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萌噠噠翻倒章表白技術小哥
「今天帶你出去玩!」
潦草的幾個字出現在白月的眼前,說起來賀凜的字看起來不但不醜反而龍飛鳳舞,像他的人一樣肆意而又張揚。
白月收起紙條,有些不想理賀凜,但看他那副得不到回復不罷休的模樣還是提筆在紙條上回了一個字:好。
…………
溫白月每周放假都會回家一趟白月想了想還是先回宿舍收拾了東西換了衣服然後和在宿舍樓下等她的賀凜一起出了校門。
白月收拾東西時浪費了一點兒時間,此時學校該走的學生基本上都已經走了兩人一起走到校門口時白月就看見了大門口處一整溜的摩托車,還有歪著身子坐在車上,白月沒見過但是看起來卻與賀凜十分相熟的一眾打扮各異的少年。
「喲」
見兩人出來,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地吹著口哨起鬨賀凜回頭看了眼安靜地走在他旁邊的白月見白月的面上並沒有什麼反感不虞的表情,就得寸進尺地試探著伸手隔著衣服握住了白月的手腕,察覺到白月想躲更是手快地一把攥住了,握住之後心裡頓時喜滋滋的,眉眼間俱可以看出他的輕鬆愜意,他拉著白月幾步走到了起鬨得最厲害的男孩子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罵:「鬧什麼鬧!趕緊滾!」
那男孩子被他一拳砸得齜牙咧嘴,但也沒反駁,只嬉笑著拋給了賀凜一串鑰匙:「得!我們也不留下來礙你眼了,待會兒見。」說著又轉頭仔細打量了白月好幾眼,直到賀凜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才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抬起手臂沖身後揮了揮,坐上另一位少年的車子,帶領著一行人轟隆著遠去了。
停在原地的黑色機車明顯被改裝過,機車看起來很是高大,全身被漆刷成了黑色,機身上面用紅色油漆繪著些不知名的花紋,倒顯得沒有那麼笨重了。
賀凜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粉色頭盔,連看了好幾眼後有些滿意地遞給了白月,用手拍了拍車身,咧嘴壞笑道:「坐過這種車嗎?怕不怕?要是害怕你可以……抱著我。」他嘿嘿笑了兩聲,耳根都有些發燙了,面上卻故作鎮定地看著白月,不肯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像是要努力表明自己沒有旁的心思。
聞言白月抬頭看了賀凜一眼,心裡既感慨著賀凜的厚臉皮,又覺得少年的心思極為可愛,眼中也就隱隱地透出了幾分淺淺的笑意來。
她的眸色並不是常見的棕黑,而是帶著淺淡的茶色,夕陽的餘輝映在裡面,將少女的眼眸映成了一汪淺淺的透明的湖,波光粼粼的,一眼望去,幾乎讓賀凜溺斃在了裡頭。
賀凜有些受不了少女這樣的注視,有時候他希望少女別那麼冷淡,希望少女眼中全心全意只看著他一人,但當少女真的如此認真地看著他時,他又心慌意亂,像是不能承受少女清亮的眼神,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真是太犯規了,賀凜深吸一口氣,伸手捂住了白月的眼睛。
賀凜不敢太過用力,只用手虛虛地攏在她的眼睛上面,少女微一眨眼,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動著翅膀滑過他的掌心,那種麻癢感直直從他的手心蔓延進了他的心裡,讓他整顆心都跟著酥麻的顫抖起來。
強忍著想要抽回手的動作,賀凜單手接過了她的頭盔,麻利地為她戴在了頭上,轉身就長吐了一口氣,反手摸了摸發癢的掌心,扭過頭若無其事道:「走吧。」
白月坐在他身後,輕輕地拽著他腰側的衣服。隔著單薄的衣服偶爾碰觸到賀凜的肌膚時,發覺他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許是顧慮到身後的白月,賀凜的速度比之先前的那群少年慢多了,機車的轟鳴聲雖然可怕,但是行使得意外的平穩,他倒也沒有故意使壞讓白月抱住他,只讓車子載著兩人緩緩行駛在夏季傍晚有些微涼的風裡。
只是,當車子第三次繞過同一個十字路口時白月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城市裡這樣的十字路口很多,大多數周圍人來人往、高樓林立,看起來沒什麼區別,但是白月的記憶力非常好,以至於在賀凜還沒有發現時就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
將車子停在路邊,賀凜滿臉不解地扭頭,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白月為什麼要他停下來。
