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萌噠噠翻倒章~~表白技術小哥~
白月打斷他的絮絮叨叨,偏頭看他:「我怎麼欠你了?」
明明是賀凜慫恿著讓她去玩跳舞機的,此時倒完全成了她的過錯似的,少年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你當然欠我一次!」賀凜撇著嘴,神情有些委屈地盯著白月:「你今天跳給那麼多人看都沒徵求我的意見!我可是你的…你的……男朋友啊……」說到後來語氣不覺漸輕,好像不管過了多久,在白月的注視下,賀凜都很難理直氣壯地承認兩人的關係與身份。
不過他終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賀凜,慌了不過片刻就對上白月的視線,理直氣壯地道:「我又沒有說錯!反正你就是我女朋友,以後還是我老婆,這事兒得聽我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讓你上去了!」
說完還真的緊緊拽住了白月,讓她完全無法掙脫。賀凜倒是什麼也不怕,反正就算宿舍門鎖了他也可以帶著白月去別的地方過夜,這麼一想,他心中竟然升起了希望白月不答應的詭異期待,夜色中他的臉色有些可疑的發紅起來。
眼看著到了宿舍關門的點賀凜還黏黏糊糊地拉著她不肯讓她走,白月覺得有些頭大,只好口裡應道:「好了,我答應你。」她看向不知為何突然目光閃躲不肯直視她的賀凜,頗有耐心道:「趕快放手。」
其他的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的行李車票什麼的都在宿舍內,她定的是明天一大早的票,打算明天早一點就出發。今天晚上如果不能回去了,明天早上等阿姨起來給她開門恐怕就趕不及了。倒不是她著急著想回去見溫母,而是從記憶中得知溫母的「神經質」,她暫時沒有惹怒她的意願。
「好吧……你幹嘛這麼著急著回去……」賀凜不知是遺憾還是怎地微微嘆氣,又有些抱怨起來,他這邊這麼捨不得和白月單獨相處的時間,白月卻這麼急切地想要離開,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捨不得他似的,一看就是個沒良心的。想到這裡他不僅手上沒有放開,而且張嘴像是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模樣,白月有些受不了他今天的話嘮程度,於是在賀凜還待開口時,就微微踮起腳,碰了碰他微涼的唇。
賀凜的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完全傻掉了。
砰。腦子裡似乎有煙花綻放的聲音。
他被炸的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只覺得眼前五光十色,虛幻的摸不到邊際,整個人也輕飄飄的好像踩在了雲端,瞪大了眼睛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了。
「晚安。」趁著賀凜發愣之際,白月連忙掙開了他的手,趁著大門將將落鎖之際奔了進去,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夜色中,賀凜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良久過後待賀凜回過神來時,身前早已不見了白月的身影。他眼巴巴地站在宿舍樓下自下往上看了好久,還能看見其中幾個宿舍里亮著燈,他猜測了好一會白月的宿舍是哪個,最後才摸了摸唇,嘿嘿傻笑著於夜色中離開了。
…………
第二天大早,天還霧蒙蒙的,白月已經準備出發了。其實她昨夜睡得並不是很好,昨晚上當著賀凜的面主動親他時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過後回想起來,白月也有些驚訝於當時自己的大膽和直接,那個時候她好像變得不太像自己了一樣。
再者,送出了前世今生的初吻,白月也難免有些彆扭,以至於輾轉反側,只在天亮之際迷迷糊糊眯了一小會兒。
提著包出門時不過五點多,初晨的空氣清新涼爽,似乎將人殘存的倦意一掃而空。白月深吸了口氣,就被眼前突然躥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
「媳婦兒媳婦兒!你終於下來了!」來人語氣熱切,一把握住了白月的手腕。
白月差點將手中的包朝眼前之人砸了過去,直到聽到了這人的聲音才堪堪止住了動作,打眼看去,面前沖她傻笑的不是賀凜還能有誰?
