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弋的容顏俊美,白月早在常白月記憶中就得知了這一點。只是此時宴弋的樣貌完全展現在她面前時,她才發覺對方的容貌要比常白月記憶中還要出色很多。
煙霧緩緩飄散,他的面容暴露在了客廳的燈光下。英俊的容貌如同鬼斧刀工,凌厲長眉隱入鬢角,眉下眼神深邃,此刻看著白月的漆黑瞳仁里閃動著不明的情緒。
「你回來了。」宴弋將燃著的香菸摁入水晶菸灰缸里,緩緩摁滅,一邊向著白月問道。
宴弋的姿態十分隨意,就像是他從來沒有拒絕常白月的電話,拒絕與常白月見面一樣,他這樣十分隨意的姿態反而讓白月一時覺的難以適應。
在常白月記憶里,兩人分手不過一個星期,在兩人分手後,常白月倒是聯繫了宴弋好多次,可是完全聯繫不上他。就算送了點心去樓下,也會被前台阻回來。
白月今天恰好是被前台阻回來的那一天,只不過在常白月記憶中,她並未放棄,而是在公司樓下一直等著,可是直到所有人都下了班,都未見宴弋的影子,顯然對方是在躲避著她。
「你……」白月點點頭,表情略微有些驚訝。她走過去在遠離宴弋的對面沙發上坐下,一時竟然有些難以開口。
常白月的心愿是追回宴弋,然而白月自己並沒有追人的經驗。即使經歷過那麼多個世界,但是她關於這些世界的記憶和情感都被清空了,說來經歷過這麼多的世界,除了學了武力值的增長讓她面對不同狀況時有了底氣,在男女交往方面她完全及不上常白月本尊。
「今天去找我了。」宴弋並不在意白月的遲疑,反而繼續說了一句。宴弋的嗓音低沉,也許是剛剛抽了煙,帶著點兒微微的低啞。
「對,不過並沒有見到你。」白月抿唇笑了笑,她心裡已經做了打算,對於常白月的心愿盡力而為。要是真的追不回宴弋,她就完成常白月的另一個心愿,找出她記憶里疑似存在的兇手,完成一半任務應該算不上失敗。
想通了之後,白月的態度也自然了起來:「最近一直聯繫不上你,我想知道上次是怎麼回事。」
在常白月記憶中,只收到過一條分手簡訊,兩人甚至連面都沒見,就被宴弋單方面分了手。不說是常白月,換了任何情侶被這樣可笑的對待,都會前去討個說法。
「上次?」聽了白月的話。宴弋玩味地重複了一遍,倏爾唇角一勾,微微笑了起來。他生得俊美似妖,不笑時儘管眼裡帶著笑意也讓人覺得寒冷,此時他這一笑,便充滿了四散的邪氣。
宴弋只輕輕一笑,盯著白月狹長的雙眸里充滿了莫名的意味,片刻後開口喚道。
「過來。」
「什麼?」白月皺眉,看著宴弋沖她伸出的手掌,微微愣了愣。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對面的宴弋已經站了起來,宴弋身形高大,挺直西裝里的肌肉微微賁起,這麼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白月時,頭頂的光線似乎都被他遮掩了一部分。微暗的光線下,有種氣勢迫人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宴弋,白月的心稍微跳的快了一些,她剛來這個世界不過半天,也沒做好見宴弋的打算,甚至武功什麼也沒開始練。雖然只憑藉著幾分靈巧力度她能對付得了田以甜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但是面對著宴弋時,她卻覺得有些危險。
「我不過去了。」白月臉上鎮定做出鎮定的表情盯著宴弋,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她搖了搖頭。
不易察覺地往身後的沙發里縮了縮,側頭避開了宴弋凝在她身上的目光。白月心底泛起微微的疑惑,她只覺得從進了房子到現在,宴弋的表現非常奇怪。與常白月記憶中的宴弋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我只是回來拿些東西,稍後就走。」白月輕微地蹙了蹙眉,內心已經做了決定。不管宴弋平日裡的性格如何,此時站在她眼前的宴弋看起來都十分危險,就算要完成常白月的心愿,她也並不打算在此時接近對方。
她說著,站起身沖宴弋點點頭,步履平緩地朝著玄關處走去。宴弋雖未阻止,但是身後灼人的視線緊緊黏在了她的身上,幾乎將她的背部穿了一個洞一般。白月快速地換了鞋,伸手拉開房門,心下微定,只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斜側里突然就伸出了一隻手,自她耳際旁撐在門上,微一用力,白月眼睜睜看著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自眼前緩緩闔上,最後「咔噠」一聲,縫隙消失,門被徹底關上了。
白月來不及轉身,就被身後灼熱的身體緊貼著,向前壓在了冰冷的門上。
「……宴弋,你做什麼?!」側臉貼在門上,白月被冷冰冰的門激的打了個激靈,身後又被宴弋緊緊壓住了,微愣之後她忍不住掙紮起來,心裡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在常白月記憶里,她和宴弋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宴弋一直十分尊重她,待她極好,常白月不想做的事情他從不勉強。作為常白月的男朋友,宴弋處處照顧著常白月,完全順著她,簡直完美的不像是個真人般,這樣出格的行為宴弋從未做過。
白月初始並不理解常白月追回宴弋的心愿,但是接收了她的記憶之後,她反而有些理解,畢竟宴弋這樣的男朋友已經能算得上是萬年難求了。此時對方困住了她,因此白月有些驚慌的同時也有些不敢置信。
「宴弋,放開我!」