白月指了指前面的紅綠燈:「這個黃燈有點問題,比一般的黃燈亮度偏暗一些。」她頓了頓,看向賀凜:「我們已經在這裡來迴繞了三次了。」
「……是嗎?」賀凜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差別,不由得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轉而神色認真地向白月解釋道:「新開的遊戲城,我也是第一次去,所以不太熟悉路,我打個電話問問。」
他說著就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像白月示意了下,就稍微走得離嘈雜的路邊遠了點,像是要打電話過去詢問什麼似的。
遠遠看著,開始時賀凜的表情還好,但是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他的表情就開始變得不耐煩了起來,直到交警過來示意白月這地方不能停車太久,白月正準備走過去告知賀凜時,剛走到他身後,就恰巧聽得賀凜對著電話那頭刻意壓抑的暴躁嗓音:「搞什麼啊?!什麼東南西北的!你只要告訴我是往左還是往右就好了!」
「問我在什麼地方?我怎麼可能知道?!哦對了,我在有一個黃燈亮度不行的十字路口!快點兒告訴我下面該往哪邊走!」
「……」
不管是電話那頭的人,還是電話這頭的白月都有些無語,她拍了拍賀凜的肩,在賀凜滿臉不耐煩地轉過身來時,伸手示意他把手中的手機給她。
「其實我馬上就問清楚了……」看見身後之人是白月時,賀凜不耐煩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臉色有些發紅,不知是被電話那頭的人氣的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面對白月時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是乖乖將手機遞到了白月嫩白的手心。
「餵。」
電話那頭亂糟糟的,還有個少年正在試圖大聲解釋著東南西北,這邊白月一出聲,那邊頓時就靜了一瞬,而後有人大叫道:「呃,大、大嫂?」叫嚷聲透過性能良好的手機傳過來,白月與賀凜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白月瞥了眼正紅著耳根,側著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賀凜,也沒理會少年的稱呼,徑直對著電話那頭道:「麻煩告訴我接下來的路線。」
電話那頭哈哈笑著的少年倒也沒再生事,將東扭西拐的路線告知給了白月。白月掛了電話之後將手機遞給刻意不看她的賀凜,轉身走到了他的前頭:「走吧,我已經知道具體路線了。」等白月走了幾步,賀凜才肯扭過頭來,左右看了看,又看著她的背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頭。
等兩人到了機車處,賀凜在白月的示意下不解地幫她扶著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白月跨上了前面的位置,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做什麼?」
「你說呢?」
幸好她考慮到今天出來玩,將裙子換掉了,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白月對著車前鏡,將掛在車頭的頭盔仔細帶上,然後單手將粉色的那個頭盔扣在了賀凜的腦袋上,隔著頭盔對有些傻眼的賀凜道:「幫我撐著點。」
改裝過的機車太過高大,白月坐上去,勉強能用腳尖夠著地,完全將車子撐起來有點困難。因此讓腿夠長的賀凜幫她撐著車子,等車子發動了之後才讓他撤腳。
賀凜戴著小一號粉色頭盔一臉懵逼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白月的意思,滿臉的不敢置信:「你會開這種車子?」
「嗯。」白月短暫地應了聲,她上輩子無意間接觸過這種機車,此時握住車把手,那種屬於靈魂的熟悉感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來。更讓人難以忽視的是,心底深處那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恐怕是溫白月的情緒在作祟。
白月雖有些煩惱自己受溫白月的情緒影響太過嚴重,但既然是溫白月想要嘗試的,不過舉手之勞,白月當然願意滿足她的小小渴望。
看著白月熟練的架勢,賀凜的表情既複雜又糾結,大概是沒想到白月連這種機車也會開,想到先前他故意問白月怕不怕的話語來,不禁無語望天,為自己在白月面前的形象更加擔憂了幾分。
