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法師之牧鳶傳 第五十六章 嬴空
「跟你這小子說話真的要氣死，算了，你估計也不理解一個位面意味些什麼！」
看到牧鳶這般淡定，本來神氣十足的老頭氣的跳腳，指著他破口大罵，牧鳶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口水都要濺到自己臉上。讀字閣 m.duzige.com
一個位面意味著什麼，牧鳶如果是個普通的魔法高中生，那肯定是不了解的。
但可是作為一個氏族的子嗣，特別是一位禁咒法師的孫子，牧鳶還真的知道什麼叫位面。
位面硬要說的話，就是一個有著完整規則的世界。
像是人類所在的地球，就是一個完整的位面，一個以魔法為最底層規則來完美自洽的世界。
其中地球所代表的位面，是所有已知位面中規則最嚴密，體系最完善且最大的位面。
除了地球這個人類生存的最龐大位面外，其他幾個已知的位面則分別是:
暗位面，聖位面，以及召喚位面。
很有趣的事，這分別對應了魔法世界的黑魔法，白魔法以及召喚魔法。
每個位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牧鳶並不清楚，只是據說每個位面都有遠超人類禁咒級別的主宰。
「還是知道一點的。」
牧鳶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面前這裡被這個老者說獨屬於他的位面。
看了看一片虛無的四周，這裡應該並不是已知的幾個位面。
而且很顯然，這麼一個看起來像話癆一樣的糟老頭，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
老頭抬頭打量了他一眼，然後抬手打了個響指。
突然，一道光將黑暗撕碎，越來越多的光捅破了這一片空間，這片空間突然變得亮堂起來。
牧鳶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眼睛一時睜不開，過了好一會終於緩過勁。
下一秒。
他發現他此時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綠燈亮了，後面人群嘈雜地一股腦涌了上來。
牧鳶剛想躲開，卻發現這些人像是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目視前方地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自己現在不是實體。
或者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牧鳶抬起自己手，又穿過了一個上班族的身體，這下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斷。
遠處傳來汽車鳴笛，更遠處是一所學校，那所學校牧鳶還挺眼熟的，明珠附中。
只是從剛開始，一直對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有著強烈違和感的牧鳶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裡並不是魔法世界，而是科學的世界！
或者說這裡一切景象都是科學世界那邊的景象！
牧鳶這次真的狠狠震驚了一下，他對那個老頭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
「我姓嬴，你就叫我老嬴或者嬴老頭都行。」
嬴老頭的聲音在牧鳶身後突然冒了出來，回過頭去見對方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
「這裡的景象都是另一個世界的投影，不過我已經沒有帶你返回那個世界的力量了。」
「嬴先生，我不明白。」
「是嗎，那你不明白什麼？」
「都不明白。」
「你擱這給我打謎語呢？說人話！」嬴老頭吹鼻子瞪眼道。
牧鳶想了下指著人來人往的道路兩旁:「這個世界沒有魔法，沒有妖魔，是嗎？」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這個世界，是以名為科學作規則的完整位面。」
牧鳶沉吟了下:「嬴先生知道我？」
對方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這個嬴老頭，知道他曾經在科學世界呆過。
「嘛，以前不知道，前不久才發現了你的存在，所以其實這件事也挺不好辦的。」
嬴老頭咂了咂舌，臉上有些為難道:
