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無聊至極的喝著酒,吃著花生米,沒想到,老天竟然給他們送來了一個女人,一個明顯是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女人。筆硯閣 m.biyange.net
此刻,那些醉漢們早已扯落了孟晚歌身上的浴袍。
孟晚歌裡面什麼都沒穿,她趴在地上,兩手護在身前,試圖擋住那些人的視線。
那些流浪漢幾乎從來沒有機會接近女人,此刻看到孟晚歌這樣趴在他們面前,原本醉醺醺的渾濁眼睛裡,一個個都閃著興奮的充滿了谷欠望的可怕光芒。
幾個人不顧一切朝著孟晚歌撲了過去。孟晚歌大聲尖叫,拼命掙扎,可是哪裡敵得過那些醉漢?
那些人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一見她要跑,「啪啪」就扇了她幾個耳光,還有人狠狠給了她幾拳頭。
孟晚歌被揍得幾乎爬不起來,滿腦子都仿佛晃悠悠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
她感到了劇痛,感到了窒息,終於,暈了過去……
……
孟晚歌醒來的時候,天光已大亮。
那些醉漢已然不見蹤影。她被人扔在了一片野樹林中的泥巴地上,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處處留著被施虐過的痕跡。
她那件浴袍早已不知去哪兒了。
身上沒有衣服,手邊沒有手機。
孟晚歌拖著仿佛灌滿了鉛的腿爬起來時,因為腦袋傳來的劇烈眩暈,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扶著一棵樹好不容易站住了,分辨了一下方向,孟晚歌卻又不敢走了。
她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發現,孟晚歌,孟家,才算是真正的成為帝都永久的笑料了,她孟晚歌一輩子都再難抬得起頭來……
天很冷,可是孟晚歌卻只能躲在一棵樹下,抱著身子縮了起來,等天黑。
她身上沒衣服,也沒手機,這個樣子,是肯定不能出去的。
等到天黑了,光線沒那麼亮,她再出去找人求助,別人也不會認出她來。
這件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當做沒有發生過。
那些流浪漢大字不識,應該不會知道她的身份,只要她回到家,她絕對不會讓那些流浪漢有命說什麼!
總之昨夜的事情,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瑟縮在這個小樹林裡整整一整天。還好這裡平時很是荒涼,沒什麼人來,唯一難熬的就是太冷了。
到了晚上,天色再次暗下來後。孟晚歌這才借著夜色的掩護,出了小樹林,在路邊不知費了多大勁才總算攔了一輛願意停下來的私家車。
不過那司機看她這個樣子,還以為遇上了什麼瘋婆子,雖然不願意搭載她,卻到底是給了她一件衣服,孟晚歌總算才順利回了家。
……
聶飛眼看著孟晚歌被那些醉漢拽了回去後,一刻也沒有再停留,便開車重新往山里返,返回那片葉念落水的湖邊,
水上救援隊已經趕來,正在湖裡打撈。
陵漠辰,竟然還是聶飛離開時的姿勢,站在湖水邊一動不動。
山里夜晚的天氣很冷很冷。
先前他和聶飛都掉進湖水中尋找葉念,身上的衣服都是打濕了,此刻,陵漠辰就這樣穿著那身結了薄冰的衣服,近乎站了大半個晚上。
祁峰在一旁暗自搖頭嘆息。
曾經他也見過少爺這個樣子一次,當時葉瑤將少夫人騙到了一個廢棄的大廈中,困住少夫人後妄圖放火,少爺趕到時誤以為少夫人在那場大火中喪生,就是這樣一幅失了魂魄的樣子……
「聶飛,你回來了。」看到聶飛,祁峰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奔過來,「你可不可以幫我勸勸少爺,我讓人拿來了衣服,你幫我勸一下他讓他換一下……」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聶飛的身上,一時呆了呆,「你的衣服,怎麼也還沒換?」
聶飛穿的衣服,也是剛才那身淋濕的衣服,雖然沒有像陵漠辰的那樣,結了薄冰,可是,卻也好不到哪兒去。
祁峰趕緊去車裡拿了乾衣服塞給聶飛,「你趕緊先去把衣服換了……」
聶飛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一步步朝著湖邊走去,盯著那些在湖水裡搜尋的隊員,啞聲問了一句:「還是沒有找到我姐嗎?」
「沒有。他們正在逐步從最後定位的周邊擴大搜救範圍。」祁峰嘆氣,「這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全部搜查一遍,至少得十幾個小時……」
聶飛不說話了。他靜靜地站在湖邊,一言不發,眼裡,是難以言說的黯然。
然後祁峰就發現,這湖水邊,失去了生機,一動不動的「雕像」,又多了一個人……
天亮的時候,搜救隊員從定位的湖水位置附近打撈出了一條手鍊,正是葉念手上裝有定位系統的那條石鐘花鑲鑽手鍊。
一夜幾乎沒有動靜的陵漠辰,此刻,那黯淡得沒有半分光彩的黑眸,緩緩朝著這條手鍊看過來。
接過這條冰涼涼的手鍊時,仿佛有什麼東西,極其猛烈地錘打著他的心臟,劇烈的鈍痛從心口向全身泛濫,痛不可當,陵漠辰頎長的身形,幾乎要站不住。
隊員們繼續擴大搜索範圍,尋找著葉念的下落。陵漠辰再次站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突然,陵漠辰放在車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祁峰迴頭看了一眼陵漠辰,只見他仿若未聞。那電話鈴聲一陣陣急促的響著,仿佛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祁峰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接了起來,不過才聽到那邊的聲音,他頓時驚喜回頭,衝著陵漠辰和聶飛激動大喊:「少爺,小飛,少夫人沒事,她現在在山下一戶村民的家裡……」
……
葉念沿著山路一直往下走,直到東方未白的時候,也仍舊沒能碰到半個人影。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高跟鞋,因為走路不便,她乾脆扔了,所以,她現在幾乎是赤著腳走在路上。
腳掌心早已從最開始的冰冷疼痛,鮮血淋漓,到後來漸漸變為了麻木,沒有半分知覺。
她只是憑著本能一直不停的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晨光熹微之際,在山野樹木的掩映間,她終於看到了燈光,看到了房子!
她幾乎是急促的奔過去,砰砰地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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