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萌噠噠翻倒章~~表白技術小哥~賀凜一向都是個小霸王般的人物,敢對他動手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動手揍了回去,哪像白月,明明都踹他胸口了,他還喜滋滋的跟占了個大便宜一樣,甘之如飴。
有了這麼一遭,賀凜也就乖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了白月身邊,眼神都不到處亂飄了,表情嚴肅,看起來乖覺的不行,隻身側擱著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晚間自然是白月睡床,賀凜睡沙發。
賀凜活了這麼多年哪裡睡過沙發?剛想抗議,就被白月一句:「那我睡沙發,你睡床?」的詢問給憋了回去。
賀凜自己沒睡過沙發,但是更捨不得讓白月睡沙發。偷偷看了眼能睡下五人的大床,再看了眼似乎是認真提出建議的白月,心裡頭那點小心思也不敢再提,乖乖地在白月的目光下蹲沙發那邊去了。
關燈之後賀凜本來還以為自己睡不著,結果萬籟俱寂里,聽著黑暗裡另一道平緩的呼吸聲,他心裡有些躁動的情緒突然間就被溫水安撫了一樣,閉著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賀凜的睡姿並不老實,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他身下壓著半邊被子,剩下的半截被子都拖在了地上,而賀凜臉頰通紅,顯見是發燒了。
發燒的賀凜又任性了許多,從早上一起床就黏在白月身後不放,跟白月的小尾巴一樣。白月有些無奈,但是也沒有阻止他,就任賀凜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在等沈叔過來接兩人的時間裡,她打電話問酒店要了些退燒藥給賀凜吃了,顧及到賀凜發燒沒胃口,乾脆親自給他煮了些粥。
白月的手藝不好不壞,卻感動的賀凜眼淚汪汪的,發燒時明明是沒什麼胃口的,但是賀凜卻捧著碗將寡淡的粥喝的如同什麼山珍海味一般,鍋里最後一點都被他喝的乾乾淨淨了,連醃的一根黃瓜也完全沒有放過。
用賀凜的話來說就是:這是媳婦兒第一次做飯給他吃,他一粒米都捨不得浪費。
…………
沈叔過來接兩人回學校的車上,賀凜又開始得寸進尺起來。腦袋蹭在了白月肩上,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頸部,手也不老實地一會兒摸摸白月的手,一會兒又摸摸她的臉。
開始動作不過分時白月想他生病有自己的原因,尚且還能忍耐,最後賀凜的手都想從白月衣領探進去時,白月乾脆利落地踹了他一腳,冷淡道:「離我遠點。」
賀凜摸著被踹疼的腿,臉上剛想做出委屈的表情,哪知白月已經扭過頭不看他了,只好自己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傻樂。
…………
忙碌的高中時光匆匆流逝,等白月將成績穩定下來,甚至比之溫白月還要出色些時,已經到了高三了,連空氣里都瀰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而白月和賀凜的相處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和白月在一起之後,賀凜和那些『好朋友』間的聚會漸漸變少,更多的時間則是乖乖坐在白月身邊,拿著本書裝模作樣。
賀凜是真的不把學習放在心頭,憑著他的家世以後肯定早就做好了安排。所以他每日裡空閒出來的時間格外的多,儘管他想著和白月約會出去玩,但是白月除了偶爾逃課和他出去放鬆心情外,更多的時間都在埋頭苦讀,一連瘦了好幾斤,讓賀凜滿臉心疼。
白月自從那次從家裡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她在學校附近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寒假裡大多數時間都和賀凜在一起,賀凜也不嫌棄她的房間小,天天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跑,窩在她的房子裡怎麼趕都趕不走。
他這麼天天往外跑,每次都是沈叔送他過來,偶爾他自己騎著機車臉頰凍得通紅地過來敲門。這麼明顯不加隱藏的舉動,白月不覺得賀凜家裡人不知道他談戀愛了的事情,但是她這裡卻一直平靜,也沒人任何人站出來阻止。
後來白月問到這個問題時,賀凜就拉著她的手「嘿嘿」直笑:「我爸媽都特別想請你吃飯,說要好好謝謝你把我這個禍害給收了。說讓你忍忍,就當捨己為人,為民除害了。」他說著又不滿起來,追問白月:「我真的那麼不討人喜歡?」
白月早已熟悉了賀凜的難纏程度,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能一直糾纏下去,因此她連思考都不用,熟門熟路回道:「你挺好的。」