不過轉而一想到自己女朋友居然什麼都會,他心裡頭又生出一種不知名的驕傲感。那種父母到處炫耀孩子成績分數的心情他終於理解了,但是不同的是,想要炫耀白月的同時,賀凜又彆扭地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好。
如此矛盾,就如同小時候他獲得了件心儀的寶貝,心裡的歡喜幾乎滿溢了出來,迫不及待地想要昭告天下,卻又覺得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看了一眼都虧了,忍不住將它小心地藏起來,藏在只有自己知曉的地方才能夠安心。
賀凜雖然不太同意白月來開車,但是由於某種原因導致他咽下了張口而出的反對話語,乖乖地坐在後面看著白月發動了車子。
車子發動之後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撲面而來的風將白月的呼吸吹得一窒,吸了一口氣直到胸腔有些困難憋悶了才吐出來,如此一來有種別樣的刺激爽快感自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就像是某種一直壓在她心尖的不明情緒被風這麼一吹,猛地散了開來。
疾馳一段時間兩人到了目的地,白月控制著車速緩緩慢了下來,喊了一聲賀凜卻沒有得到回應,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腦袋上歪歪斜斜地戴著頭盔的賀凜,將雙手虛虛環在了她的腰間,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臉色發紅地看著她的側臉,咧著嘴無聲傻笑著。
「沒。」賀凜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我不餓。」
天知道他從昨晚到現在精神都保持著亢奮的狀態,現在看到白月,頓時就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哪裡還會感覺到餓?
「香菇餡兒的,怎麼樣,好吃嗎?」看白月咽下了半口包子,賀凜神情中帶著期待,巴巴地瞅著白月,他可是特地了解到的,白月非常喜歡香菇。
「又不是你做的,有什麼可得意的。」白月覺得賀凜這人慣會得寸進尺,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一二,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害羞,但是在她面前臉皮已經越來越厚了。因此她也不想順著他的意,故意這樣說著。
「……」賀凜的表情果然變得有些鬱悶,雖然這不是他做的,但是這是他大早上就吵醒廚子特意吩咐的啊。要是白月想吃,他也可以去學,雖然討厭油煙味,但是為了白月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白月雖是刻意逗賀凜,但是也見不得他被打擊的失落的模樣,於是夾了一個包子遞到了賀凜的嘴邊:「挺好吃的,你也嘗一個。」
賀凜受寵若驚後眉眼俱笑,鼓著腮幫子喜滋滋地一口將整個包子吞了下去,剛想要開口說話,白月又順手給他夾了一個塞進他嘴裡,讓他沒有開口的餘裕。
他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沉浸在白月投餵自己的欣喜中了,哪裡還顧得上其它情緒。
見此,白月心裡小小感慨了一句: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可愛啊。
小小的保溫盒內統共不過五六個小包子,被賀凜三兩口就解決了。餵完最後一個包子,見賀凜還張嘴做出「啊」的口型,白月又氣又笑,舉起空空的盒子示意給他看。
「只有這麼點兒?」賀凜有些不敢置信,他摸了摸肚子,先前還不餓的,吃完了包子反倒感覺到有些餓了。說起來賀凜並不是很喜歡香菇的味道,平日裡能不碰就不碰的,但是難得的白月親手餵他,就算是他也捨不得拒絕啊。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把包子都給吃完了,白月僅僅就開頭時吃了一個。
「媳婦兒,先喝點兒牛奶墊墊肚子。」賀凜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直將頭髮抓得亂七八糟了,才想起來保溫盒裡還有一盒奶呢。於是連忙拿起盒裡的牛奶,直接用袖子將盒子上沁出的水珠擦乾淨了,插上吸管後伸手遞給白月:「等過一會讓沈叔找個地方停車,咱們再去吃點兒。」
白月心思微動。
這個年紀的少年難得的會這麼細心照顧人,何況是賀凜這個一向討厭女孩子,覺得女孩子麻煩的人。他平日裡也是大大咧咧的,此時卻在自己都沒有吃早餐的情況下為她準備好了早餐,甚至十分自然地為她擦去牛奶盒上的水珠,以至插上吸管。
不得不說這些小動作實在讓白月心中妥帖,也就任由賀凜安排,表情柔和地接過牛奶不出聲了。
