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張屠戶沒有給羅胖子等人反應時間,其從腰間抽出那把顏色暗淡的殺豬刀在手中一晃,殺豬刀忽然一閃變成了兩把。
人未動,雙刀泛出一層淡淡的血光,這層血光中透出一股濃郁的蠻荒氣息,像極了梧桐樹靈曾露出的氣息,沒想到這像極了殺豬刀的玩意竟是如此了不得的寶貝。
張屠戶像一尊怒目金剛似的,殺豬刀左右開弓,一道道足以開天闢地的刀氣猶如狂風驟雨似的轟然而下。
一道道刀氣斬在兩儀分塵陣上,兩儀分塵陣頓時一陣陣搖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裂開的樣子。
如果說普通後期的全力一擊只能讓兩儀分塵陣泛起陣陣漣漪的話,那麼張屠戶的刀法則可以讓兩儀分塵陣捲起滔天巨浪,讓膽敢冒犯他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二百餘結丹修士眼見此景受到了極大鼓舞,頓時紛紛不計法力的對兩儀分塵陣狂轟濫炸。
兩儀分塵陣分為四個陣眼,分別由羅胖子、玲瓏、黃病虎、浮屠七子鎮守,隨著陣法的不支幾人不禁叫苦連天。
在張屠戶出手的下一刻,陣法內的羅胖子就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而其他幾人絲毫沒喲怪罪羅胖子,只是往陣法卡槽中更換靈石頻繁了很多,臉上的神色也更加的鄭重。
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是夥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夥伴,只要這次可以活下去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胖子看著眾人的舉動不由得一陣陣感動,立即收拾了心情極力維持陣法的運轉,是的,此時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不僅關係到自己的性命!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玲瓏面具下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她似乎明白了神,但對另一種東西似乎更迷惑了。
……
一個多時辰後。秦鋒終於和候衍君相遇。
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候衍君讓銅衛在此等候,自己獨身上千去見秦鋒,並將厲害關係說清楚。
秦鋒聽完候衍君的話後,往後看了一眼發現一隊金衛。兩隊銀衛中同樣有人的眼神躲躲閃閃,似乎有想說的話卻不敢說。
「去吧,去吧銅衛全部叫過來。」秦鋒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對候衍君說道。
「是!」候衍君回答,隨即就像個軍人一樣返回樹林那邊。將銅衛往這邊帶來。
候衍君給他說的是結丹修士對元嬰修士天生的畏懼,雖然他沒有明說,手底下那群銅衛根本沒有膽子和元嬰中期叫板。
更為重要的是張屠戶的經歷極富有傳奇色彩,是許多低階修士心中的偶像,更是幫助過許多低階修士恐怕很難讓銅衛對張屠戶出手。
秦鋒剛才回頭看了一眼,恐怕非但銅衛如此想,就連他帶領的金衛,銀衛也是同樣的心思。
一直以來他只相信自己,更是從數個元嬰中期手中逃得性命,所以敢和元嬰中期修士叫板。卻忘記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了兄弟們!
轉眼間,七十多名銅衛帶到,加上九名金衛、十八名銀衛一共近百位衛士,這些衛士在候軍衍的安排下站成數排!
許久之後,久到讓在站的眾衛士都不知道講手放在哪裡才好的事情,秦鋒終於睜開了雙眸。
冰冷的瞳孔透過墨綠色的眼罩冷冷的掃視了眾衛士一眼,凡是被掃視的人感覺眼睛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紛紛低下頭,不敢與秦鋒對視。
當這些衛士見秦鋒的目光移開的時候又紛紛抬起頭,可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眼前多了一個將腰彎到九十度。深深低下頭顱的男人,而那身墨綠色鎧甲不正好說明了他的身份嗎?
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神秘莫測的閣主怎麼向他麼低下了頭?