宴弋身子緊緊壓著白月,輕易制止了她的掙扎,垂首靠在白月頸間,他低低笑了兩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月的頸間,讓她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你跑什麼?」
「我沒有跑,你先放開我。」白月抿唇,有些無奈又有些惱怒,忍不住道:「有話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宴弋側頭,在白月耳根頸間細細吮吻了起來,齒舌細細舔咬之下,白皙的頸間立時浮現出艷靡的紅色痕跡,他低低地笑著:「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這個麼?」
「你誤會了!」感受到肩背上的濕潤,白月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的雙手此時被宴弋抓握在了身後,根本掙扎不開,她身上是一條長裙,此時吊帶已經滑落在手臂側,身後宴弋的親吻動作不停,被吸吮的刺癢感讓她有種久違的深切的無力感。
白月半邊臉頰緊貼在門上,冰涼的鐵門似乎已經被她面頰的熱度暖熱了,白月此時覺得扭著的脖子都開始酸澀了起來。
「宴弋,你別這樣。」白月深深吸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道:「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樣做就不太合適了。」
「……分手?」宴弋停下了吮吻的動作,抬起頭來目光森冷地盯著女人白皙的側臉,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睫毛。他的手摁在白月的肩頭來回撫摸,與白月肩部細膩嬌嫩的肌膚相比,他的手帶著微微的繭子,撫在肌膚上顯得有些粗糙磨人。
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摸上去手感如同摸到了絲滑的絲綢一般,手感非常的好。宴弋心裡卻充滿了暴虐的情緒,恨不得能將眼前的人撕碎。
他摁住了白月的肩頭,一個用力就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下一刻他單手將白月的兩隻手死死固定在了頭頂上方,捏住白月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唔……」白月瞪大了眼睛,宴弋的吻來得突然而猛烈,他捏著她的兩頰,頃刻間他的唇舌就抵入了白月口裡吸吮掠奪,伴隨而來的,淡淡的煙味兒就在她口腔里蔓延了開來。
白月掙扎了兩下,提腳就往宴弋身體踹去。腳剛抬起來就見宴弋動了動身子,她的腿便以詭異的姿勢夾在了他的雙腿之間,落在一個尷尬又難堪的位置。
宴弋的親吻十分的用力,說是親吻,不如說是蠻橫的侵略和掠奪。
也不知道他狂亂地親了多久,直到兩人齒間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他才略放了開來。此時白月唇角已經火辣辣的,舌頭也幾乎沒了知覺。
胸脯劇烈起伏間軟綿難免抵在了宴弋硬硬的胸膛上,白月覺得難受,身後卻無處可躲,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恨不能立即上去揍宴弋一頓,身子卻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一直腿還被宴弋夾在了腿間,要不是宴弋托著她的手,白月即刻間就能軟倒在了地上。
「你親夠了?」白月深深吸了口氣:「現在放開我。」
宴弋眯了眯眼睛,不漏痕跡地掃視著眼前的女人,語調慢悠悠道:「不夠。」他垂頭猝不及防間又在白月唇上咬了一口。說是咬一點兒也沒說錯,白月只覺得唇角被他那一下咬的生疼,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喘著氣,白月狠狠瞪著宴弋,卻不自知現在的模樣被宴弋一覽無餘。
她此時兩頰生暈,粉唇紅腫,雙手被宴弋摁在了頭頂,動作間使得胸前線條畢露。讓人不由得將視線看了過去,磨蹭間露出了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頭髮也在推搡間凌亂地搭在了她的胸前肩上,烏黑的髮絲間可見曖/昧的吻痕。
模樣誘人極了,宴弋舔了舔唇,隨即嗤笑。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個什麼東西,他還偏偏覺得意動。
宴弋鬆了手,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他後退了兩步,看著眼前的女人忍住怒氣理了理衣服就去開門準備離開,雙手插在兜里,緩緩勾了勾唇,諷刺道:「不是來找我複合的嗎?這麼急著走。」
白月步子一頓,轉頭看向宴弋,眼裡帶著努力壓抑的怒意:「你明知道我來做什麼,還裝傻這樣侮辱我,你什麼意思?!」
在她看來,在這場戀愛里突然提出分手的宴弋本來就有錯,此時不知緣由地羞辱她更讓人覺得氣憤,偏生對方還這樣無所謂的態度,簡直是火上澆油。要不是顧忌著常白月的心愿,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宴弋眉微挑,眼裡聚起濃濃的諷刺,說出的話卻讓白月驚呆在了原地。
「三番四次和我分手,見我有用了又貼上來。你當真以為……我宴弋的感情如此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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