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番追逃,面罩之下蘇摩的喘氣聲有些粗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鯨吞一般,聲音巨大。
自打進化了防毒屬性以後,作戰服的面罩雖然能有效的阻擋空氣中的有害成分。
但同時,對於正常的呼吸氧氣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之前還好,現在隨著蘇摩爬上爬下,一路追逃,陡然有股缺氧的感覺傳來。
不過....
這呼吸聲落在跌落在地上的應雄耳中,就像是猛獸在進餐前威懾自己的獵物一般,極為嚇人!
蘇摩越是沉重的呼吸,越像是地獄裡的惡鬼前來索命。
「應雄!」
突然一聲大喝,嚇得本來還癱在地上的應雄一個激靈,差的坐了起來。
沒等應雄反應,一把冰冷中不夾雜一絲感情的鐵塊懟住了他的後腦勺。
這形狀,哪怕是第一次感受,有了影視劇和逼乎以及營銷號的長時間薰陶,應雄也知道是什麼東西...
「蘇摩...蘇摩...別殺我,你要殺的人是應天龍,和我應雄沒有關係啊!」
帶著一絲哭腔,應雄張開了雙手,放在頭頂,慢慢的站了起來。
逃跑的太過於慌張,應雄甚至都沒來得及穿上褲子,只有一條大褲衩子。
這種天氣下,一股冷風吹來,凍得他直哆嗦。
「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和你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想找應天龍算賬!」
將手槍收回,蘇摩「親切」的拍了拍應雄的肩膀,語氣也不再冷冰冰,似乎就真的是一場誤會一般。
聽到蘇摩的話,應雄這才敢轉過身來。
然而就是這麼一看,就把他嚇得再度跌坐在地上,兩腿止不住的發抖。
紅色的盔甲上,是一股股濃稠的血漿,在這種天氣下,已經快速的凝形,不在慢慢滴落。
本來是透明色的橡膠面罩,已經被血糊的不成樣子。
只能從面罩露出來的地方,依稀看到裡面兩顆冰冷漆黑的眼珠子!
血腥味,以及手裡的長矛...
一瞬之間,上方的奧利奧汪嗚兩聲,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坐在地上的應雄竟然是直接被嚇得尿褲子,在身下的地方,出現了一片黃色的污跡。
「別怕啊,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的避難所設計圖紙,是應天龍透露給你吧?」
拄著手裡的長矛,蘇摩蹲了下來,剛好和地上的應雄平視。
這幅景象,極為怪異。
看著蘇摩的眼睛,應雄結結巴巴,顫抖的開口:
「是!是他告訴我的,是這個老王八蛋害我啊,我沒有和你敵對的意思啊,蘇神,都是...都是前田健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您老作對!」
「從頭到尾,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就連...昨天他們讓我去你基地,我都沒敢去...」
說著說著,應雄帶上了一絲哭腔。
眼裡的淚水也不要錢的湧出,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控訴前田健人的罪行。
「蘇神,從應天龍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他應天龍沒有膽量來挑釁你,只能背後使這些個絆子,我是萬萬不敢的啊,結果前田健人他逼著我問,我...」
「前田健人不是說找到寶貝就和你分贓嗎?」
「啊?冤枉啊,那是前田健人單方面的許諾,我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看到自己的炸胡,應雄慌張的樣子,蘇摩頓時笑了起來。
這聲笑,極為放肆。
在山林之間,震得樹木樹葉嘩嘩作響!
同時,沒有任何猶豫,蘇摩直接拿起長矛,對著應雄的左腿,狠狠的炸了下去!
啊~~~~~
一聲聲慘叫在矛尖戳進肉里時,從應雄的嘴裡爆出。
劇痛帶來的抽搐,幾乎是一瞬間,就讓應雄的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水。
沒有拔出長矛,蘇摩冷然的揭開臉上的面罩,露出面罩下年輕但又不失兇狠的臉龐:
「接下來」
「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如果有任何一句騙我,你的另一條腿也別要了,不過你這些腿嘛...」
「還是能說四句的「
沒有面罩的遮擋,蘇摩的表情充滿了邪惡,對著應雄褲襠處瞟了一眼,頓時嚇得應雄一個哆嗦。
「第一個問題,前田健人到底是怎麼和狗頭人勾搭上的,為什麼狗頭人會相信他」
這個問題很基礎,也沒涉及到什麼重難點知識,蘇摩話音還沒落下,應雄就馬上一個激靈,直接開口:
「我在加入營地的時候,前田健人就在營地里了,前田...嘶..」
聽著應雄要開始廢話,蘇摩輕輕擰動了矛身,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讓應雄清醒了不少。
「前田健人...剛開始就出生在...硝石營地這裡,火藥能增強施法威力...也是他實驗出來,告訴狗頭人的。」
「當時,狗頭人在得到火藥後,硬生生靠著100人的數量,打贏了400人的鼠人,拿到了二次的傳送機會」
「這次傳送他們直接下來了兩千人,還帶著一大批的物資,瞬間就建起了一座城堡,前田健人也成為了他們的忠實走狗!」
這一番話,應雄說的是又快又好,按照這個速度,就算有假話也摻雜不了多少,所以大概率可能是真的。
一心二用,蘇摩將所以的信息默記在心中,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狗頭人營地中現在還有多少人,為什麼這一次營地里只有九個術士?」
「這題我會!我會!別扎我!」
蘇摩就像嚴厲的老師,應雄則像是聽話的乖學生。
如果不是應雄腿上還插著往出滲血的長矛,這處地方也不是和諧的課堂,蘇摩甚至以為自己有老師的天賦!