相比於白月的微微疲倦,一大早的賀凜精神簡直好得出奇,看著白月時眼裡幾乎能放出光來。也不知道他是幾點來的,又在樓下等了多久,要不是看他換了身衣服,白月幾乎都以為他整晚守在宿舍樓下沒有回去了。
白月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但是包還是依照著慣性砸向了賀凜的胸口,被賀凜輕飄飄地伸手拽在了手中,他提溜著白月的包。滿臉興奮地看著白月,絮絮叨叨:「媳婦兒,你咋起得這麼早呢?昨晚休息好了沒?我昨晚特別開心!真的!沒想到媳婦兒你膽子這麼大,不過我真是太喜歡了嘿嘿……」
白月被他一聲聲的『媳婦』叫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加之賀凜提到的關於昨晚的話題讓她有些不自然。於是抬頭打斷了他的話:「誰是你媳婦了?」
「你啊!不是你還能有誰!」賀凜接得順口,遂又微微害羞地看著白月:「你都親我了還不是我媳婦?我不管,反正親了我,你就得負責!」說到這裡,賀凜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閃躲地瞅著白月淡粉的唇,耳根發燙地『嘿嘿嘿』笑了起來。
白月被他笑的有些發毛,撇開了視線伸手道:「別鬧了,我今天要回家的,把包給我。」
「我沒鬧!」賀凜沒把包還給她,而是將她的包拎在了一隻手上,另一隻手抓住了白月的手,熟練地與她十指相扣了才拉著她邊走邊說:「我就是來送你回家的,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白月隨口問道,溫白月可是從初一時期就獨自一個人住校,獨自一個人回家了。說起來這一點也是讓白月心疼的地方,畢竟小小的溫白月獨自一人承受了太多。自小享受不到親情,唯一的溫暖又是戛然而止,短短的一輩子都活的沒什麼意思。想到這裡,白月的心裡微微酸澀,不過這點兒小情緒也很快就被沖淡了。
「就是不放心,我會擔心你,不行嗎?!」賀凜粗聲粗氣地反駁,過了一會兒又小聲補充道:「況且你是我媳婦兒,我送你回家不是理所當然的嘛!」賀凜說完也不肯開口了,只拉著白月走向了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車子。
車身比一般的車子要長,車前後並沒有什麼標識,以至於白月根本認不出這是什麼車子。車子旁立著個穿著黑西裝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眉目間帶著幾分威嚴,眼神精明。見著兩人過來時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白月幾眼,那眼裡帶著些探尋與質疑。
白月蹙了蹙眉,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當做是貨物一樣的評估眼神。只是她還來不及做些什麼,賀凜就微微側著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沖那中年男人點點頭:「沈叔,這是白月。」復又對著白月咧嘴笑道:「沈叔,自小看著我長大的。」
聞言這位沈叔的眼神就變得柔和了一些,他衝著白月微微點頭,再看白月時眼神中就帶著些滿意了。
白月沒出聲,賀凜也就沒有再多為兩人介紹的意思,徑直拉開後面的車門,讓白月坐進了車內,自己捏著包也跟著坐了進來。
車子後面的空間很大,偏偏賀凜一坐進來就蹭過來黏在白月的身邊坐著了,身子挨著她小聲說道:「媳婦兒別生氣,沈叔他沒旁的意思,也就是職業習慣,改不了的。」說著見到前面的沈叔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抬頭熟練地沖沈叔報了一串地名。
熟悉的地名讓白月微驚:「你怎麼知道?」
白月的表情顯然讓賀凜很是受用,他表情得意洋洋,又開始嘚瑟起來了:「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我什麼不知道啊?!」他說著就被白月用手在身上拍了一下,賀凜伸手就抓住了她不輕不重拍在他胸口的手,握在手裡稍微用力捏了捏,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眼角余光中注意到前排沈叔不時投過來的欣慰目光,厚臉皮如他,頓時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咳。」他摸了摸鼻子,伸手拿著遙控器一邊將隔板放了下來,一邊看著白月道:「我去校長那裡查了檔案。」
新生入學時一般會辦理學生檔案,他本來以為檔案在班主任那裡,所以昨天半夜打給了班主任,也是半夜被吵醒的班主任性子好才沒有國罵,知道了他的來意之後麻利地將麻煩甩給了校長,於是他電話又打到了校長那裡。一來一去,他昨晚也基本一整晚沒睡。
