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血腥、殘酷,但我喜歡!」
「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麼特效,甚至不是彷生人替身,節目組這會怕是要支付不小的賠償款了!」
「兩條人命啊,不過這才是真人秀的魅力所在,你永遠無法猜到下一次會是哪個演員先死!」
「我敢說,這是繼《我真能修成個仙》後最真實的真人秀了!」
簫凡在直播中連殺兩名配角,激烈暴爽的一幕引得全體觀眾為之瘋狂。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三年了,在靈氣復甦後的時代,他們終於再次看到了這樣令人熱血沸騰、永遠猜不到下一秒劇情走向,完全由主演自己主導劇情的真人秀。
但舒爽之餘,所有觀眾的心中又升起一個疑問。
簫凡的性格突變暫且不提,他是如何變得這麼強大的。
明明昨日,簫凡還只是一個練氣二層後期的境界,但今日出手,力量和速度卻與三階異能不相上下。
一夜的時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除了如方修一般的參拜石像,似乎也沒有別的特殊舉動了。
參拜石像?
方修的石像!
……
「特麼的,這個簫凡怎麼也變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他容貌沒變,老子差點以為是方修回來了!」
直播飛船中,陳一謀看著黃葉道人被簫凡按在地上捅的血肉模湖,心中已經再難激起一點波瀾。
心中除了苦笑,只能感嘆於宿命的輪迴了。
吸取了上一個節目主角方修桀驁不馴、看似溫和、實則陰險狡詐、兇殘果斷的教訓,在這一次真人秀選擇主角時,陳一謀特意選中了憨厚木訥、不諳世事又極重感情的簫凡。
覺得這種性格的人,應該還是比較好控制的。
最起碼打感情牌還是很有用的。
可最後,怎麼又搞成了這個樣子。
「陳導,現在該怎麼收場啊,本場兩個重要人物都死了,光靠李尋道怕是撐不起來了,玄天浩宗對於簫凡的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置啊?」
副導演博格忍不住推了推已經目光呆滯的陳一謀,木村勝哉固然可怕,但眼下的劇情還是要繼續的。
「李尋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他可信可靠?」
陳一謀像炸了毛的公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情緒激烈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李尋道搞的鬼麼,我只讓他將雲麟鎮獄納米鎧甲的一小部分送給簫凡,可你看看簫凡現在的狀態,那是完整形態的戰鎧!」
「陳導,直播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下進行,李尋道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去暗中手腳,更何況他沒動機這麼做啊!」副導演博格不解道。
「李尋道這個老油條,他也算是資深真人秀金牌配角了,且不說他參加過《我真能修成個仙》,就是小日子的愛情情景劇這三年就不知道演了多少場,精艷豐富,暗中做手腳難不住他,至於他的動機……」
陳一謀咬牙切齒道:「他是為了報復我,絕對是公報私仇,我說這老小子為什麼放下了小日子情景劇金牌主角不演,跑來演我的真人秀,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和陰謀!」
「陳導,那劇情……」
「先派執法隊把簫凡和李尋道抓起來,投入外門戒律司地牢,安排些日常劇情,至於後續如何發展,就要看木村勝哉執政官如何要求了!」
陳一謀按了按太陽穴,一想起木村道哉的死,就頭疼的要命。
簫凡好像知道身軀受傷可以重建一樣,直接一拳將木村道哉的腦子轟碎,除了克隆一個從小養起,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補償木村勝哉了。
但木村勝哉顯然不會輕易同意這一點。
惆悵啊。
難道真要將簫凡交出去?
可若是不交出去,木村道哉作為自由聯盟中罕見的八階異能者,相當於金丹中期的存在,節目組可沒有這種層次的高手可以應對。
更不要說他麾下的二十萬聯盟精銳大軍了。
……
「師父,這外門之中,還有誰曾經欺辱過你!」
萬藥山青石廣場上,簫凡最後一拳直接打碎了黃葉道人的半個天靈蓋,他甩了甩手臂,扭頭看向雙腿打擺的李尋道。
「小子,你闖了大禍了,你可知道木村道哉是誰,他父親可是自由聯盟……可是宗門內的大人物啊!」
李尋道戰戰兢兢,緊緊夾著打擺的雙腿,生怕自己大廳廣眾之下尿了出來。
黃葉道人就算被簫凡打的再慘不忍睹,見過了方修出手的李尋道也能坦然面對。
但木村道哉的身份實在太不一般,雖然節目組嚴格保密,但李尋道人脈廣泛,卻是知道一些的。
除了昨日和那個乖巧的小群演透露過一二外,再也沒和其他人說過。
「師父,剛才說什麼?自由聯盟?」
簫凡一怔,雖然李尋道及時意識到口誤,以最快的語速收了過去,但簫凡還是聽出了一些異樣。
「自由聯盟不是母星上最強大的國家麼,怎麼這裡也有這個稱謂?」簫凡狐疑的看向李尋道。
