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錯,它也沒有錯。」
聶問滿臉黑線,猶豫了一下,舉著手中的腦核,「那這玩意兒怎麼辦?」
「離開之前,黃金獅子已經將自己最後的饋贈都留給它了,這玩意兒你就吞了吧。」
「可是我……」
「吞了,別墨跡。」
「咕嚕。」聶問喉嚨鼓動了一下,很快就一臉驚喜地看向陳聰,他舉起一隻左手,「老大你看這是什麼。」
「呼」,一團金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整隻左手,隨著他指尖晃動,火焰不斷上升,足足蔓延到他整隻手臂。
「現在還不能包裹全身嗎?」
「嗯,激發異能目前有些困難,不過我感覺這團火苗就像是幼生期,只要我以後不斷淬鍊,應該可以變得更強。」眼看著自己的異能火焰達不到黃金獅子那種程度,但有很強的成長性,也是讓聶問激動了一把。
「老聶,你去幫獅虎獸一把。」
「啥?」聶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啥,它現在已經殺紅眼了,我這時候上去,很可能被它誤傷吧。」聶問看著遠處瘋狂撕咬著蛇王的獅虎獸,心裡有些發怵。
「你沒吞黃金獅子腦核之前它或許會對你出手,但現在,你身上有黃金獅火。」
「明白了。」聶問咬牙之下,拍了下座下熊貓的腦門,「問問,咱們上去幫忙。」
「呼」,熊貓問問圓滾滾的身體放肆奔走,很快便越過人行道衝到了蛇館面前。
此刻被咬得渾身是傷的蛇王已經鬆開了奄奄一息的劍齒虎,劍齒虎那慈愛不舍的目光仍舊落在和蛇王搏殺的獅虎獸身上。
漸漸地,獅虎獸落到下風,它終究只是嗜血級,哪怕已經達到這一等級的巔峰,也獲得了異能。
按照之前陳聰的話來說,它的血脈既是它引以為傲的資本,也是束縛它突破的最大桎梏。
它獲得黃金獅火之後,體內的血脈傳承就已經朝著黃金獅子的血脈傾斜,但它想要成長起來,還需要時間。
「嘭」,被偌大的蛇頭抽飛出去的剎那,蛇王如法炮製,張著血盆大嘴就一口落在獅虎獸的脖子上。
「嘭」,剎那間,一隻包裹著金色火焰的拳頭猛地轟擊在蛇王腦門上的肉瘤上,肉瘤炸開,血漿崩飛之時,蛇王發出一聲慘叫,不由自主地鬆開咬住獅虎獸的嘴,身子蜷曲著回收,在半途就被一隻黑白肥胖的身影給再次撞倒。
「嘭嘭嘭嘭」,搖動著圓滾滾的身子,熊貓問問就像是一個暴躁的拳擊手,每一次打擊都落在蛇王的身上,它的出拳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強,每一次擊落都像是打在沙包上面一樣,能夠將自己力道傳遞到蛇王的體內。
但偏偏它沒有一拳將蛇王擊飛出去,而且腳下也在瘋狂移動,蛇王回抽的蛇尾和迂迴來撕咬它的蛇頭都被它給輕鬆避開。
「嘭」,聶問再次揮動著雙拳,將兩隻包裹著金色火焰的拳頭砸在蛇王的腰間,火焰灼燒著蛇王表面的皮膚,足足留下兩道拳印。
不遠處,獅虎獸掙扎著爬起身來,看著眼前熟悉的金色火焰,有些失神。
「吼……」在它身後,劍齒虎低吼了一聲。
獅虎獸渾身一個激靈,就立即轉身躍到劍齒虎的身前。
劍齒虎朝著它一陣低吼,獅虎獸一直搖頭,它不耐煩地吼著,聲音也越來越低。
在陳聰的目光中,它竟然伸出爪子,直接刨開了自己的腹部,那裡有著一個青色的胎盤,只不過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生機,顯然,在變異之後,劍齒虎已經是找不到充沛的血食可以供養它。
它虛弱無比地將這東西推到獅虎獸的跟前,朝它低吼了一聲。
獅虎獸十分反感地後退了幾步,努力搖頭。
「吼……」劍齒虎的聲音多了幾分悲戚,眼神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唰」,陳聰的腳步落到了它倆身旁的一塊大石上,他用臂刃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手指在地上畫出一個獅虎獸的模樣,一隻手指將指尖的血跡在地上牽引著,來到了獅虎獸的跟前。
他站起身來,一指點落在獅虎獸的嘴巴上。
獅虎獸下意識張嘴後,舌尖一痛,它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猛地閉上了嘴巴,但下一刻,它複雜的心思已經出現在陳聰的腦海中。
「母親……為什麼一定要死。」
「我……我不是您親生的麼。」
「試管……那是什麼東西?」
……
斷斷續續的意念中,陳聰逐漸分辨出了不少東西。
他嘆了口氣,「你還是接受了吧,它只是想讓你接受它的血肉精華。」