到了後來想睡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了昨晚少女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讓他一整夜都躲在被子裡捂著嘴傻樂。後來又怕白月早早就走了,於是三點多就折騰起來洗澡換衣服,到了學校宿舍樓下時不過四點,天都是黑的,他也沒絲毫睡意,就那麼眼巴巴地蹲在了宿舍樓下等著,直到白月的出現。
喊完這句話,少年仍沒睜開眼睛,睫毛因為緊張而拼命顫抖著,嘴唇也緊緊抿了起來,臉色幾乎和被撞得紅腫的額頭成了一個顏色,耳垂紅的快要滴血了,握著白月的手有些失了力氣,只虛虛地托著白月的手腕,兩人肌膚交接的地方,沁出大量汗水來。
閉上了眼睛,其他的感覺就會變得敏銳,賀凜此刻心跳聲響在耳際,一聲激烈過一聲,讓他懊惱無比,又害怕心跳聲遮掩了少女的回答。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將眼睛掀開一條縫,想要偷偷看看少女的表情。
偷窺的視線一下子就被白月抓住了,他愣了一愣,還要再自欺欺人地躲閃一下,白月已經開了口:「不許閉眼不許偏頭,不然我現在就走。」
明明是威脅的口吻,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柔軟,賀凜呆呆地看著白月的眼睛,緊繃著下巴,梗著脖子一動也不動。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其實早在少年鼓起勇氣表白時,這具身體內屬於溫白月的心早已軟的一塌糊塗,在白月努力抑制下才沒有立馬答應賀凜的表白,因為溫白月當初心裡也是有疑問的,也是每個陷入感情中的少年男女都想要知道的問題,那就是:賀凜為什麼會喜歡她?
雖說兩人在同一個班,相處了近一年之久,但是賀凜一向是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的性格,鮮少與女生打交道,周圍圍繞的全是勾肩搭背的男生。溫白月性子又冷淡,是以兩人相處那麼久,有沒有說過話都不得而知。一見鍾情不太可能,賀凜對溫白月的喜歡來的突然,就像是一下子開了竅。那麼,是不是有什麼契機,讓賀凜突然喜歡上了溫白月呢?
白月將溫白月內心的疑問問了出來,聽她問這個問題,賀凜的眼神一下子就游移了起來,目光也似有若無地像白月身後的鐵門那邊瞥了過去,明擺著就算冒著今天的表白沒有答覆的風險,也不願意說出這件事。
眼見著賀凜又想逃,他人高腿長,一會兒逃走白月肯定追不上他,白月沒有猶豫反手就握住了賀凜的手,他的手掌比之白月要大上許多,因此白月只攥住了他的幾根手指。
「你不想知道我的回答了?」
白月的舉動讓賀凜嚇了一大跳,差點兒條件反射地將她的手甩了出去,反應過來又緊緊捏住了,雖然他表白之後少女嘴上並沒有正式回應,但賀凜不是傻子,他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些開心又有些不敢置信,猛盯著白月看了好幾眼,差點就原地高高蹦了起來,但是又顧忌到白月還在身邊,暗自壓抑了那股子衝動。
「你…答應了…」
「女朋友……」賀凜小聲嘀咕著,隨即咧嘴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伸手小心翼翼地將白月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進了自己手心,感受著掌心小小的一團,沒忍住握著白月的手晃了兩下,晃完之後忍不住偷看了幾眼白月的表情,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要是以往的賀凜看到誰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會冷哼兩句,說上一句蠢透了。
白月再也沒忍住,踮起腳尖伸手將他頭上的草取了下來。
…………
白月和賀凜兩人回教室時,一節自習課已經過去了一半,相比於面對著白月時柔和的神色,任課老師看著她身後的賀凜時則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頭,不過也沒多說什麼,揮手讓兩人進了教室。
看著兩人前後腳走進教室,教室中的眾人雖面上都在做著自己的事,但是心思卻都隱隱浮動了起來,最近一向「不近女色」的賀凜好像突然開了竅,有意無意地開始接近起溫白月來,先前體育課上著急的神態也不像作假,而後又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教室,此刻一起回來,雖然面上表情如常,但是敏感的群眾對視一眼,還是從賀凜努力繃住的面部表情里嗅出了不同的意味。
賀凜朝著教室的後幾排走了過去,那一片幾乎全是平日裡和賀凜玩鬧的男生們,此刻看到兩人一起進來,而且賀凜額頭紅腫,黃髮雜亂,都忍不住輕聲「噓」了幾句,擠眉弄眼了起來。