少年一下子就被這句誇獎他的話治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一邊偷著樂去了。
這期間也並不是風平浪靜的,溫母不知怎麼打聽到了她的住址,來了好幾次,前幾次仍然在可憐哭求著白月的原諒,白月終究是看在她是溫白月這具身體血脈至親的份上,讓她進了門。可後幾次看著白月無動於衷的臉,溫母哭著哭著就開始謾罵了起來,白月不堪其擾,後來乾脆不開門,只管聽她在外面叫罵吵鬧。
白月早已不在意溫母罵了些什麼,可是這樣的場景卻被趕過來的賀凜撞上了一次,溫母也不管賀凜是誰,居然指著給賀凜開門的白月就罵「下賤/貨」「天生是個不安分的」,聽到這些話,賀凜的臉一瞬間變得鐵青,要不是白月死死拉著他,賀凜才不管是男是女,敢在他面前辱罵他放在心窩子裡的人,他早就捏了拳頭擼袖子衝上去了。
將人拉進房子之後白月為賀凜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她本就對溫母沒什麼感情,以至於口吻平靜的如同一個外人,反倒是賀凜看著白月平靜的面容時,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麼,死死地抱住了白月,眼睛都紅了。
從此過後溫母就沒再出現過,白月心裡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她相信賀凜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心裡是有分寸的。那幾天賀凜偶爾在她面前露出忐忑的表情,可是她卻什麼也沒問。
白月來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也是賀凜陪著過的。溫白月往常和溫母一起,兩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也沒有什麼親戚,過年期間家裡也是冷鍋冷灶,偶爾溫母正常了可能母女兩人能過一個稍微平靜一點的新年,若是瘋起來真是一場災難。所以溫白月並不在意這些節日,而白月自然也是不怎麼在意的。
她本以為就算賀凜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會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拋下家裡人。只是沒想到晚間大約十點左右時,門鈴突然就響了。
門外的賀凜臉頰凍得通紅,正跺著腳不停地往手心裡哈著氣,見到白月開門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媳婦兒,我來陪你了!以後我都陪你過年!」
白月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眼,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賀凜並不是空手來的,白月發現他身後還背著老大一個包,背在身後比他的人還要高上一大截,包里鼓鼓脹脹的,也不知道他都塞了些什麼進去,跟在他身後關了門,白月注意到了賀凜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問賀凜時,他滿臉鬱悶的表情對著白月:「老頭子說我不孝,踹了我一腳讓我趕緊滾蛋。」
倒是他/媽笑著讓他收拾了些東西,在他出門時跟在他身後感慨:兒大不由娘。
賀凜臉上的鬱悶表情並沒有持續太久,想到能和白月一起過年他就又興奮起來了,拉開了那個巨大的包,蹲在地上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簡直是什麼東西都有,吃的用的蠟燭鞭炮煙花,甚至還有個巨大的毛絨玩/偶。
他邊往外掏邊絮絮叨叨:「這是爺爺給你的禮物,這是我媽的,我爸好像也給了……算了算了不管了!」他掏著掏著就不耐煩起來,將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一旁,唯獨那個巨大的熊被他抱了起來。
「這個是我送你的,媳婦兒。」賀凜咧著嘴,抱著只胖嘟嘟有著大肚子,跟賀凜有些神似的正咧著嘴笑的熊:「以後你就把它當成我,不開心了你就揍它,高興了你就抱著它!就跟抱著我一樣!」說著說著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黑著臉補充:「當然,它就是個替代品!你要抱還是抱著我最好了,要親也只能親我!!」
白月默默抱住了被塞進懷裡的大熊,它太大了,比白月高,比三個她還粗。白月環著雙手根本就抱不過來,最後又被賀凜接過去放在了床上。
