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就扔了。」
拉扯一番,青心早已沒了剛才的興致。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注意到青心的情緒,愣了一秒,奕言禮貌行禮:「多謝姑娘割愛。」
擺擺手,青心轉身離開。
夜色朦朧,奕言提著燈籠眺望,直至青心的背影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青心應該在避暑山莊才對。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走到橋邊,奕言若有所思,他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躍起。
下一秒,就穩穩落在船上。
劃開水面,遊船重新向前,奕言將燈籠放下盯著岸上的人群發呆。
他身份特殊,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
青心他們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免得牽扯上麻煩。
明晚攬月閣還有任務,跟同學相認這件事還是得緩緩。
-
房門緊閉,屋內沒有動靜。
門外的鎖已經被打開,房門是從屋內鎖上的。
千映回來了。
青心不耐煩敲門:「開門。」
二樓大部分人早已歇下,青心不想再起爭執。
要是時間還早,她倒是不介意跟千映鬧上一鬧。
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強忍著內心最後一點良知,青心還是決定,暫時做一個有素質的人。
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說,但吵到別人睡覺就不禮貌了。
把她關外面,千映也是挺幼稚的。
抬手又敲了幾下,見千映存心不讓自己進屋,青心轉身下樓。
從客棧外回來的人三兩成團,大堂有些嘈雜,沒有過多停留,青心掃了一眼便向櫃房走去。
「來間上房,記賬。」青心毫不猶豫。
聞言,值班的小二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客官記在誰的賬上?」
「二樓左轉最後一間房,記他賬上。」青心回憶千墨的房間地址。
「好嘞。」小二拿出賬本登記,隨後拿出木牌遞給青心。
「三樓左轉最後一間房,客官您走好。」
接過木牌,青心隨手拋了兩下。
真有緣分。
她住在千墨頭上。
—
次日。
換崗回來的千墨坐在一樓大堂吃飯。
「你看見青心了沒?」千映壓著嘴角走過去詢問。
一晚上沒回來,就算千墨再怎麼護她,青心也必須受罰。
「什麼。」千墨拿著筷子的手頓住:「青心昨晚不在客棧?」
「沒見她。」千映故意道。
放下手中的筷子,千墨皺起眉頭。
自顧自坐下,千映撇清關係:「我還以為你知道,就沒管。」
「你們倆一個屋你不知道?」
煩死了。
千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
坐在千墨旁邊的男人突然開口,他是昨晚和千墨一起盯梢的,剛換完崗吃口飯就遇見這糟心事。
「我們昨天還吵架呢。」對於男人的質問,千映略顯不滿:「她不想跟我待一個屋不是也正常?」
「她走了你也不問一下?千墨怎麼知道她不在?」男人沒好氣道:「我看你就是太閒了。」
本來熬夜就煩,千映可真會找事。
在他看來,這就是千映故意的,那個宮女也是個傻的。
別人欺負她她就走?
除了惹麻煩就是惹麻煩。
「你什麼意思?」千映聲音不自覺提高:「是我讓她走的嗎?」
周圍食客頻頻回頭,千墨壓低聲音呵斥:「你們倆都閉嘴!」
意識到自己製造出來的動靜,千映憋著氣坐好。
「青心什麼時候不見的?」千墨詢問。
「昨晚我回房的時候就沒見她。」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回想起昨晚與千映在二樓的相遇,千墨沒好氣道。
將手搭在桌子上,千映辯解:「我以為青心和你說要換房間,你就給她挪走了。「
「而且你當時要走了。 」千映補充。
「嗤——」千墨旁邊的男人發出嗤笑:「我沒見過,你倆找吧。」
說完便起身回房。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千映死死翻了個白眼。
「別看了。」千墨打斷:「趕緊找去吧。」
「我?」千映驚訝。
不是,千墨會不會帶隊?
人又不是她弄丟的,憑什麼她去找?
「我不是千程,不要在我帶隊的時候玩這一套。」千墨表情嚴肅。
青心離開這件事,無論是不是千映從中作梗,在青心不見的時候千映都應該告訴他一聲。
但千映沒有。
只這一點就足以表明,千映是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面的。
其他人可能不至於,但青心她沒做過任務,在她不見的第一時間千映就應該注意。
可是千映卻選擇了隱瞞。
「這次我和你一起找,下次再由我帶隊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耍這些小心思。」千墨抬手揉了揉眉心。
「回去之後,你和青心一起去領罰。」
說完,千墨便起身離開。
脊背挺得筆直,千映雙手死死握住雙手,指節因力道而泛白。
——
將客棧周圍找遍,千墨依舊毫無頭緒。
按照青心的性格來說,她不會走得太遠。
青心不是沒腦子的人,她是有奴籍的。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根本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所以千墨肯定,青心不會走遠。
「找到沒?」看到從客棧外回來的千映,千墨詢問。
千映沒什麼表情,但能看出她現在心情很糟糕:「沒找到。」
該死的。
青心到底躲哪去了?
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千映給自己倒了口茶:「客棧的登記我都看了,沒見她。」
不就是把她關外面了一會,人直接就不見了。
早知道昨晚那死丫頭敲門的時候她就開了。
誰知道千墨這麼死腦筋。
找了這麼久,千墨有些不耐煩,他剛想說什麼就被客棧的小二喊住。
「客官您在這啊。」店小二殷切道。
「什麼事。」找不到人的千墨語氣不善。
見狀,昨天當值的小二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不是一次性結清了嗎?」千墨不解。
一般這種時間不確定的任務,他都會將錢多付幾天。
通常來說,只會付多,不會付少。
更何況他們還沒待幾天,錢不可能會不夠。
「是、是昨晚的剛開的一間上房,您的朋友說記您賬上。」對上千墨懷疑的目光,店小二語氣磕巴。
昨晚
千墨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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