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公敵 第四六九章 一石二鳥

    陳古能夠注意到這一條政策，就說明他已經明白掌控埃克莫隆星國更深層次的意義了。校長不由一笑，然後接著說道：「除了你所想到的這些之外，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我們和異星蟲族之間的戰爭，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們可能需要藉助這些土著們的力量。」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代，戰爭拼的也還是經濟、資源和人口。

    在人口方面，人類的繁衍速度肯定遠遠比不上異星蟲族。

    陳古露出幾分憂色：「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即便是我們最後取得了勝利，也是後患無窮。」

    校長道：「都說了是萬不得已。」

    如果人族在戰爭中，人口消耗太過巨大，就需要將這些土著武裝起來——戰爭之後，這些土著必然會用手中的武器，來向人類爭取權利。

    陳古問道：「您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

    校長輕輕按下了一個按鍵，兩道全息投影出現在陳古身邊：白雲鵬在左，阿薇洛婭在右。

    再加上面前的校長，三位大佬正好把陳古圍在了中間。

    「呃……」這陣勢讓陳古感覺有些不妙。

    白雲鵬說道：「鄧普爾這個人，狡詐狠辣，我們把他放回去，卻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他願意接受我們的人體改造，在體內埋設下了膠囊炸彈，並且服用了我們的高科技毒劑，需要我們定期提供解藥。」

    「可是他是第五能級職業者，而且被軟禁這些年，想必已經有了足夠的積累，一旦放他回去，他掌控了整個【喬治勇士團】，能夠動用客觀的資源後，就會晉升第六能級。」

    「職業等級越高，我們的這些控制手段就越無力。」

    陳古連忙打斷他：「白帥，你不能坑我，總不能讓我去跟在他身邊監視他吧？」

    白雲鵬罵道：「胡扯！就算校長捨得犧牲這麼一個好學生，我也不捨得你這麼一個戰術天才。」

    「我們的計劃是，恩威並濟。在那些控制手段之外，給他一個軍事顧問。」

    「我？」

    「就是你。」白雲鵬繼續說道：「叛軍的水準極差，你別看鄧普爾老辣狡猾，但實際上他們的戰術、戰略水平，充其量也就是我們一個師長的水準。」

    「你給他們當顧問，當然是遠程指導，讓他們看到共合體在軍事上的全方位強大。」

    「但同時，你也要注意，不能在這種『顧問』的過程中，讓他們全都學會了，變的真正強大——這個度很難把握。你還要時刻警惕，觀察他們，如果鄧普爾的確野心膨脹，不可控制了，要馬上對我們示警，我們會派出斬首小隊解決掉他，換一個聽話的上去。」

    「這個任務很困難，換了別人我不放心。」

    「但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我們還有別的布置，比如你所說的暗中監視的人。」

    「我們還會在【喬治勇士團】內培養反對派，如果鄧普爾不聽話，我們會讓反對派上台。」

    陳古這才放心了，想想也是，以共合體一向老陰批的行事風格，怎麼可能沒有完全的防備，就把鄧普爾這種梟雄人物放回去？

    他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幹。」

    白雲鵬哈哈一笑，指著阿薇洛婭說道：「你看，我早說了小陳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對他說明厲害，他一定會配合我們的。你就是對小陳沒有信心，總喜歡用老眼光看人。」

    阿薇洛婭沒說話，陳古大概能猜到，三人之間因為自己的事情，肯定是有分歧的。

    校長之前有意考校自己，顯然是在自己給出了讓他滿意的答案之後，他才決定支持這個決定。

    校長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放心不會讓你白白幹活，在你軍事顧問任期內，軍方會承擔你每一次晉升10%的材料。」

    陳古心頭一喜，秘安局現在會承擔60%，再加上軍方這10%，自己只要解決剩下的30%就行了，那就容易很多了。

    可是只在擔任軍事顧問這段時間內——鄧普爾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呀。

    軍事顧問的事情就說定了，陳古和大家一起返回首都星，然後發現時間只過去了不到一個星期。

    鄧普爾那邊的行動還沒有開始，陳古暫時也不必和鄧普爾聯絡，學校方面正在計算學分，毫無疑問陳古仍舊會名列榜首。

    陳古本來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會清閒下來，準備認真反思總結一下自己職業方面的收穫，卻忽然接到了丁周副局長的電話，電影要開拍了！