金衛銀衛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而銅衛的眼中雖然驚異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看來候衍君的調教方法的確不一般。
「我血菩提向大家道歉,在沒有徵求你們意見的情況下差點帶著去和元嬰中期的張屠戶作戰。」說完,秦鋒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即將腰板挺得筆直,感覺天塌下來也不能壓垮他。
當秦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候衍君微微一怔。心想血菩提這是怎麼了,怎能將實情說出來,這不是動搖軍心嗎?
當秦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金衛銀衛雖然驚訝,但因為事先早有猜測並五多大反應,但卻有十幾個互相使眼色。
原本管束極嚴的銅衛隊伍卻吵雜了起來,有些人露出恐懼、有些人露出憤怒、有些人露出為難、有些人眼神閃爍……
「敢問閣主大人真是這個意思嗎?」突然,從銅衛中走出三個結丹初期修士,極為嚴肅的向秦鋒問道。
「下去!」還沒等秦鋒回答,旁邊的候衍君一聲怒喝,一下子將三人嚇得身體一哆嗦,但還是勉強站直了身子。
「候教習見諒,即便是和元嬰後期廝殺我兄弟三人也不皺一下眉頭,但要讓我等對張屠戶出手恕在下幾人無能為力!」這三人的代表斬釘截鐵的說道。
隨即,銅衛中竟還有十餘位走出來和這三人站在一起,一副同生共死的悲壯模樣。
秦鋒對候衍君擺了擺手,示意其不必動怒。
「好,果然有志氣,你們愛走走,本閣主還立即解除你們與極陰契的反噬。不過,在走之前最好聽聽本閣主的一些忠告!」這時候,秦鋒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日裡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調調。
這時,不僅是銅衛,就連金衛、銀衛都一陣騷動,這可是一次難得活命的機會啊!
「願聞其詳!」那名代表一怔,隨即馬上就恢復了過來,認真說道。
「本閣主的修為是自己一點一點修來的,本閣主的地位是自己一點一點用性命拼出來的,本閣主只相信自己從不將信仰寄托在他人身上!
如果將信仰寄托在他人身上,那麼當信仰崩潰的時候,你們自己是不是也要崩潰?你們既然有了信仰,信仰在心裡就是無法超越的存在。既然連信仰無法超越怎能超越自己?
一個小小的張屠戶而已,也配成為各位的信仰?如果你們有這樣的信仰今生也就到此為止了。」秦鋒一陣嬉笑怒罵,將張屠戶貶低的一文不值。
「你住口,你知道什麼。
張屠戶從凡人走向修士。從修士變成強者,一步步多麼艱辛卻不加入任何勢力你知道麼?
與其他強者不同,張屠戶不僅自己修煉,還常常資助晚輩前前後後已經資助了數十名晚輩了,那些個元嬰老怪一個個奸猾似鬼不從晚輩身上搜刮就好了怎會資助?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對面的年輕修士對自己的修為、地位、信仰避而不談,專門對張屠戶進行辯護,其慷慨激昂的程度並不比秦鋒差到哪裡去。
此修士說的慷慨激昂,一下子獲得了銅衛的擁戴,一干銅衛嘩啦啦將其圍在中間生怕秦鋒暴起傷人。
「天下誰人不知張屠戶是因為吃了孕嬰丹才開始發跡,你說那麼多無非是想說明張屠戶是好人罷了。
從你的角度來說張屠戶是好人,那麼從豬的角度來說呢?難道那些豬就該死嗎?張屠戶殺豬是為了吃肉賣錢;而那些奸猾似鬼是老怪搜刮低階修士的靈石,截殺低階修士也不是為了收益麼?
既然都是為了利益,既然都是在殺害生命,張屠戶有何高貴可談?
再者說。一個人屠了一座城,但偶然之間幫助了一個需要棉衣的乞丐。在乞丐的眼中這個人是好人,這個人就是好人了嗎?
張屠戶為了利益殺了那麼多豬,殘害了那麼多生靈,僅僅因為資助了幾個晚輩就是好人了嗎?
