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翻開第二頁,繼續念:「這一年,我五歲。天下著小雨,我赤著腳,背著背簍,戴著斗笠,正去割豬草的路上。快要接近冬日的天氣,真的很冷,雨水飄在臉上冰涼,赤腳踩在濕潤的地面,地面很冰,碎石很硌腳,只覺渾身都涼透了。路上很滑,我走得小心翼翼,總算到了目的地。忙碌許久,將豬草割滿回家。那時的路更滑了,回家的路上摔了好幾跤。
回到家裡,黃香玉看到我滿身髒兮兮的,指責我什麼都做不好。葉德富從屋內走出來,依舊用嫌棄的目光盯了我一眼,罵罵咧咧,說丫頭片子本來就沒有用。見我眼睛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葉德富衝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直接將我扇到了旁邊的草堆里。我大聲地哭著,葉德富卻嫌棄丟人,走過來又踢了我幾腳。這次,我被踢得骨折。如果不是奶奶聽到我的慘叫聲,急匆匆跑過來,可能我會被他打死。」
「這一年,我依舊五歲,傷剛剛好。堂哥葉亞軍來我家玩,葉德富露出罕見的笑容,還拿錢給他買零食,讓黃香玉做了一些臘肉。當然,沒有我的份兒。等葉亞軍一走,葉德富生氣地將我打了一頓,一邊打一邊說我是賠錢貨,來討債的,就是因為我,黃香玉才生不出兒子。事後葉亞軍知道這件事,還在村里到處嚷嚷著我是個賠錢貨,丫頭片子沒用,生來就是討債的。」
兩頁紙已經念完,記者們的攝像機就差點直接懟到小希的臉上。
好在千雁提前準備,有保鏢將他們攔住。
黃香玉忘記抹眼淚,葉亞軍臉色尷尬,葉德富滿臉難堪,看千雁也是一副恨恨的模樣。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親爸,你就得給我養老。」葉德富理所應當地說道,「小時後打了你又怎麼樣,你不聽話,該挨打。你只是個不能傳宗接代的丫頭片子,將來遲早要嫁人的,手裡拿那麼多錢做什麼?亞軍是我唯一的侄子,你把公司交給他管才對。」
葉亞軍去拉葉德富,結果根本拉不住。
葉德富和黃香玉都不聰明,能一下在網絡上占優勢,不過是有人刻意引導。
一旦沒有人看著,以他們的認知準會說胡話。
這不,眼下沒有人盯著,葉德富可不什麼都暴露了出來?
曾經原主躲避在家裡,避開了葉德富一家,自然沒有機會對線。這種做法在許多網友的眼裡,那就是心虛,不敢面對。
如果當時她支撐住了,沒有被接踵而來的事情打擊到,親自走出去和葉德富幾人對線,以他們的認知,很快就會被人抓住漏洞,攻擊她的言論自然就沒了。
葉亞軍不斷拉扯葉德富,還提醒他周圍有記者。
葉德富在家裡就最大,這會兒脾氣上來了,一把將葉亞軍甩開:「有記者又怎麼樣,打自家孩子有什麼錯?要不是我當年好好教訓她,她能有今天?老子打崽子,就算打死了也沒人管。」
面對記者們的攝像頭,葉德富根本無所畏懼。
他就覺得老子最大,不管怎麼樣,兒女給父母養老,給父母花錢,那都是應該的。
女兒都是要潑出去的水,千雁名下的財產都是葉家的,要守住這些財產,當然是要葉家唯一的男丁葉亞軍來。
葉亞軍也想要,雖然他文化不高,但到底是年輕人,知道葉德富這樣不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74s 3.77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