    陳古：「？？？」

    丁周代理了一段時間的「總局長」，體會了一把大權在握的美妙感覺，但是阿薇洛婭回來之後，就立刻將他踢開，只能去負責這個電影項目……

    這個項目的定位有些尷尬。

    當初為了忽悠陳古參演，丁周許諾一定是大製作。可是秘安局和軍方的經費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呀。這項目多半是要撲街的——或者自信一定，就可以把「多半」這兩字去掉。

    五個億砸進去，打水漂嗎？

    丁周琢磨著再怎麼節省，也總要兩個億星盾的，否則跟陳古那裡不好交代。

    而且再少了電影的特效就會出現一種「撕裂」。

    那一段直播的畫面可是真實的，並且肯定會最終用在電影裡面，如果別的部分特效做的太差，就會顯得很不合理，讓人產生懷疑。

    丁周和白雲鵬想了不少辦法，拉贊助。

    他們許諾了一些利益，然後從一些家族、企業拉到了總計一億星盾的贊助，剩下的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兩家分擔。

    現在資金總算是到位了，丁周終於可以開始推動這個項目。

    陳古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就按照丁周給出的地址，來到了片場。

    什麼，你說他還是學生，還要上課？那不重要。軍方和秘安局的事情，那可是關係到國家安危的大事！

    ……

    於默子是一位新生代的導演。從一個不知名的電影學院畢業之後，在各個劇組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熬資歷終於混成了導演。

    不過他很有天賦，而且學習能力很強，接連幾部小成本的電影，成績都不錯。

    拿了幾個不太重要的獎項，而且票房也算「豐收」。

    忽然行業內的大佬人物高夢九找到了他，請他來執導一部「五億大製作」，於默子激動壞了，覺得自己終於要步入一線導演的行列了。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實際經費總計只有兩個億。

    這其中至少要留出五千萬來作為後期的宣傳費用，製作費用就只剩下了一億五千萬。

    這還是因為那一場直播，節省了大部分的宣發費用，否則製作費用最多也只有一個億。

    一億五千萬……也行吧。

    這個時代，上億的投資都是大製作了。

    可是劇組組建的過程中，他卻很難受了。在挑選演員方面他沒有任何話語權，全都是各種關係塞進來的。

    他跟高夢九抱怨了一通，結果高夢九拿出整個投資計劃書，一個一個給他指出來：這個演員，是這個投資方的小姨子；那個演員是那個投資方的乾兒子，等等。

    這種事情於默子以前也經常遇到，人家投錢了，塞進來一兩個自己人再常見不過。

    可是這麼大的投資，用一個巨獸聯賽的明星來當主演，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然而那一段直播視頻，卻讓他根本不可能更換主演。

    「完了……」於默子已經打算放棄了，雖然是大製作，可是一旦撲了，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再熬個幾十年，都未必能夠接到大製作了。

    高夢九仍舊想留住於默子，他相信於默子的能力：「你先拍著。導演的費用我們一分也不會少都給你。如果最後你實在覺得拍出來的東西不行，你可以放棄導演掛名，我們換一個名字上去就是了。」

    於默子猶豫再三，他已經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了，怎麼可能自己拍出來的東西，掛別人的名字？

    高夢九又說道：「這樣吧，你將來拍戲，如果需要我可以讓手下的明星，包括曼蘇玲在內，免費幫你客串一次，怎麼樣？」

    於默子終於勉強答應：「好吧。」

    然後今天到了片場，於默子又後悔了：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啊？

    是，一個個長得不錯，畢竟這個時代，只要你有錢，想多漂亮就能有多漂亮。

    可是他們一個個的沒有一點演員的樣子！

    你見過一個小配角，坐著數百萬的保姆車，前後還有防彈磁浮車護送，然後進了劇組帶上三個助理，六個保鏢的？

    主演還沒來，但是於默子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甚至已經打定了主意，開拍之後，導個幾場戲，然後就大發脾氣摔板子走人。

    高夢九倒是早早地帶著陳清雨來了，給於默子介紹了陳清雨，女孩也擺正了自己新人的位置，對導演很尊重。

    等到陳古來了，於默子看了看，有些勉強的說道：「形象上……馬馬虎虎吧。」

    陳古：「？」

    不是，我也是偶像派演員好吧，上一世也曾經是多個劇組的顏值擔當！

    他看看周圍，其他的演員都是經過了基因改造的，一個比一個嫵媚奶油……陳古當時就不好了：「你們這都是什麼審美！」

    於默子也火了，你是主演你也不能質疑一位導演的審美啊！

    高夢九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好了好了，人都到齊了，先舉行開機儀式，然後咱們儘快開拍，大家的檔期都很緊張。」

