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也太慘了。」
張鐵撇了撇嘴,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的野生人類實在倒霉。
眼睛眨巴,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林隊,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那批科技文明的人怎麼樣了?」
林安聽後沉默片刻,邊走邊說:
「很簡單。」
「他們在撤離後,便關閉了主世界和這裡的通道。」
「而懷著最後一絲善意和希望。」
「他們設定了整個秘境人類在全體死亡後,自動關閉重啟,僅保留控制中樞。」
「並留下了一整套常規科技樹。」
「留下的科技水平,大概和現實世界差不多,但少了很多科技,更高一層的技術也沒留下。」
「我猜撤離的科技文明,可能是認為這個秘境世界資源太匱乏,留下了某些技術也無法掌握。」
「索性,他們只給曾經的「猴子」留下了基本的科技樹。」
「他們希望這裡的「猴子」能在一次次重啟面對末日之災時,用最普通的科技找到一條希望的道路。」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裡也算是他們文明最後的火種。」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類,語言習慣上有很多非古代詞彙。」
「而且「猴子」的身份會判定為遊客」
停頓片刻,林安嘆了口氣。
「因為主世界的人都死光了」
「「猴子」也算是人了。」
一聲悵然的輕笑,五味陳雜。
「而我的推測中,原本認為第一苦修者是我們世界的人,這一點是錯誤的。」
「他真正絕望的原因,是因為他來自那個高等科技文明。」
「在他的母文明遭遇了無法抵禦的末日浩劫後,他逃到了秘境。」
「逃到了這處「動物園」。」
腳步聲迴蕩。
跟在身後的熊憨子一邊聽著林安的講述,一邊摩挲著光滑的金屬流水線。
有些吃驚。
另一個末日遊戲嗎?
話音那頭,林安繼續不急不慢的講述:
「第一苦修者,應當是在這個秘境安穩的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甚至和這裡的「猴子」組成了家庭,生下了孩子。」
「但他萬萬沒想到。」
「看上去是桃花源般的秘境世界,居然也會爆發末日之災。」
「也許是家庭的責任,亦或者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眷戀。這一次,他不再逃避。」
「在災難中,當第一苦修掙扎著,拼盡一切後試圖改變著一切悲慘的命運。」
「但可笑的是,他在進入屍潮後,發現這個世界的災難,竟然是自己文明傳染的。」
「而且被設定了永恆輪迴」
「你說他絕不絕望?」
熊憨子聽到這點後,砸吧了下嘴,下意識跟著嘆了口氣。
「那他娘的是挺絕望的」
「換做是我,氣都要氣瘋了」
林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第一苦修者來說」
「出去,沒有希望。」
「呆在這,也沒有希望。」
「絕望之下,他憑藉著自己主世界的人類身份,苦修者的超然力量強行替換了不斷爆發的喪屍之災。」
「所以他會才會用自己的孩子充當載體,變成血屍。」
「他的血脈,高於野生「猴子」的身份等級。」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延緩災難的辦法。」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我能繼承這裡的控制權。」
「血屍偽裝系統給了我和他同樣的身份。」
「人類是遊客等級,血屍反而是管理者等級」
有些荒誕。
張鐵聽完後,眉頭緊皺,試探性的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唉,不對啊,林隊。」
「這傢伙既然繼承了管理者等級,那為什麼不強制關閉時間循環?」
「我聽你意思,你和他都想讓我去關掉?」
「我在系統判定中最多算一個錯誤,你們都關不掉,憑啥我能關掉?」
林安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張鐵。
難得,熊憨子問出了一個正常的問題。
「唔。」
「實際上我還沒說完。」
點了點頭,林安淡淡回道:
「事實上,以第一苦修者繼承的管理者等級,原本是能關掉循環的。」
「但,你還記得我說這個世界發生了某種錯誤嗎。」
「正是因為這個錯誤,導致了循環系統關不掉。」
''而罪魁禍首''
「就是沙蟲波也多」
「這隻沒腦子的蟲子,是從第一苦修者母世界一路鑽到秘境世界,然後又從秘境世界打了個洞。」
「逃到了我們世界」
「我猜它巔峰時的力量,大概在三階巔峰,甚至是四階也說不定?」
「這隻蟲子在鑽破了主世界與小世界的節點後。」
「導致主世界的末日之災再次入侵秘境。」
「而這隻倒霉蟲子在「鑽破」後三個世界後,經歷了時間亂流,導致實力大幅度下降。」
「而這,也解釋了兩件事。」
「一,為什麼沙蟲波也多擁有四階皇族的血脈,但弱的離譜。」
「因為它也被重置了。」
「二,第一苦修者,是如何進入我們世界的」
話音剛落。
張鐵張大著嘴巴,他沒想到故事的緣由竟然是這樣的。
這他嗎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臥槽。
那隻煞筆蟲子,以前竟然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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