嘴角忍不住翹了翹,賀凜下意識往白月那邊看了一眼,隔著幾排座位,良好的視力能讓他清楚地看見少女乾淨的側臉和小巧的耳朵,她此時正安安靜靜地取出書,垂著眸子看了起來,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樣。看到這樣的白月,賀凜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別吵了。」賀凜屈指敲了敲桌子,有些煩躁地壓低了語氣,於是周圍打趣起鬨聲頓時停止了,男生們彼此對視了幾眼,撇撇嘴,立馬歪著、斜著、趴在桌子上各干各的去了。賀凜則雙手環胸,大大咧咧地靠在身後的座位上,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地盯著白月的側臉發起呆來。盯得久了,自己都有些恍惚了起來,直到白月回頭瞪了他一眼,頓時慌亂地收回目光,猛地趴在桌子上,將頭埋進胳膊里,紅著滴血般的耳朵,身子一顫一顫地無聲咧嘴笑了起來。
雖說兩人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表面表現出的相處方式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舉手投足間有種心知肚明的默契在,賀凜特別喜歡這種方式,就好像只有他們兩人擁有共同的秘密,而將其他人全都摒棄在外的感覺。
說起來也是賀凜有些犯傻了,班裡的人其實都能看出兩人之間明顯的不同來。自從兩人成為了男女朋友之後,賀凜總是上課時偷偷趴在桌子上看著白月發呆,每次下課時不再跟以前一樣和一群狐朋狗友呼啦一聲躥沒影了,而是鼓足了勇氣來找白月搭話。白月可憐的同桌一下課就被賀凜的那群朋友們半強迫地拉走了,賀凜自己就坐在白月旁邊努力尋找話題。
往往是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不是說確定了關係之後就不緊張了,其實面對白月賀凜還是非常緊張的,但是比不過想要親近她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想離白月近一點,想和她說說話,想看她笑,也想摸摸她的手,想的他心裡跟貓爪子撓了一樣,癢得不行。
賀凜發誓,面對他那個威嚴的老爸時他都沒這麼緊張過,明明他在外面那麼吃得開的性格,但是一旦面對少女的視線掃過來時就張口結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白月多數時間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偶爾側頭聽上幾句,她受溫白月的性格影響極大,雖說沒有溫白月那麼冷,但是更多的時間還是忍不住神情冷淡地讓賀凜走開。
賀凜也就聽話地乖乖離開。
又一次在他離開後,同桌的女孩子怨氣滿滿,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上,白月聽著她故意弄出來的動作,側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抱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女孩子像是被嚇了一跳,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白月,隨即反應過來白月跟她說的話,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都怪那群臭男生啦!」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微微湊了過來,眼睛亮亮的,小聲八卦道:「溫、白月你……真的在和賀凜交往嗎?」她打量著白月的表情,連忙又輕聲補充了一句:「當然,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的!都怪那群臭男生胡說,我就知道,白月你才不會喜歡賀凜那種『不/良』的!」
這倒並不是貶低賀凜什麼的,女神需由男神配,縱使溫白月性格冷淡,但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優秀,喜歡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那種長相斯文成績優秀,人氣極高的『校園王子』型的,在所有人心目中,這種校園王子比起賀凜來,明顯要與白月相配得多。白月連這種人都拒絕了,又怎麼會接受賀凜這種『特立獨行』,只有一張臉能看的傢伙?
「是真的。」
偏偏白月沒覺得不能回答什麼的,對著女孩子驚訝不解的臉,又認真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和賀凜交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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