說著,陳聰端詳著地上的胎盤,「而且這並不是胎盤,只是模樣有些相似而已。」
獅虎獸低吼了一聲,心裡仍然是抗拒的。
但此時劍齒虎已經扛不住了,在吐出拳頭大小的腦核之後,那充滿慈愛的目光,也緩緩閉合。
「吼……」散發著悲戚的獅虎獸撲到了劍齒虎的身上,它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不斷往外掉著眼淚。
陳聰猶豫了一下,便將它回頭一口將地上的血肉精華給吞進了肚子。
「呼」,它體表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帶著虎紋的黃金外皮,就連毛髮也變得和它便宜老爹一模一樣。
「嗡」,在它身體上升騰起幾十厘米高的火焰,猛地讓空氣中的溫度拔升了不少,它四足包著一團青色勁風,猛地朝前一躍,身體一陣「噼啪」作響,落地一步之後,身體竟然在那火焰中拔升到五米多長,當它落到戰團之中時,身體已經達到了七米多長。
陳聰本以為它會繼續進化,只是,它將最後的血肉精華全都集中到了嘴裡,身上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也一下完全收斂。
「七寸,在這裡。」聶問被蛇尾抽中了一下,手上的圓盾直接碎裂,他朝後倒飛而出的剎那,將拳頭上的金色火焰抖落在蛇身上,留下一個金色的光點。
能聽懂人話的獅虎獸目光一轉,猛地張開嘴,一道金色的光柱帶著洪流轟然落在蛇王的七寸之上。
「嘭」,近百米長的蛇身轟然從中間斷成兩截,斷裂的兩截身體噴血如柱,腦袋那一截落到地上之後,就被獅虎獸衝到近前,用血盆大嘴直接撕裂了腦門,從裡面掏出了猩紅的腦核。
「咔嚓」一聲,獅虎獸如同泄憤一般,將它的腦核吞進了腹里。
緊接著,它便將偌長的蛇屍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嚼得粉碎。
「老聶,你去幫方想,這裡我看著。」陳聰看了一眼一旁的聶問說道。
「好。」聶問帶著熊貓問問離開,陳聰看了一眼地上逐漸變成黑色的蛇血,「這玩意兒可是有毒的啊。」
「卑鄙的冷血生物,如果不是它的血液里的毒可以麻痹神經,我母親也不會死在它的手上。」腦海里,迴蕩著獅虎獸的身上。
「抱歉,它身上的傷,之前是被小豺抓傷的。」
「沒關係的,那條廢狗,我會咬它幾口償還的。」
「汪」,下一秒,似乎感知到什麼的小豺就一步落到跟前,一臉鄙夷地瞪了一眼跟前的獅虎獸。
獅虎獸弱弱地避開了它凝視的目光,慢慢地將地上的蛇屍給吃掉大半,至於剩下的,都被賭氣似的小豺給吞了。
「這兩個傢伙,都不怕蛇毒的嗎?」陳聰心裡揣測著,獅虎獸的模樣又在變化。
它的氣息終於完全踏入了狂暴級,身長也突破了十米,此刻四足著地,足有兩米多高,它的上顎長出了一對獠牙,足有快一米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且它體表的金色毛髮也在迅速生長,轉眼間便讓它渾身變得毛絨絨的,只是,在陳聰的目光注視下,這毛髮時而倒豎如針刺一般,時而柔軟得像一團棉花糖。
「這是血脈進化嗎?」乘騎著熊貓涵涵的韓潮臉上還殘留著不少汗水,剛才的戰鬥,他幾乎費盡氣力都沒能插上手,如果不是他身邊有一隻狂暴級的熊貓護持著,只怕他現在已經沒法活著來到陳聰跟前了。
「血脈返祖了,之前我以為它是朝著黃金獅子的血脈開始進化,沒想到現在竟然是朝著劍齒虎的血脈邁進了一大步。」說著,陳聰指著它說道,「今後你就叫黃金劍獅獸吧。」
「吼……」,黃金劍獅獸四足一躍,落到了一塊大石上,在他的嘶吼聲中,四周的草木一陣搖晃個不停,蛇館裡那些破碎的玻璃牆也紛紛破碎開來,它猛地一抖身上的毛髮,變得堅硬金黃的毛髮便如同針刺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射出去。
「咻咻咻」,堅硬的鋼筋水泥牆被洞穿,實心的鋼條也被彈彎,毛髮扎進地里,留下一個幾十厘米深的孔洞。
陳聰驚嘆地看著它血脈進化後的能力,這傢伙,突破自己的血脈桎梏之後,成長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他翻身落到黃金劍獅獸的背上,隨手將劍齒虎的腦核拋給了身邊的韓潮,「吞了。」
「呼」,黃金劍獅獸四足包裹上一層青色罡風,帶著破空的撕裂聲,落到了鱷魚池前的地上,近千米的距離,竟然幾個呼吸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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