白月不出聲,賀凜又主動找了些話題,捏著白月的手跟研究什麼寶貝似的,邊把玩邊盯著白月不放。看到白月喝完了牛奶就十分順手地接過空盒子丟進了一旁的小垃圾盒裡,轉過頭看白月時愣了愣:「你……」
「怎麼了?」白月側頭看他,眼裡帶著微微茫然不解。
賀凜頓時被這個眼神煞到了,只覺熱血上腦,心臟砰砰直跳,眼裡只剩下她側頭茫然的表情和被牛奶浸潤的淡粉色的唇,腦海里閃過昨晚那一吻時少女甜蜜柔軟的觸感,嘴裡突然不受控制道:「媳婦兒,我想親你!」
聲音大的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仿佛突然變得狹小的車廂里,少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白月有些閃躲,面上也微微被熱氣渲染了。連故作鎮定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下意識就伸手想要給賀凜一巴掌:「說什麼呢你!」
揮在半空中的手並未打到賀凜,而是被裹入了少年滾燙的手心裡,與她的體溫相比,賀凜的體溫簡直熱得發燙,那種熱度一下子燙的她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賀凜攥著白月的手,讓她無法躲開了,才垂了頭,小心翼翼地貼上了她的唇。貼了好一會也沒動,顯然他也不知道怎麼做,但是骨子裡好像有種衝動在叫囂,以至於白月側開頭要推開他時,賀凜下意識就伸手固定住了白月的腦袋,對著她的唇又是舔又是咬的,像只小狗一樣不得章法。
白月的唇被他舔的又麻又癢,壓在她後腦的手掌的熱度似乎絲絲縷縷滲進了她的肌膚,燒的她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如同一團漿糊。
迷糊中,她聽得少年喘著氣興奮地問她:「我可以把舌頭伸進去嗎?」
白月腦子裡繃著的弦……斷了。
…………
清晨的薄霧散去,初陽灑下朦朧的光線,鳥雀脆鳴中,黑色的車子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小區門口,車門被打開,白色裙裝的少女拎著包快速地下車,隨即狠狠地甩上了車門。
「砰」地一聲,想要跟在她身後下車的賀凜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差點被撞扁的鼻尖,見少女馬上就要走遠了,賀凜連忙摁下車窗玻璃,也不管少女聽不聽得見了,從車子裡探出了半個身子遙遙地揮著手,笑容燦爛無比:「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察覺到少女的腳步頓了頓後,更是加快了速度。賀凜心裡止不住地歡喜,於是喊得更歡了:「媳婦兒媳婦兒,等我明天還來接你!」
少年飽滿熱情的聲音引得三三兩兩早起晨練的老人們紛紛看了過來,他也不惱,咧著嘴心情極好地沖所有看他的人喊了一聲「早」。有老人眼神驚奇地看著這個少年,看著他頂著一腦門的紅色巴掌印嘿嘿傻笑。
白月心跳的有些快,腦子裡也有些暈暈乎乎的,直到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上了樓,開了門看到一室清冷時,才微微冷靜了些。
溫母並不在,從一室寂靜中得到的這個事實讓白月心中鬆了口氣。
白月將東西放下,快步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流扑打在臉上,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白月抬頭看見鏡子裡的少女,鏡子中的少女的容貌很美,肌膚不施粉黛,卻帶著健康的水潤光澤。那雙看人時總給人一種冷淡疏離感的茶色眸子,此時卻仿佛溢滿了一汪春水,看得人心都止不住柔軟了起來。
她捂著胸膛,心臟還有些不正常地跳動著。想到這些天和賀凜相處的場景,白月微微怔楞起來。不得不承認的是,和賀凜的交往她是非常開心的,現在她也已經有些分不清她心底滿溢的歡喜是來自於溫白月的,還是屬於她自己的了。
「白月,你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和洋溢著喜悅的中年女聲募地拉回了白月的思緒,白月一驚,猶豫了片刻遂轉身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就和從外面進來的女子正面相對了。
早已從溫白月的記憶中得知溫母的模樣,但是此次卻是白月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到溫母,相比於溫白月來說,溫母長得不漂亮,但是也不醜,五官平凡氣質普通,看起來就如同所有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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