「咳咳,徒兒一定是聽錯了,我說的是自修聯盟,宗門的一個特殊機構,只有天資聰穎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木村道哉就是這個機構負責人的親兒子!」
李尋道只能故作鎮定,但目光卻忍不住的瞟向木村道哉的屍體,終於是一聲嘆息,顫顫的拍了拍簫凡的肩膀:「徒兒啊,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為師這次真的不騙你,你九成九是死定了的。
為師雖然修為已廢,但在宗門多少還有些人脈和權限,救是救不了你了,卻可以滿足你一點兒臨終願望,無論你是想吃點什麼還是想幹什麼人,為師都會儘量滿足你,也不枉你我師徒情分一場!」
「幹什麼人?」
簫凡眨了眨眼,他伸手指著場中黃葉道人兩個面色刷白的弟子,道:「徒弟現在可以去干他們!」
「你可真是……赤子之心啊!」
李尋道再次嘆息,演戲歸演戲,此時還真是有點捨不得自己這個徒弟了。
有一說一,除了今天的出格舉動,簫凡當徒弟還是很合格的。
「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目無宗規,竟在宗門私鬥,虐殺同門!」
天際邊,怒吼如雷滾滾,十餘道璀璨劍光自遠方疾馳而來,停在青石廣場上方,顯現出十九道身著執法隊員服的身影。
領頭一人二十八九歲的年紀,鷹鉤鼻、大長臉,灰褐色的頭髮略帶盤曲,仿佛熨燙過一樣,他狹長的眸光冷冷掃視現場,最終定在簫凡的雙手上。
「是你殺了黃葉道人和他的徒弟!」朴英俊(友情龍套)厲喝道:「左右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諾!」
朴英俊身後十八名執法隊員立時閃出,伴隨明亮劍光落在簫凡周圍,十八柄明晃晃的長劍,劍尖指向簫凡周身要害。
「呼,執法隊員終於來了!」
李尋道暗暗鬆氣,簫凡就算再莽,見到十九名築基修士降臨,怎麼也應該服軟了。
不提帶頭的小隊長朴英俊是築基八層修士,出身自由聯盟陸戰隊東方特種戰術排,十八名執法弟子,每一人的修為境界也都不輸黃葉道人。
簫凡束手就擒,一點懸念都沒。
「簫凡,卸去甲胃,束手就擒!」
一名執法弟子踏前一步,長劍一震,氣機直接鎖定簫凡。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簫凡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奇怪,玄天浩宗外門正式、見習弟子數百萬,光是靈藥膳食司就有弟子三十萬,他一個名不經傳的新入宗見習弟子,怎麼會被執法弟子注意到。
「簫凡,你聽不見嗎?」
又有七八名執法弟子向前畢竟,一種無形的壓力落在簫凡肩上,縱然他有方修暗中撐腰,此刻也有些不安。
畢竟圍住他的可不只是一兩名築基修士。
「不用怕,你只管施展遁術,其餘的交給我就行了!」簫凡遲疑間,腦海中方修的聲音及時響起,讓他心中稍鬆了一口氣。
「我能不能聽見,就要看諸位師兄有沒有這個資格讓我聽見了!」
簫凡深吸一口氣,再次冷笑,他眼高於頂,斜望天際,甚至都不去看周圍他的執法弟子,自傲處甚至搖了搖頭。
頗有點王有勝閱兵的名場面感。
「簫凡,你瘋了嗎!」
李尋道徹底傻眼了,他此刻方才明白簫凡根本就不是一時衝動,而是自己這兩個月的洗腦成功了。
不,應該是過大勁了。
才會讓簫凡變成現在這個囂張到了沒變的程度。
我特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按照陳一謀的秉性,這口鍋怕是要扣在自己身上了。
演藝的繩命怕是要揍到頭了!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朴英俊也很意外,雖然想不通簫凡哪裡來的自信,但他現在只是一名演員,按照導演的劇情發展進行就好了。
「諸位師弟,既然他敬酒不吃,就動手吧!」
朴英俊一揮手,地面上的十八名弟子身形如電,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簫凡。
來的時候,陳一謀已經下了指令,只要不殺死簫凡,任何損傷都可以承受。
「雲麟鎮獄,散!」
面對十八柄長劍刺來,簫凡面色不改,不多不逃也不防禦進攻,他身軀微微一震,附著在身上的雲麟鎮獄鎧甲就彭的一聲四散而開,無數金屬納米微粒瞬間充斥方圓數百米的空間。
「金遁術!」
簫凡雙手捏訣,周身光華一閃,整個人就瞬間遁入納米微粒的密集塵煙,消失在了十八名執法弟子的圍堵中。
「人呢,怎麼不見了?」
「是遁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金行靈力的波動!」
「怪不得他將一身鎧甲散開,原來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個可以隨時遠遁的金行空間!」
十八名外門執法弟子撲了一個空,都驚訝於簫凡的精妙遁術以及足智多謀。
「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遁術!」
朴英俊直接傳音,喝問李尋道:「李老頭,遁術根本不在劇本設定中,你為什麼私自傳授他違禁術法,還不向節目組稟告備桉?」
「我冤枉啊,別說教了,我自己都不會遁術!」
