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古轉身就走,白雲鵬有些著急了,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秘安局還真是禮賢下士呢,三等研究員,好高的身份。」
阿薇洛婭回頭冷然瞪了他一眼,知道這是陳古在跟自己討價還價。他真要走,直接乾脆的來一個【量子傳送】就不見了,哪用得著這樣慢吞吞的行走?
可是阿薇洛婭也不能真的就這樣談崩了,於是觀察哨飛過去,攔在了陳古面前,好事的年輕作戰參謀,還讓觀察哨做出了一個「挽留」的動作。
然而這個腳本是電子寵物的腳本,寵物想要挽留,當然就有那麼渾然天成的七八分撒嬌意味。
阿薇洛婭差點就炸了,恨不得一劍削了這個年輕的作戰參謀。
而陳古明顯也被嚇倒了,後退幾步,飛快的在地上寫道:「你想幹什麼!」
阿薇洛婭再吸氣,憑藉強大的職業者的自控能力,把滾滾怒火和暴躁壓了下來,觀察哨在地上寫道:「一等研究員的標準。」
陳古回道:「我在軍方這邊,可是研究院院長。」
白雲鵬連連點頭,文縐縐的開始拱火:「你們秘安局不重視人才也就罷了,你身為局長,本不應該如此輕賤大師的。」
阿薇洛婭額頭上那一根青筋又跳了兩下,終於還是說道:「科研項目領頭人的待遇,額外有一筆專用研究經費。」
陳古在心裡嘀咕著「這還差不多」。然後他在沙地上寫道:「這件事情,我要請白帥作保。」
白雲鵬當場拍胸脯:「你放心,只要檢查證明你沒有異變,秘安局不要你,我們軍方要你。她要是敢對你不利,我就帶著自己的勤務兵去秘安局總局把你搶回來!」
陳古鬆了一口氣,他並不信任阿薇洛婭,這無關人品,他並不了解阿薇洛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因為自己之前得罪過阿薇洛婭而已。
但是對於白雲鵬,他有著幾分期許。無他,白雲鵬上來就和他點明:阿薇洛婭覺得應該對你進行嚴格的審查。
陳古再次寫道:「將戰爭偃師交給我。」
阿薇洛婭下意識的阻止:「不行,戰爭偃師破壞力巨大,如果他已經異變,將戰爭偃師交給他,【咆哮機甲兵團】就完了。」
白雲鵬卻不理會她,回道:「好。」
然後,他才對阿薇洛婭說道:「如果沒有額外的助力,【咆哮機甲兵團】早晚全軍覆沒,既然如此,何不相信陳古一次?」
……
尤斯達卡接到白雲鵬的命令後大吃一驚:「讓我交出自己的旗艦號?」
白雲鵬沉著臉,差點罵出來:要不是你冒進,【咆哮機甲兵團】何至於陷入此等絕境?
「你要抗命?」白雲鵬對他不滿,也懶得解釋,只是冷冷的問道。
尤斯達卡咬了咬牙,一陣屈辱,卻還是道:「不,我交出來!」
但他還是恨恨道:「可是咆哮號深陷沙地,我是沒辦法去接應你說的那個人,他得自己穿過兇險的戰場,自己過來接管咆哮號。」
白雲鵬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冷笑一聲切斷了通話。
第三等戰爭偃師內,副手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主官:「兵團長,眼下這種局面,如果沒有援兵,不管是誰來了又有什麼用處?拿什麼來扭轉敗局?」
尤斯達卡冷冷說道:「沒有援兵,白帥的意思是有個人會孤身前來接管我的兵權!」
副官嗔目結舌:「這、這、這臨陣換將乃是大忌,而且我們在蟲族的包圍之中,他怎麼進來?」
尤斯達卡大約知道一些關於職業者的秘密,但是自認眼下局面,就算是職業者來了,也是沒有回天之力的。
他微微一眯眼,說道:「且看著吧,我的兵權不是那麼好奪的!」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廣闊的戰場之外,還就真的走來了一個人。
而居高臨下的戰爭偃師里的眾人,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人。副官猛地一拍腦袋:「他……他沒有穿防護服!」
這顆星球的環境並不宜居,氣溫極高,空氣中帶著毒性,各種射線粒子用肉眼看不到的方式,傷害著生命體。
可是從戰場外走來的這人,身上只穿著普通的衣衫,別說外骨骼了,連防護服都沒有穿,只是帶著一隻面罩。
副官一陣惶恐: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已經死在了外面。
那人逐漸接近戰場,很快就被蟲子們發現了,一群鬼爪蟲嘶吼著掉頭撲了上去。可是也不見那人有什麼動作,只是看到火光一閃,那幾頭鬼爪蟲就破碎成了幾塊,跌落在了沙漠上。傷口處,還有火焰在流淌。
尤斯達卡暗道一聲「果然是職業者」。但是職業者又如何,這是大兵團作戰,除非是第五能級以上,否則在這樣的戰鬥中不可能發揮出多少作用,頂多也就是作為一個「兵王」一般的強力突擊角色。
不理會身邊副官的吃驚,尤斯達卡仍舊冷笑,別看剛才一出手便石破天驚,那只是幾隻鬼爪蟲而已,這蟲群何其龐大,他都未必真的能夠衝到咆哮號下面。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那人邁步走進了戰場。這個時候副手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手上握著一柄形制古樸的長劍,長劍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出一道二十多米長的赤紅劍火。
劍火熊熊燃燒,釋放出某種看不見的力量,讓周圍的蟲子們竟然有了那麼幾分畏懼!
副官更是暗暗稱奇,因為這些蟲子只有關於本能的殺戮,除了對於同族的強大者,它們幾乎從來不會有「畏懼」這種情緒。
但那些蟲子們也只是有那麼一絲「疑似」的畏懼,然後便不管不顧的前後撲殺上來,在刺耳的嘶吼聲中,揮動著尖銳的蟲爪,張開了猙獰龐大的口器!
然後副官看到那人手中一動,赤紅劍火瞬間而過,宛如一道粗大的紅色閃電,在他的面前,不斷掉落了大片的蟲爪、蟲足、蟲顎……
墨綠色的汁液噴濺,蟲子們痛苦的翻滾嘶吼,而那人已經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絲毫不去理會身後自己一擊留下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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