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珠寶首飾衣服什麼都有。其實白月是有些頭疼的,人情難還。如果賀凜以後再次離開,她可能還要在帝都待下去,如今卻收了賀凜家裡人的禮物,不說回不回禮的問題,只說以後她還待在賀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倘若見面只會徒增尷尬。
賀凜並沒有給她考慮的時間,拽著她的手就要拉她去放煙花。
他今天是自己騎車過來的,拉著白月出門時,不忘讓白月將帽子圍巾手套全戴上了,他自己倒是也不怕冷一樣,穿著單薄,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白月有些看不下去,叫住了賀凜,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踮起腳給賀凜圈上了。
燈光下兩人交纏的影子,就像兩人正在緊密擁抱一般。賀凜低著頭,看著白月認真垂著的睫毛,以及嘴邊小口小口呼出的白氣,突然就不想打斷了此時的平靜。
靜謐間,一朵白色的雪花突然落在了白月的睫毛上,倏爾就融化了,在她睫毛上留下一小滴水珠,顫顫的,始終捨不得落下。
賀凜終於忍不住垂頭,親了親白月的睫毛。
飄飄灑灑的雪花旋轉著落了下來,帝都今年的第一場雪。
兩人來的地方是一棟高層,樓層里的燈光全都亮著,卻一個人都沒有。賀凜帶著白月暢通無阻,坐著電梯直通頂樓。
頂樓有個巨大的玻璃房,四面全都是透明的玻璃,從腳底往下看去,讓人有種憑空直立的錯覺。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風裡似乎傳來了下方鼎沸的人聲。
白月剛走進玻璃房,房子四周的一圈彩燈突然都亮了起來,讓房子看起來流光溢彩,像塊透明的五光十色的寶石。回頭想問賀凜做了什麼,只不過白月剛剛轉頭,空中划過了「咻」的一聲,有什麼突然東西在她的身後炸開了。
白月茫然回頭,明明滅滅的煙花接二連三地綻放起來,天空一時被映的光輝絢爛,數朵不同顏色的花朵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爭相綻放,好像只要伸手就能碰觸到那一朵朵花瓣。白月耳邊一時嗡鳴一片,她下意識回頭搜尋賀凜的身影。
賀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邊,明明滅滅的光線下,他目光黑亮,認真而執著地盯著白月的側臉,咧著嘴對著她笑。
「媳婦兒,新年快樂!」
「明明沒吃飯,還騙我說吃過了!你以為你凜哥哥我聽不出來?」他努力肅著張臉,做出嚴肅的表情,可是說著說著自己先繃不住了,最後咧著嘴笑著就來抓白月的手,嘴裡依舊氣哼哼地說著:「小樣兒,還想騙我?」
「你怎麼……」會過來?
白月的問題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賀凜過來拉她手的動作弄得輕聲「嘶」了一聲。賀凜並沒有碰觸到她胳膊上的傷口,但是動作間難免拉扯到了痛處。此時她的呼痛聲一出口,賀凜拉著她的動作就頓住了,保持著拉著她的手的姿勢動也不動,僵著身子滿臉疑惑又夾雜著些許擔憂地看向白月,語氣急切地問道:「媳婦兒,你怎麼了?!」
「沒什麼。」下意識的,白月並不想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她將手縮了回來,許是賀凜害怕再次弄痛她,任由她將手抽了回去,自己僵著手沒敢再用力。
「你怎麼過來了?」
白月儘量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放下了手,轉而問賀凜。
正盯著她的手臂看的賀凜聞言抬頭仔細看了眼白月的表情,見她神色自然,又看了看白月的胳膊,像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賀凜似乎這才安下心來,撓了撓頭髮,眼神遊移著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片刻又理直氣壯起來。
「我擔心你!不行嗎?!」
眼見著白月還想問些什麼,賀凜連忙岔開了話題,目光直直盯著白月,臉上帶著怨氣:「我還沒吃飯呢媳婦兒,陪我去吃飯好不好?好不好?」頓了頓又道:「我就想和你一起吃飯,有什麼咱們吃完了再說!」
說完就下意識地想要伸手過來拽白月的手,但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微不可查地僵了僵,最後轉了個彎將白月提著的包給接了過去,單手甩在了身後,另一隻手鬆松環著白月的肩,攬著她往前走去。
雖說是賀凜吵著要去吃飯,但是桌上點的大多數菜卻是白月喜歡的,不是溫白月,而是白月自己。縱然開始時性格受了溫白月性格很大的影響,但在某些細節上,白月卻漸漸展露出了自己的喜好,而這些……全都被賀凜用心地記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7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