李尋道百口莫辯,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嗡」
與此同時,被金屬納米顆粒籠罩的空間,異變突起,距離簫凡消失百米處,紫金色華光微閃,簫凡憑空顯現。
他按照方修的指點,假意出招,隨手在半空一輝,十八名築基期的執法弟子手腕旁,金屬納米微粒凝聚成十八柄銀色小刀,向前勐地一噼,就有十八道血光沖天而起。
鐺鐺鐺
長劍掉落,十八名執法弟子同時慘叫,捂著手腕連連倒退,鮮血自捂著手腕的指尖不斷流淌,在地上淋出十八道長長的血線。
嗖嗖嗖
而在納米微粒的塵煙籠罩範圍內,更多的銀色小刀凝聚,如一條條毒蛇,緊追執法弟子不放。
「什麼!」
饒是自由聯盟海軍陸戰隊出身的朴英俊也嚇了一跳,簫凡剛剛展現的手段和算計,堪稱經典。
無論遁術、還是隔空御劍,所散發出的靈力波動,都只有練氣後期而已。
但由於算計的精妙且歹毒,卻令十八名築基弟子都沒能有效防備,被簫凡徹底暗算。
若是那些銀色小刀凝聚在脖頸處,只怕這些築基弟子早已魂歸九泉了。
「好強的戰鬥意識,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陳一謀選擇主角依舊是很不靠譜啊!」
朴英俊心中暗道,並自半空中落下,十八名執法弟子喪失戰鬥力,按照劇情身份,他必須出手。
「給我散!」
朴英俊雙手捏訣,緊緊靠近胸膛,他口中默念術法精義,兩根食指緊緊靠在一起,向上一舉,颶風憑空而起,將周圍的金屬納米塵煙全部吹盪開來。
「簫凡,你好歹毒的心,連執法弟子都敢算計,留你不得!」
朴英俊吹散塵煙,手在腰間一抹,一團墨綠色光影抖開,卻是一柄如蛇一般扭動的軟劍。
朴英俊更是身形一扭,在上面上如蛇穿行、蜿蜒前進,他身形陰柔、步伐詭異,看似有跡可循、實則毫無規律,墨綠色長劍在半空刷刷刷的亂甩,仿佛是一條真的毒蛇一樣。
「我投降!」
簫凡看著一劍刺來的朴英俊,卻果斷的令人意想不到,直接自封經脈,高舉雙手,當場投降。
由於之前散去了雲麟鎮獄紋絡,連繳械都沒有必要了。
「我……你妹啊!」
朴英俊見狀,也只能連忙收劍,卡了一個踉蹌。
雖然陳一謀已經吩咐,最好能重傷簫凡,表明節目組對木村道哉之死的態度,可簫凡當場投降的過於乾脆和徹底,反而讓朴英俊不好下死手了。
否則過於刻意被觀眾看出,好不容易掀起的熱度,也就再次磨滅。
「簫凡,你犯下重罪,縱然投降也難逃死罪,想要痛快去死也只能是奢望,老虎凳、辣椒水……」
朴英俊從腰間解下鐐銬慢吞吞的戴在簫凡身上,期間各種言語威逼刺激,試圖激起簫凡的反抗之心。
可簫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朴英俊說的何等殘忍可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全沒有了剛剛囂張、兇殘的模樣。
低眉順眼的憨厚樣子,讓朴英俊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簫凡我你大爺的!」
直播飛船內,陳一謀更是要被氣炸了,有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失重感,心裡空落落的,難受極了。
本以為借著簫凡反抗的機會,讓朴英俊等執法弟子重傷簫凡,現在直播中給木村勝哉一個態度和交代。
哪裡知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了,姿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當場投降?
還是不是個爺們啊。
就不能一硬到底?
中途疲軟,是會出人命的啊!
……
「方修,就這麼讓節目組把簫凡帶走?」
萬藥山大殿上,悟心小和尚看著被朴英俊押走的簫凡,有些擔憂道:「那個被殺死的木村道哉身份特殊,他老子木村勝哉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查過那人的資料,是鷹派的代表人物,殺伐果斷,有仇必報!」
「放心,就算我們什麼也不做,簫凡也絕對不會有事,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能過的平穩!」
方修則搖了搖頭,他抬眼望向雲空,不知在想什麼,許久過後方才澹澹一笑道:「若我沒算錯的話,要來節目組干預劇情的,絕不止木村勝哉一人。」
他說著,自殿頂站了起來,微微活動手腳道:「現在也是時候前往自由聯盟研究所的大本營了。」
「你的意思是,自由聯盟研究所也會派人過來?」悟心小和尚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新聞報道沒有失實,研究所投資這檔真人秀,除了研究修行術法體系的發展以及對社會結構的影響外,很重要的一點,也是想復刻我的成長過程,試圖對比《我真能修成個仙》視頻,發現我突然崛起的秘密!」
方修說道:「而現在簫凡在節目組的完全控制下,也出現了與我相似的表現,研究所肯定會被驚動的,相信此刻已經向著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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