不知家師可是陳老先生門下傳人。」
「兄台好眼力，家師正是陳老先生親傳弟子，地術拳第七代傳人——陳燊毅，我們這輩弟子都是第八代了。」紅衣青年欣然道，「忘了自報家門，在下陳舛化，陳燊毅門下大弟子有禮了。」
「沒想到宇豪此生有辛，能見地術拳第八代傳人，據說1942年陳老先生回國之後，定居福建，大力發展地術犬拳法，使其名揚海內外，聲震天下，我等晚輩也是佩服的緊，相傳當年陳老先生的地趟拳法，可謂練的爐火純青，尤其是腿法，更是神乎其神，人稱『九州鐵獅』?『神功腿』，一腿鏟去，能輕易鏟斷四厘米厚鋼板，踢人裸骨便碎，鏟人內骨便斷，絞人關節便臼，捆纏肢體便腫，靈狗撲兔，身形鬼魅，身心合一，氣推力出，高深莫測，令人防不慎防，嘆為觀止，了得非凡，宇豪得幸見地術拳傳人，欣喜若狂，閣下既然出之陳老先生門下弟子師門，想必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大家同為習武之人，還望不吝賜教，共同增加武術修為。」我平穩誠懇道。
「祖師功法高深，我等小輩自然是比不了，不過兄弟既然有意賜教，那我也不甚推卻，好，請！」
「請！」我們大手一揮，同時往街道路邊走去。
我們雙方對立站立四五米遠，互相敬禮，左右兩邊路過行人紛紛徹目張望我們，甚是好奇。
「快看快看，這兩個人在比武。」
「那一個穿紅衣服的我認得到，是福州地術拳陳燊毅先生的徒弟。」
「誒，他對面那個娃是那個。」
「不知道，沒見過。」
「誒，都過來看下熱鬧，你說他們那個打得贏。」
陳舛化vs宇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