再者說,張屠戶從不加入各種勢力是因為想要資助晚輩麼?恐怕是受不了宗門的約束吧,而張屠戶資助晚輩的靈石從哪裡來的?
張屠戶沒錢就會參與小勢力鬥爭,比如這次四大勢力對菩提閣發難,張屠戶助的是弱者,還是持強凌弱?」秦鋒嬉笑怒罵。慷慨激昂的說完這番話,一雙睿智的目光盯著對方。
「你,你……」這次,對面的青年瞠目結舌。他想要反擊秦鋒,但卻實在找不到反擊了理由。
「哼,我如何了?
如此多年下來,張屠戶助了多少強者勢力滅了多少弱者勢力,其中又有多少個弱者的冤魂在飄蕩?又有多少個晚輩得到資助?
若不是本我血菩提接管了三合門,現在的你從哪裡學九芒星陣?又怎麼斬殺比你修為高出許多的驚龍淵修士?
現在的你們。與被惡人接濟乞丐何其相似,甚至連乞丐也不如,乞丐還接到了棉衣,你們什麼非但沒好處反而差點被信仰所殺,真是天大的笑話。
恐怕,現在的你已經死在了那位張大恩人的手中了吧,別忘了張大恩人這次可以站在四大勢力那邊,現在正率領數百結丹進攻我菩提閣總部!!!」秦鋒的聲音越來越重,向一口銅鐘一樣響在每個人的心間,最後一聲斷喝更是在眾衛士心中久久迴蕩。
這時候,眾衛士臉上一陣陣紅白交錯,他們絞盡腦汁的想要反駁秦鋒,但卻發現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候衍君臉上一陣紅潮顯得十分激動,閣主就是閣主果然厲害!
秦鋒眼見氣氛差不多了,頓時準備作以最後的了結,然後前赴戰場!
「你們是男人嗎?是男人就豎起耳朵聽我說話,男人不要悲傷,男人不要眼淚,男人要堅強。
只有摧毀了虛偽的信仰,才能建立起真正的信仰,才能站在巔峰,才能笑傲天下。」秦鋒氣沉丹田,幾乎用爆喝說完了上面的話,一下子點燃了眾衛士心中的的烈火。
秦鋒看到的是一雙雙燃燒的雙眸,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戰士,一個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什麼叫做傳說,什麼叫做神話?
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叫做傳說,就叫做神話。
修士之間每個境界都有天地之差,現在你們僅僅經過一個月的蛻變,你們看看躺在你們腳下的是什麼境界?
結丹中期、結丹後期?數量也是你們的幾倍,你們已經創造了傳說,已經創造了神話的英雄們,張屠戶支配當豬的信仰,而你們的信仰只能是自己!
三人成狼,五人成虎,你們如狼似虎是我菩提閣的戰士,最英勇的戰士。
既然你們打破了小境界之間的鴻溝,那麼為什麼還畏懼大境界的鴻溝,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打張屠戶他娘的,把張屠戶打的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現在,想要鑄造神話的跟我走!」說著,秦鋒已經駕起遁光向菩提閣總部馳去。
「要是不走連我們女人都不如,呸。」秦鋒走後,第一個站出來的竟是個女修,喊完這句話後,極為粗魯的吐了一口唾沫。
等等我,,媽的走的遲連女人也不如了,兄弟們快走啊。
一時間,男修們為之一陣氣急,怎麼被這個女修搶了先,還被狠狠的侮辱了一把。
無論是金衛、銀衛、還是銅衛一個個都血脈噴張,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和張屠戶撕咬,哪怕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鑄造神話。
秦鋒駕起遁光後,後面呼啦啦跟上來一片,沒有一個落下。
帶領眾衛士向回飛遁的秦鋒默默祈禱,祈禱玲瓏、胖子、七子、黃病虎他們平安無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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