「科學世界跟魔法世界很久前原是一體，你的天生雙系，正是因為來自科學世界的一縷孤魂跟魔法世界的你融合了導致。」
「天生雙系啊，這可不是讓人憑空多一系魔法系這般簡單，它代表的意義是主宰中的絕顛，是人類的未來，是世界命運的選擇。」
看著嬴老頭眼光幽幽地看著自己，牧鳶只好試探性地問道:「我被世界天命選擇了？」
一股濃重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真怕眼前這個嬴老頭煞有其事地說什麼『你就說被選召的孩子，快去拯救世界吧！』之類的話，畢竟他又不是七哥，早就過了中二的年紀。
「你不是。」嬴老頭搖了搖頭，否定了牧鳶的猜測:「所以事情變得不好辦了。」
「命運軌跡早就定好，有人早就做出了選擇，你不在名單內，更不該當這個天生雙系。」
看起來當這個被命運選擇的人要當救世主一樣的角色，自己也確實當不來那樣偉大的人，牧鳶心想。
「所以為了這個世界能按照天命的詭計正確運行下去，我只能親自出手，將你抹除了。」
「……」
「別這麼看老頭子，我也沒有辦法，只是你的存在會影響命運的運轉。
這個魔法的世界即將變得破碎起來了，一旦脫離原有的軌跡，我也不能再將脫軌的世界線修改回來，所以只好在還未釀成大錯前將你抹去了。」
聽到這裡牧鳶也有些明白對方的話了。
他因為科學世界的靈魂跟魔法世界的靈魂融為一體，成為一個誤入天命所安排下那個劇本中的一個闖入者。
現在，正面臨世界天命的修正。
牧鳶臉色依舊平靜，但是他知道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的話，他好像要被面前這個完全不知根底的嬴老頭抹除掉。
這麼一聽還真是可笑，從小到大那些孤僻的自己，不正是感覺自己活得像個怪物所以才躲起來的嗎。
可是就算如此，他居然也妨礙到了其他人，聽起來像是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一樣。
真是可笑。
牧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對方的話，問道:
「請問您是？」
嬴老頭沒想到到現在面前少年還能如此平靜，挑了挑眉道:
「這片位面其實也並不是一點也不為人所知，曾有人稱呼過這裡為三十三天，也有人說這裡叫伊甸園，又或者高天原等等……
老頭子呢？則是這片位面的唯一主宰，贏空，這裡是我的空無位面。」
「嬴先生是這片空間的主宰，為何卻對現實世界這樣上心呢？」
「上帝、仙神、佛陀什麼的不都是要操心下界的事情嗎？
你們魔法師還總是說自己上古求著召喚位面那些圖騰獸苟活下來，要不是有老頭子在，你以為那群牲口願意答應庇佑你們？」
牧鳶頷首:「我是一定要被抹除不可嗎？」
嬴空點了點頭:「一個天生雙系代表著科學世界與魔法世界的融合，那個人就會被命運眷屬著，最後走到世界的頂點，這是魔法世界人類誕生的意識在自己為自己選擇的自我救贖的方法，而我只是那個執行者。」
「但是魔法世界已經很破爛了，它支撐不了兩個天生雙系的共存，這樣的結果只能是你們兩個都夭折，或者說止步於帝王，這對全人類來說不瘟不火，這麼說你懂了嗎？」
「這樣啊。」
「你一點也不生氣嗎？不想反抗一下？」
「這也沒辦法，畢竟我打不過您啊。」
「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沒有朝氣的嗎，一點嘗試都不想…」
嬴老頭還想說什麼，卻見面前這個少年突然近身，手上一把斬魔具揮出，銀光一閃而過。
瞬間嬴老頭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牧鳶身後。
嬴老頭消失同時牧鳶就反應過來，第一下揮刀只是佯攻，前腳一踏反身刺向嬴老頭。
只是下一秒，牧鳶感覺身體被人死死控制著，全身像是置於壓強極高的海底，根本動彈不得。
牧鳶臉上露出一抹遺憾。
空間系嗎，又或者是已經就超越了魔法這一範疇，畢竟是位面主宰級的，在現實里都是傳說中的傢伙。
「嘗試了，還是打不過啊。」
嬴老頭臉上一黑，怒道:
「我讓你嘗試是讓你來嘗試殺老頭子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換黑暗王齊聚都不一定能留的下我！你這小小一初階法師還真敢跟我動手？」
嬴老頭接著語氣一轉，挪揄道「不過看你剛剛一瞬間爆發的氣息，也不像真的心甘情願等死的樣子，我這裡還真有讓你不用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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