「現在狗頭人營地里大概有2400人,上一次他們在城堡外損傷嚴重,人數只剩下了不到1500,但跟著前田健人出門了一趟後,他們又開啟了召喚,這一次下來了近一千人」
「不過這次下來的大多都是戰士,放火球的魔法師很少,導致今天來收復營地時,術士人手不夠!」
「剩下的人呢?」
「都去剿滅獅人去了!」怯怯的說完,應雄疼的冷汗直冒。
但是看著面無表情的蘇摩,他還是儘量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兩個問題我很滿意」虛空一招,一瓶幽能水出現在蘇摩手中。
對著一臉渴望的應雄,蘇摩一把抽出長矛,擰開瓶蓋,凌空倒了下去。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本來還因為拔出長矛,疼的差點抽過去的應雄,在喝下去約莫兩百毫升左右的幽能水後,仿佛被打了麻醉藥,臉上出現了快樂的神情。
腿上還在冒血的窟窿,此時血液也好像凝結了一樣,流動的極為緩慢。
「好喝,真好喝,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我不想死!」
眼看著應雄眼裡冒出來對生的渴望,蘇摩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搖晃搖晃手中還有三百毫升左右的幽能水,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如果你答的好,我可以放你一馬,這瓶剩下的水也可以給你,甚至我還可以給你保證,沒有任何人會再去追究你的麻煩」
聽到蘇摩前半句話,應雄還沉浸在第一次品嘗幽能水帶來的美妙滋味中。
到了後半句,應雄馬上反應過來,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
「我的避難所設計圖到底是誰透露給你的?在設計過程中,誰有在參與?你和應天龍是什麼關係,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三個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轟了出來,震得應雄一愣一愣。
隨即,蘇摩再度複述了一遍問題,這一次,應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應天龍是我爺爺的表哥生的兒子,現在是苔原避難所里的領導層,我們這一支自從分出去以後過得不好,他們那一支關係比較好,所以一起分到了幾十人在一塊」
「第一時間,應天龍就把我們這些見過面,但已經是遠方親戚的人聯絡了起來,想要拉大家一起建一個避難所,一起抵抗災難,但這片廢土上,大家也不知道位置在哪,只能先擱置著」
「然後蘇神你第一天直播的時候,我就驚訝的發現你的避難所位置好像很熟悉,和我們現在的地形差不多,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前田健人,同時也在私信里和家族那些人提了一嘴」
蘿蔔加大棒永遠是最好的御下法則!
如果讓應雄知道他必死無疑,可能這些事就將隨著他死亡永遠沉入地下。
然而現在,哪怕是長矛戳出一個血洞都不老實的應雄,在幽能水的作用下,竟然是罕見的開始狂吐真話。
這些細節,蘇摩大概粗想一下,細節也值得推敲。
點點頭,示意應雄繼續說:
「也不知道前田健人是怎麼驗證蘇神避難所就在附近的,反正在狗頭人小隊出去探索資源的那天晚上,前田健人興奮的找到我,說是找到了蘇神的避難所位置,想要邀請我們一起攻進去,拿到所謂的「寶貝」!」
「當然,那時候得知蘇神避難所位置後,我們知情的幾個人一致認為要去投靠你才是正道,然而,有兩個人被前田健人和馬歇爾帶著幾個手下,硬生生的勒死在了營地中」
「自此,大家也都被迫上了賊船,我也只能表面裝作奉承他,然而就在第二條一早,好巧不巧,應天龍也找到了我,說是知道蘇神避難所的漏洞所在,只要一顆足夠威力的手榴彈,就能將避難所夷為平地!」
說到這裡,應雄臉上露出了見鬼的神情,好似天底下所有巧合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前田健人以後,後面發生的故事蘇神應該是知道了,就不用我在多說了!」
看著應雄渴望的眼神,蘇摩再度揚起手中水瓶,倒下去一百毫升。
閃爍著藍色光點的幽能水,夾雜著莫名其妙的香氣,讓人極為上頭。
趁著這個間隙,蘇摩開口道:「那這個設計圖是誰搞出來的?是沈一天一個人,還是有你們的人參與?」
沉醉中的應雄不自覺的開口:
「是兩個人,不,準確的是三個人,有我們兩個家族的高材生打了下手,共同完成了避難所的設計」
「沈一天沒看出來裡面的漏洞?」
「看出來了!」應雄帶上了一絲奇怪的神情,扭捏的說道。
「沈一天的水平怎麼看不出來這麼明顯的漏洞,他當然是看出來了!」
「他人呢?」蘇摩冷聲道。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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