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演武堂大比了一次。
雖然燕景年紀是最小的,但他天生神力,很是得魏釗將軍的喜愛,時不時就為他開個小灶。
這次大比之中,燕景在武技這一科中得了個第三名,還被人戲稱了一回小探花。
因此,燕景還得了演武堂里的獎勵,並且獲假一天。
提著學堂里發的東西,燕景喜滋滋地回了侯府。
兒子爭氣,紀氏自然是高興的,好生誇獎了燕景一番,親自下廚去做小點心了。
「妹妹,我棒不?」
挺著胸脯,燕景驕傲地問燕皎皎。
燕皎皎伸出兩隻手,挑著大拇指。
「嗨嗨你真棒!」
燕景被曬得有些黑了的臉迅速就紅了,頗有些不好意思。
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燕皎皎就問了一句,「柳臨朗呢?」
原本的設定里,這位柳家大公子,可是能夠拜入斷魂刀門下的人,在同齡人里,功夫應該是相當出挑的。
燕景一撇嘴。
「他回家養病去了。」
【我去,居然病倒了?】
燕皎皎驚訝不已。
燕景湊到了妹妹跟前,神秘兮兮地告訴她。
「我聽徐欽哥哥他們說,他這人吶,出身不大光彩!」
「大傢伙兒私下裡說說而已,他就病倒了。前兩天被送回柳家啦。」
燕皎皎無言地看著她這憨直的二哥哥。
想來也是,外頭都在暗暗地揣度,覺得這《紅塵怨》裡的有些事情,實在是能夠和柳家對上號。
不過這裡又涉及到了南安侯府。
當著燕景的面,徐欽他們就算是再八卦,也不會將話說透。頂多了,說一句柳臨朗身世存疑吧。
【柳臨朗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瞧瞧他祖父柳大人,唾面自乾,就差被人問到臉上了都不帶一丁點兒病的呢。】
這一點上,燕皎皎還是蠻佩服柳正文的。
你們隨便猜,反正是不能問到我的頭上來。
燕景疑惑,「這和他祖父又有什麼干係?」
燕皎皎嘆息搖頭,表示並不能夠為哥哥答疑解惑了。
說到底,《紅塵怨》也就是一齣戲,雖說是給京城裡的人們提供了談資和八卦的方向,但終究也沒有人真的能拿個小戲來給柳正文造成打擊。
柳正文厚著臉皮當做不知道旁人的猜測,繼續當他的國子監祭酒和詹事府詹事。
不過,朝堂中彈劾他的摺子,卻是多了不少。
堂堂四品大員,日後國之儲君的班底,居然養出一個甘為外室,又賣身做了賤妾的女兒來。
這柳家的家教麼,可見一斑。
齊家治國平天下,您柳大人連家中兒女都管教不好,何來的能為去掌管天下的讀書人呢?
又哪裡來的底氣,跟在太子身邊,為太子殿下出謀劃策呢?
彈劾柳正文的人里,不但有成王安排的手筆,還有些確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小御史。
更叫人感到詫異的是,裡面還有幾個是承恩公府一系的官員。
成王妃和紀氏說起這個的時候,都笑得不行。
「我家王爺說,就連陛下都被搞得摸不到頭腦了呢。」
他還沒有對這些結黨營私攀附郭家的人動手,他們怎麼就內訌上了呢?
紀氏也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整個京城裡為官的,有多少正四品?又有幾個能夠在太子殿下跟前當差的?他柳正文外放回來,直接就占了這兩個位子,他吃肉了,旁人連湯都喝不上。」
「不把他趁機拉下來,旁人怎麼上位呢?」
成王妃對紀氏道,「我不擔心旁的,只是柳氏如今在你府里,一時半會的怕是你們府上名聲會有些影響。」
紀氏渾不在意。
「先前我種種顧忌,不過是想為阿容鋪路。如今,我怕什麼?燕鴻飛和柳心月的名聲越差,才愈發顯出我的兒女來。」
拍了拍紀氏的手,成王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放心,有些事,那位都看著呢。」
一面說著,一面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紀氏笑了笑。
如今這個局面,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透過成王府,能夠緊緊抱住皇帝的大腿,她還在意燕鴻飛什麼呢?
任由外頭人怎麼想,紀氏安安穩穩的,一應閒話都不聽,萬事只以自己兄弟兒女們為重。
紀氏穩如泰山,柳家的人,卻是如蒸籠上的螃蟹一般,很想奮力掙扎一番,卻又無能為力。
柳正文一家回到京城的時候,礙於紀氏的嚴防死守,並不清楚柳心月是柳家人的身份還沒有被眾人知道。
畢竟,柳心月尚未及笄的時候便離開了京城,隔了十來年回來,容貌已經是大有不同了。
但偏偏,柳家人進京後,除了承恩公府,便先行上了南安侯府的門。
這舉動就很是反常了。兩家人關係能有多好呢?
紀氏再讓陳海往外放出些風聲去,京城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南安侯府那個賣身為妾的女人,是出自柳家啊!
這才有了後面沸反盈天的,對柳正文的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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