    開機儀式一套流程走下來，那些關係戶們很興奮，於默子卻全程冷著臉，看不到一絲笑容。

    然後緊跟著就開始拍攝，第一場戲就是陳古的，結果反覆拍了七八次……

    出問題的都不是陳古，而是那些配角們。

    於默子對陳古刮目相看，稱讚道：「想不到原來你是實力派演員。」

    陳古：「？？？」

    你才是實力派，你們全家都是實力派！好好一個導演，怎麼罵人呢，本影帝明明是偶像派！

    陳古其實也很累，這些配角都是什麼歪瓜裂棗？表演那叫一個浮誇。陳古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些人放在他上一世，哪怕是當個群演，都要被導演指著鼻子罵呀。

    第一場勉勉強強通過了，到了第二場的時候，於默子要崩潰了，他是真沒相當一個巨獸聯盟的明星選手，竟然會成了自己劇組裡的演技擔當！

    其他的這些人……雖然說你們都是一些野雞電影學院、戲劇院校畢業的，可你們好歹也是表演專業出身的呀，怎麼能爛到這個地步？

    最讓他鬱悶的是，這其中還有他的一個「學弟」。

    好吧，我們於大導演其實也是野雞院校出來的。

    於默子已經在計算著時間，再堅持一會兒他就準備摔板子走人了。可是身為主演的陳古卻忽然一腳踹開了一件道具，怒火衝天的罵道：「你們演的都是一坨屎！」

    「簡直侮辱了演員這個職業！」

    「高夢九，你給爸爸我滾過來，不換了這些垃圾，老子不演了！」

    陳古大步而去，留下整個片場的人面面相覷，那些金主爸爸們塞進來的所謂「演員」們，一個個反倒是陰陽怪氣的說著：「什麼玩意兒！一個明星而已，敢在資本面前狂吠？分分鐘教他做人！」

    「我要給我爸打電話，換了這個主演！」

    「戲霸、百分百的戲霸。我的助理呢，馬上打電話給那些魚了雜誌的記者，我要爆料！」

    片場鬧哄哄一片，唯獨一開始看不上陳古的於默子導演，險些淚流滿面，陳古那幾句話，引起了他深深的共鳴！有那麼一瞬間，於默子甚至產生了「這個劇組只要有陳古在，就還能拍下去」的感覺。

    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他很清楚陳古這是在一個人對抗幾乎全部的投資人，會有什麼下場不言而喻。

    他憑藉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經驗，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來，哪怕是有那一段「前期宣傳片」，陳古這個主演的位子怕是也不穩了。

    陳古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高夢九也是怒氣沖沖跟進來，見面就大罵：「那麼多人呢，你給我留點面子！我也是金牌經紀人，你一口一個爸爸，一口一個爸爸，我不要面子的？」

    陳古還在氣頭上：「那些垃圾褻瀆了這個職業！」

    「褻瀆你妹！」高夢九跟他沒什麼客氣的：「那些都是投資人們塞進來的，要不然足有一個億的資金缺口，你補上啊？」

    陳古一愣，想了想給丁周打去電話，然後還沒等丁周接起來又直接掛斷了，發起了一個全息視頻電話會議，將白雲鵬、阿薇洛婭和丁周都拉了進來。

    丁周這邊最先接通，然後是白雲鵬，阿薇洛婭是最後一個。

    陳古說了聲：「抱歉，我知道大佬們都很忙，打擾你們也是迫不得已。」

    然後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不等大佬們開始抱怨，他又說道：「之前我們商議的一石二鳥的計劃，是否還要執行？」

    「片場裡塞進來這些關係戶，全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如果【數字組】真的來了，他們必定會出現傷亡，甚至影響我們的整個計劃，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猩猩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一石二鳥的計劃？什麼【數字組】？

    他之前就覺得秘安局忽然要大投資給陳古拍個電影，這裡面一定有貓膩，但他的級別還不夠資格知道【數字組】的事情。

    白雲鵬仍舊是最支持陳古的那一個，雖然這事情多少有點陳古借題發揮的意味，但他還是表態：「這的確是個問題。」

    「小陳你放心，這是我們針對【數字組】的天羅地網計劃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我們不會讓那些關係戶破壞整個計劃的。」

    「但是經費上也的確緊缺。」

    拍攝這部電影，軍方和秘安局的確制定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第一個目的，當然是之前拿來在明面上說的問題：那一次直播影響力太大，要想消除這種影響，最佳的選擇就是順勢利用直播的素材，拍攝一部電影。

