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們不屑地撇撇嘴,「宋大夫,這小小的一支真的這麼有效?依我看,不見得吧?要是真有效,怎麼不見那些當官的先打呀,他們的命可比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值錢多了。」
此言一出,百姓們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知府衙門裡還住著大皇子和欽差大人康雲平,只要他們能接種疫苗,那就說明宋大夫口中的疫苗是真的沒有問題,那他們也願意接種。
「是呀,宋大夫,你不應該在這裡催我們接種,只要你讓大皇子和康大人都來接種,不用你催,我們都會自動接種疫苗。」
他們可是聽說宮裡的皇上連吃飯都要有專人試毒的,大皇子身為皇室中人,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想必也是極為謹慎。
只要大皇子同意接種疫苗,那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也同意。
畢竟皇子的命可比他們的值錢多了。
「行,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請康大人。」
百姓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高喊了一聲:「宋大夫,你可不要厚此薄彼,還有大皇子。」
從病舍里出來,剛往前走了兩步,正巧看到大皇子走在前頭,身後跟著康雲平。
一開始,宋沅也是想著在大皇子身上和康雲平身上率先注射疫苗,有他們倆人帶頭,想必百姓們不會又那麼多的不滿。
誰成想,她剛把話說完,不過進藥房裡拿東西的功夫,等在開門出來時,大皇子和康雲平早不在門外等著了。
現在好不容易被她抓到他們倆個,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躲過去。
宋沅快步迎上前去:「殿下,康大人,你們也是來病舍打疫苗的嗎?」
大皇子怔了一瞬,脫口而出:「宋沅,你又想搞什麼把戲?那東西你用在百姓身上就行了,本殿下擁有這世間最貴重身份,豈能注射你所謂的病毒疫苗?若是本殿下萬一出個什麼事情,別說衛國公府,就連臨安伯府都救不了你。」
宋沅嘴巴動了動,見大皇子一臉不耐煩,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大皇子說的對,她不過是一個被判流放的犯人而已,有什麼資格強行給皇子皇孫注射疫苗?
「康大人呢?」
康雲平點了點頭:「下官和大皇子來病舍本就是慰問百姓的,以免百姓們產生抵制心態,我自然是要注射的。」
宋沅微微頷首,有康大人做表率,想必百姓們應當不會再這麼抵制。
百姓們在病舍里翹首以盼,一盞茶的功夫,大皇子和康雲平走進了病舍。
「百姓們,接種疫苗是好事,且有百利而無一害。百姓們不用害怕,具體事情宋大夫想必都和大家說過了,你們只管放心接種就行。」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高喊了一聲:「康大人,你可敢接種疫苗?」
康雲平輕扯嘴角笑了笑:「本官自然是敢的,否則,本官現在來這裡幹什麼?」說著,康雲平在凳子上坐下來,任由宋沅幫其接種。
一次性注射器刺入身體時,他的胳膊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感覺。
等注射器裡面的藥全都打完,宋沅利索的抽手,把一次性注射器掰斷針頭丟進了陸少廷事先給她準備的垃圾桶里。
「康大人,打完有什麼感覺?」
康雲平用棉簽按著傷口,等傷口不流血後,用力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身體並沒有人任何不適。
「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百姓們,你們只管聽宋大夫的,及時接種疫苗,對你們有好處的。宋大夫不會騙你們的,疫苗要真是不好,她何必讓她家裡人也都接種?」
話音剛落,陸少廷領著陸家大房男男女女還有孩子加在一起一共六人走來了。
「沅沅,我聽說你研製出了疫苗,可以有效的預防疫病,我們先來接種。」
宋沅爽快地應了一聲,讓家裡人排好隊,手腳麻利的給為首的李氏接種疫苗。
病舍里不乏有像陸璟甜和陸璟澤一樣的孩童,在研製疫苗的時候,她特意也研製了屬於孩童的疫苗,現在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場。
在陸家人出現時,大皇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隊伍中身材瘦小的陽陽,一時有些愣怔。
「殿下?殿下?」
康雲平順著大皇子的視線看去,眼裡閃過幾分驚訝,隨後又歸於平淡。
「殿下,你在看什麼?」
「康大人,你看那人的身影像不像本殿的三皇弟?」
康雲平輕搖了搖頭:「殿下,不過是背影看著像三皇子而已,實則根本不像。三皇子個頭不算小,按照走失的年齡算下來,現在應該已經十歲。眼前的孩子可不像是十歲孩童的個子,反倒像是七八歲,身材偏小,怎麼看都不像是三皇子。」
聽康雲平一分析,大皇子也覺得不太像。
尤其是眼前孩童的側臉,看著格外的消瘦,他的三皇弟可不是這幅樣子,胖乎乎的,格外可愛。
再者,他的三皇弟到底是皇子,真要是被找回來了,也不會龜縮躲在流放隊伍中,想必早就回宮見父皇,讓父皇替他做主了。
想到三皇弟,大皇子心裡湧上幾分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道三皇弟到底藏在哪裡,這些年他不知派出去多少人,全都無功而返,要不是沒有見到他的屍體,他險些真的相信下屬說的,早已屍骨無存。
陽陽敏銳地感覺到身後灼熱的視線消散,他懸著的心悄然落到了原處,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正當陽陽愣神的時候,排在他前面的陸璟澤和陸璟甜都已經打完疫苗,宋沅伸手想要把他把袖子往上卷卷,幾乎是下意識地,陽陽伸手緊緊地捂著衣袖,不肯讓宋沅撩開衣服。
「陽陽,把袖子撩開,姨姨要給你注射疫苗。」
陽陽怔了一瞬,回過神來,口罩下的嘴唇緊緊抿著,小手慢慢地往上卷,露出布滿傷痕的胳膊。
自從把陽陽從石洞裡救出來後,宋沅從來不知道陽陽的胳膊竟然是這樣的,看著新舊不一的傷痕,宋沅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似的,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怪不得他敏感多疑,不肯和外人多交流,他曾經吃過的苦甚至比正常的大人都多,他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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