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盡的黃泉,一些浮屍在浪濤中沉沉浮浮看起來甚是詭異。一些沒有皮膚形似鬼方的鳥,吞噬著這些殘存在浮屍上殘存得屍肉,當看到遠方破風斬浪飄來的紙船,它們似乎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紛紛尖叫著拍打著雙翅逃離。
金黃色的日光照耀在紙船上,使其仿佛鍍了一層金色,船幫上那灘血跡依然在緩緩流淌毫無乾枯的跡象,仿佛是剛剛沾染上的一樣。在日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船上的人或躺或坐或站不一而足,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個年輕的道士在和一個青年小哥暢飲,口齒都不清了還在那不停的干,然,那個小哥飲了手中一杯酒便醉倒於地,無論那個道士怎麼呼喚他都不搭理,就此呼呼睡去。
一個身著淺綠色衣服的少年,手扶船舷凝視著遠方的天際,不時有風吹起他額前的髮絲,髮絲滑落回去遮擋住他一隻眼睛,也沒有伸手扶開發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小山般的白鱷龍俯臥在不遠處,正無聊的打著哈欠,一雙大眼睛半閉半睜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而緊挨著的身邊的是一隻單足而立的大白鶴,長長的喙插在自己的背上一動不動顯然進入了夢鄉。
而另一邊一個面龐清秀的少年盤膝而坐,雙目微閉猶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身後的一對有數十道劍氣形成的羽翼緩緩閃動,仿佛靈蝶扇動著雙翼。在他身邊蹲著一個小姑娘,雙手托腮一雙藍色寶石眸子一閃一閃的凝視著對面的少年,似是欣賞少年的容顏,又似在看那對美輪美奐的劍翼。
「鏗鏘,鏗鏘
一陣金屬顫音響成一片,那對劍翼變得無比凝實,每一道劍氣都變得極為充盈。
墨琉璃驚喜道:「主人你成功了?」
張連城緩緩睜開眼睛,仰頭看了看天空,扇動著劍翼便要一飛沖天,卻被墨琉璃一把拉住了。
張連城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琉璃你拉著我幹什麼?」
墨琉璃嚴肅道;「你要是飛出這條幽靈船範圍,你就會被腐蝕掉的!」
張連城恍然:「你不提醒我,差點忘記了。」接著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白鱷龍興奮的靠了過來:「小子,你真的成功了?」
見張連城點頭它興奮得直轉圈,好像是它修出劍翼一樣。
這時黃百川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行啊,竟然真被你創出來了,真有兩下子。」
張連城笑著將紫玄尺遞給黃百川道:「雖然不能飛行,但還是想試試它攻防如何。」
黃百川一臉壞笑道:「我出手可狠辣著呢。」
張連城笑著道:「越狠越好。」
「好嘞!」
黃百川興奮的擼了擼袖子,又在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後全力掄起紫玄尺,就向張連城身上砸去。
「鏗鏘!」
張連城雙翼一展擋在身前,便穩穩的擋住紫玄尺攻擊。
見順利擋住攻擊,張連城大喜擺手道:「再來。」
「鏗鏘,鏗鏘」
一陣金屬撞擊聲響成一片,耀眼的火花四處飆射。
不出片刻,黃百川揉了揉震得有些發麻的手道:「哎呀,不來了不來了,震死我了。」
張連城笑嘻嘻道:「別啊,我還沒試它的攻擊如何呢。」說著雙翼一展,開始向黃百川攻去。
黃百川圓睜狹長的眸子,怪叫道:「還來啊!」不待他有所動作,張連城那雙劍翼便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導致的他不得不連連反攻。
如此這般一個一臉興奮,展開雙翼橫劈豎斬,一個苦著臉輪動紫玄尺橫隔豎擋。突然張連城伸展開雙翼來,在一陣「鏗鏘」聲中一道道劍氣飆射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席捲向黃百川。
黃百川哇哇慘嚎:「不帶這樣的!」但他早已將紫玄尺舞成風車一般,無論有多少劍氣襲來,沒有一道能攻進他的防禦圈。
良久,張連城停止攻擊,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感覺。」
黃百川苦著一張臉道:「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感覺!」
張連城笑盈盈的想要說些什麼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看!那是什麼!」突然傳來段玉的驚呼聲。
眾人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一支龐大的軍隊在黃色的浪濤中行走,如履平地。每一個士兵都穿著黑色甲冑,手持鏽跡斑斕的鐵戈,而他們的臉龐卻是乾癟的,宛如一具具乾屍,漆黑的眼窩有深紅色的火焰繚繞,看起來甚是妖異。在軍隊中間有二十四匹冥馬拉著的青銅戰車。每輛車都懸掛一盞鬼燈,當中有青綠色火焰燃燒。而車內有黑霧翻滾似乎有魔鬼端坐在其中,讓人看了一眼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當看清這些陰兵面貌時,張連城與段雲兩兄弟內心是無比震動,沒想到這些陰兵隊伍竟然出現在了黃泉渡上,而且還能來去自如當真是匪夷所思!