    將直播變成電影的前期宣傳。

    而第二個目的，則是陳古、白雲鵬和丁周三人秘密商議的：引蛇出洞。

    電影計劃一發布出去，【數字組】肯定也就知曉了，他們向來不會甘心——因為如果電影成功了，會讓他們之前的淨化行動變成一個笑話。

    可以說這部電影，等於是對他們吃果果的嘲笑。

    因此【數字組】有很大的可能會對劇組採取一些行動，這是一個引蛇出洞的計謀。

    丁周無可奈何道：「把這些人趕走，咱們就沒錢完成這一部電影了。我們會多調派一些精幹的特勤，在片場周圍保護你們……」

    陳古忽然打斷他：「缺的錢，我來補上！」

    高夢九大吃一驚，看向陳古心說你小子瘋了吧！陳古面色猙獰，咬牙切齒。這可是整整一個億，他現在的確有錢了，但是這麼花出去也肉痛啊。

    但是兩世為人的職業操守，讓他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所謂的「演員」。如果世上一世，他沒這個能力，遇到這樣一個劇組，最多也就是自己退出，眼不見為淨了。

    但是現在，他可以「任性」一把。

    丁周不說話了，因為陳古已經把他頂的沒話可說了。

    但是丁周心裡很不舒服。這些金主大部分都是他拉來的，承諾了這些金主一些利益，比如秘安局的某些採購合同、承建合同等等。

    就此來說，這些金主其實不虧，甚至還能小賺。再塞點人進來，就是額外收穫了。這也是丁周暗示他們可以攫取的利益。

    事實上是丁周送出去的人情。

    丁周一點也不看好這部電影，既然註定要失敗，拿一些角色卻換人情怎麼了？

    你陳古不也一樣塞了個陳清雨進來？

    只能說一個大項目往往如此，可能初衷是很好的，但是參與這個項目的每一個人，都會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從有利於自己的角度出發，去扭曲一些執行，最後可能整個項目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但是丁周不明白的是，演技不好就要去鍛煉、去學習、卻虛心的聽取意見。陳清雨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他的那些關係戶做不到這一點，這才是陳古最難以忍受的。

    阿薇洛婭沉思一下，說道：「可以。」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虧了，你投的這一個億，局裡可以折算成晉升資源，將來你晉升的時候，分批補償給你。」

    陳古愣住了，這老女人為什麼忽然這麼「照顧」自己了？他第一反應不是感恩，而是警惕！

    有陰謀！

    要小心！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阿薇洛婭一看他這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陳古，你這樣子似乎很不情願？如果不情願就算了，局裡不會勉強你。」

    「沒、沒有不情願。」陳古趕緊說道。不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一億星盾至少有局裡保底了，不會平白虧掉。

    「哼！」阿薇洛婭哼了一聲，乾脆利落的結束了電話會議。

    陳古想了想，搖頭晃腦起來：至少目前來看，自己可是有總局長大人「撐腰」了。

    他拍了拍高夢九的肩膀：「走，跟爸爸出去，把那些垃圾踢走！」

    高夢九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瘋了，一個億啊！」

    陳古呵呵一笑：「你這是對爸爸我的演技沒有信心？」

    「廢話，當然沒有！」

    陳古：「……」

    他倆出去的時候，於默子導演正在收拾東西，陳古是他在這個劇組裡唯一的「留戀」了，陳古走了他也真沒有必要呆下去了。

    可是陳古出來之後，很強勢的指著那些關係戶：「都給我滾！」

    「什麼？！」那些關係戶一下子炸了，紛紛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這麼多人，你得罪不起！」

    陳古也火了：「我在這等著，你們有什麼報復的手段，儘管沖我來！」

    那些關係戶們罵罵咧咧的走了，結果最後有個小男生一直站在一邊，場面恢復平靜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上來：「陳哥，我叫毛遠輝，我喜歡演戲，我像個您學表演，行嗎？您別趕我走，我沒他們那麼多毛病。」

    陳古有些意外，看了看於默子：「導演，給他試試戲？」

    「行啊。」於默子不抱什麼幻想，但這孩子態度不錯。今天被那些關係戶折磨了一天，有這麼一個懂事兒的，於默子也願意給他機會。

    ……

    片廠外面，三個制高點上有三個監視狙擊小組，隱藏在光學隱身儀下面。

    核心狙擊手，是三位【守戒精靈】。朵拉、尚輕葉和另外一位秘安局特勤秦哲。

    經驗最為豐富的秦哲最先發現了情況，通過通訊頻道向上報告：「九點鐘方向，永安路第三個路燈下面，穿白色風衣的人。」

    幕後的指揮官陳繼先立刻道：「行動組，派人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