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是一個神祇,恐怕一定會和「誕生」、「母性」掛鉤,無數的生命從其肉體上誕生。
這並不誇張,它產生的「河流」,正在孕育整個世界。
它用自己的肉體的一部分,供養著整個世界。
萬幸,或許由於它過於重要,在秋日慶典本體意識都一片朦朧的同時,它也無法行動,甚至連自我意識都異常的模糊它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呼喚周遭的「免疫系統」來護衛,來「消炎」。
如何殺死他?鄭禮得不出答案,這個時候,他無比的懷念螢火大車。
「簡單粗暴有效,一發不行再來一發」
群狼戰團的大車不僅已經半殘了,連靈族都沒有覺醒,連車載武器都只是普通軍用火炮隨著它被掀開了天花板,守護領域被打碎,又身處這樣的環境,裡面的人造靈器大部分完蛋,核心零件受損,要整修不如回城重造。
當雙方被迫刺刀見紅的時候,人類方的戰士太過年輕,缺乏戰略武器的弱點暴露無遺。
蔣羨仙沖在了最前面,就是那些泥沼人,也被他一拳震碎然後重新重組,再度殺了過來。
但不得不承認,渾身靈器防禦的他也足夠堅硬,對面也殺不了他,這樣的肉盾的確異常好用。
團長迪亞哥在突襲獵殺了幾個怪物後,也無奈的靠近了後排他也是主要依靠劈砍的近戰系戰士,打碎了對面消化液怪物,對方一樣輕鬆重組。
「寒脈,有寒脈就好了。」
這個時候,新人們都想起了新人戰被吊打的元素駕馭者們,尤其是不久前才見過的柳副團。
「當時,邀請她就好了。」
和能夠大範圍製造冰凍的柳家寒脈相比,少數幾個成員的冰系靈刃簡直不值一提,或者砍上去的威力足夠,但範圍和真正的元素駕馭者沒法比。
這些玩意很難殺死,如果能夠大範圍冰凍算了,還是別做夢了。
戰場永遠是這樣,從來沒有什麼準備沒準備好,到了需要頂上去、衝上去的時候,硬著頭皮也要衝。
當一個輕甲的戰士又被撲到後,大車的周遭已經被泥沼怪物圍上,有的化作消化液開始衝擊大車的防禦,有的化身粘連性的觸鬚,纏繞大車的車輪,試圖阻攔人類的繼續前進。
「鄭禮?」
熟悉的溫柔聲音在耳邊響起,鄭禮卻可以感知到其中的覺悟。
「不行,你也是偏物理的戰士,沒有短時間內殺手他們的手段,你出現後,我們的時間反而會縮短。」
拒絕了雨櫻的請戰,鄭禮也放下了手中的大弓。
他自己才是被克制的最死的那個倒霉蛋,箭矢大部分都是穿透攻擊,消化液構成的液體人根本沒有要害,而可以大量製造蛋白質死亡的雷電也是被其無視的元素種類它們的結構好像根本不感電。
鬼化?除了讓自己變得更抗揍,拳頭變得更重,能夠改變什麼局勢?
「現在需要的,是破局的方法,既然我依舊能夠活到明天,就一定有能夠突破的方式」
鄭禮思索的,觀察著,一個個方案被提出,然後瞬間被否認只要自己百分百死定了,那自然是錯誤的道路。
即使是面對神祇級存在,鄭禮用觀察自己的生死這最低消耗觀察方式,來反覆推演真正能夠起效的戰鬥方案。
「干,造物主級的神祇,它的肉體這麼龐大,就算損失也能無限再生,我們攻擊任何位置都不太可能見效等下,造物主級?武三軍!!」
下一刻,鄭禮直接對前排的突擊者發出呼喊。
他和大白,大概是因為剛剛從消化液中獲得了進化,整個人的味道和對面都是一樣的(蘊含著同等、近似的)規則,甚至被對方視作同胞,沒有遭受攻擊,成為了人類方最輕鬆的戰士。
他也利用這個優勢,盡情的揍人而不用擔心被揍,沖在隊伍的最前排和最核心。
雖然這並不是他習慣的戰法,但不用擔心被人攻擊的近戰系,已經足夠讓其成為活動城牆了,再加上大白,那就是移動的防洪提。
實話說,如果沒有他和大白撐著,戰線恐怕已經蹦了。
「什麼事?我很忙!」
「你看過古代東方島國的神話嗎,他們的造物神神話,一男一女生出土地的那個。你當時還開過玩笑」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這個時候你扯這個做什麼?」
「伊邪那美怎麼死的?還記得嗎?你說過這超扯的!」
「哦,伊邪那美生兒子火神生死哦!我懂了!干!你是想套娃?不錯的注意,你們幫我頂上,我有任務了。」
簡單的交流之中,一個簡單的戰術構成了,大白直接載著武三軍返回後側,一個掃尾撕咬,撕開了纏繞大車的泥沼人。
而鄭禮,已經拖著車內大部分的t7溶解罐,站在車邊。
大白一口將罐子連車板咬下,然後全部咽入,當即就準備出發鄭禮卻跳了上來。
「別鬧,你會礙事拖後腿的,它會鎖定你的。」
「沒我你就死定了,你確定要我下去?」
好吧,很有說服力,鄭禮說了算。
「你確定自己能夠活下來?」
「不能,還少一個。宋瑩!過來,帶上你全部家當,蛇博士,你最毒的藥全部丟過來。」
在反覆斟酌之後,鄭禮直接把邊上加油(她還沒完整恢復)的小丫頭,也拖了進來。
她先是一愣,然後詢問出聲。
「我?噢,我懂了,要我準備什麼?」
「你人就行了,路上說。」
下一刻,所有人回歸艙室,大白鯊就開始橫衝直撞,直接向著目標衝過去。
但當它開始靠近「造物主」的時候,原本魯鈍甚至明顯無視它的怪物們,就開始攻擊它。
一個個自爆,噁心的消化液和纏繞的觸鬚卻沒有阻攔它的突破,反而讓陸行鯊的速度被的更快。
而當它真的逼近了那隻神級巨怪,眾目睽睽之下,大山落下。
「轟隆!」
巨大觸鬚如閃電一般迅捷,大地直接被其抽裂出兩個巨大裂縫,而留在原地的,卻什麼都不剩了。
「鄭禮?」
「他們成功了?」
而在旁觀者還在驚呼的時候,有人卻注意到了,那正在緩緩回收的觸鬚之上,一個足夠車輛進出的大口子,正在流淌著噁心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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