這些陰兵在經過船頭時頓了頓,便沒有停留繼續向前方行去。
這一次張連城剛好從正面看到青銅車內部,裡邊依然黑氣籠罩,看不透其中有什麼。而他悄悄以神識潛入過去,想要探查個究竟,還不待臨近頓時頭痛欲裂。
「碰!」
張連城以紫玄尺拄在船板上,另一手扶著額頭表情極為痛苦。
墨琉璃驚慌的跑過來扶著他,一臉擔憂道:「主人你怎麼了?!」
良久,疼痛方才消失,張連城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看著陰兵消失的方向,他陷入了沉思。陰兵還真是詭異而又可怕,他們從何而來將要去往何方?
「嘎嘎嘎嘎」
大白鶴一陣驚慌亂叫,眾人見大白鶴突然如此反常,紛紛向他投過去異樣的眼光時,大白鶴以翅膀指了指那團一項平穩的黑霧突然變得暴動不已。
張連城見此皺了皺眉,低頭略微沉思道:「莫非與剛才的陰兵有關?」
黃百川追問到:「此話怎講?」
張連城道:「之前陰兵在經過船頭時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方行走還有之前除了浪濤的侵襲這團黑霧一項平穩,顯然它是收到威脅才會爆發,而陰兵雖然只是在幽靈船頭停頓片刻,根本沒有攻擊跡象,但它卻暴動了,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頓了頓又道:「你沒發現嘛,那青銅車內有一團黑霧,而這紙船上也有一團黑霧,它們之間好像有某種聯繫。」
經過張連城這樣一番推論,眾人覺得似乎還真是這樣。
張連城繼續道:「而且它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漫無目的的行走,一個在陸地上,一個在水路上。」
眾人點頭,紛紛表示贊同。
「看,那黑霧散去了。」
墨琉璃指著那些如同潮水退下的黑霧,朝著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投過去目光,見黑霧果然退散,而一個船艙口卻裸露了出來。
「難道可以進入船艙內部了?」
「不知道裡邊有些什麼?」
張連城笑著道:「有什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抬腿率先走了過去。
「主人我怕!」墨琉璃扁著嘴道。
張連城道:「那你和段玉留下來吧。」
墨琉璃搖頭道:「不要,我要跟著你。」
段玉連忙嚷嚷道:「我才不要留下來!」
白鱷龍道:艙口太小了,我就不進去了。」
「那好吧。」
船艙內無比乾淨整潔,仿佛時常有人打掃一般。那團黑霧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似乎全部消散了,眾人覺得沒那麼簡單,小心戒備著。
黃百川揮動手中太乙拂塵道:「這裡的環境挺不錯呢。」
這時段雲指著牆壁一幅幅刻圖道:「看這些是什麼?」
張連城聞言望了過去,這是三幅古老的刻圖。第一幅是兩個老者坐在一座小亭子內『對弈』,第二幅依然是兩個老者,端坐在河邊樹蔭下正在垂釣。第三幅度是兩個老者乘在船內對飲,仔細看這艘船就是他們所在的幽靈船。在向第三幅圖後面看去,有被利器劃破的痕跡,顯然有人把第四幅圖抹除掉了。而目光向後方掠去都是同樣的痕跡,顯然從第四幅圖開始一定極為重要的刻圖,而有人不想這些被人看見而將之徹底抹掉了。
張連城喃喃道:「莫非他們曾經就是這艘船的主人?」
「看,這裡有一口棺材。」
段玉指著角落裡,一口石棺叫道。
眾人聞言望了過去,只見一口青石棺材靜靜的擺放在裡間的一面牆壁下,棺材看起來很普通,棺蓋上是一副各種怪獸的浮雕,看起來極為紛雜反覆。棺的四角是四種說不出名字來的怪獸,它們擁有六隻爪子,而六隻爪子同時死死抓著棺材的四個角,將之抬在頭頂上。
黃百川道:「莫非裡邊躺著的,就是刻圖上某個老者?」
張連城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啊!,那畫上的老爺爺眼睛在轉動!」
墨琉璃躲在張連城身後,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指著牆上一副刻圖尖聲道。
張連城轉過頭查看,見那三幅刻圖還和進來時一樣,不由詢問道:「眼睛哪裡有動,莫非是你眼睛花了?」
聞言,墨琉璃緩緩探出半個腦袋,仔細盯著第三幅圖,見一切如常,不由奇怪道:「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而紫色小獸被她這樣一驚一乍的,嚇得直接鑽進張連城袖子中,再也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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